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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

山河令:白衣如故

瓢泼大雨能洗刷掉那满场的血迹,却洗刷不掉众人心中的阴霾,声势浩大的英雄大会就这么惨淡收场。

周子舒带着张成岭拉着温客行,找到了一处山洞避雨,

周子舒坐在张成岭身边,见他神色郁郁地缩在个小角落闷不吭声,从怀中掏出块烧饼递给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周子舒“成岭,先吃点东西吧。”

张成岭双手接过,先到了句谢,才问道:张成岭“师父,温叔呢?白叔还没有回来吗?”

周子舒“你先吃吧,他就在外面,老白一会儿就回来了。”

说着他撩袍起身,行至山洞外,看到温客行立在山洞口凝视着外面倾盆大雨,任那雨被风吹进来,沾湿了他的衣服,也岿然不动,不知在寻思些什么。

温客行“阿絮……我是个恶人吗?”

温客行感觉到周子舒走了过来,与他并肩,踌躇半晌,才低声问了句。

周子舒“心地向善,便不算恶人。”

周子舒叹了一句,见他神色还是恹恹的,又多说了两句:周子舒“只许你算计别人,被别人算计一遭,就这么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样,没出息!还不说我那傻徒弟呢。”

还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自以为是执棋者,却也是被算计的局中人,温客行自嘲轻笑:温客行“我这次算是栽大了,幸灾乐祸的去看别人的戏,没想到自己也是戏台上的一员,你说我这算不算聪明反被聪明误呀?”

周子舒“你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你这叫蠢才反被蠢才误。”

温客行“周大人,你聪明,你看明白了?”

周子舒“这局环环相扣,一定有个幕后之人扯动千机,甚至不止一个,我一时之间,还看不出这个人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饶是周子舒七窍玲珑心,一时之间也没推测出这做局之人是谁,又有何动机,

温客行“难道不是为了琉璃甲?”

温客行有些理所当然地猜想到。

周子舒“不止。”

幕后之人所图绝非是琉璃甲这么简单。

温客行“无论如何,这次高崇身败名裂,五湖盟也一蹶不振了。”

不管那幕后之人打了什么算盘,这结果却是温客行所希望看到的。

周子舒思考问题总是比温客行要客观全面许多,许是天窗之时养成的习惯,对什么事,对什么人都要慎之又慎,不能轻易盖棺定论。

周子舒“未必,相较于高崇,赵敬在关键时刻,以退为进,扮猪吃老虎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我记得在天窗卷宗里,赵敬除了有个绰号叫赛孟尝,还有一个便叫赵玄德。我当时并没有在意,现在回想起来,他这招哭哭啼啼以德服人的造作表现,可真是堪称一绝呀。”

赵敬今日之举,看似是为高崇谋求退路,实则却让高崇无路可退,他那一哭一跪一求情才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场局可谓是天衣无缝,但越是精密的布局,越容易在细微之处轰然崩塌,真正精妙的布局,皆是依势而动,依时而变,执棋者只要顺势而为。在恰当的时机轻轻那么一推,一切便尽在掌中。

俩人这么一来一往的分析今日之局,温客行抬手,任那雨砸在掌中,神色冷肃,只道:温客行“人心难测,人性却易测,贪欲无及,人之本性,这是世间颠扑不破的真相。”

周子舒坐在石墩上,看着他的背影,叹了一声,苦口婆心地说:周子舒“老温,你不要再以为自己能够看透人性了,先是安吉四贤,后是高崇,你错的还不够多吗?一味的偏执,误的只会是自己,人性固然有贪欲,挣扎,又何尝没有信洁高义呢?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温客行冷笑一声:温客行“我说了你帮我吗?”

周子舒“你说了我才能帮你。”

温客行“我要……不属于这世间的魑魅魍魉,滚回他们的十八层地狱去!!!”

————

白衣顶风冒雨,寻了处还算僻静的深林将高崇的尸身妥善安葬,没有立碑,只是起了座小小的坟茔,暴雨倾盆,砸在他的身上,脸上,他立在坟边,良久,才冷冷淡淡叹一句:白衣“你们的恩怨,到了下面自己去掰扯吧。”

他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转身去寻周子舒了。

等白衣找到那个山洞的时候,就见他俩坐在门口,你一口我一口的喝着一壶烈酒,不知道刚才聊了什么,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周子舒“老白你回来了?!”

周子舒看到他浑身湿透的从雨中走过,神情疲倦,就担忧的问了一句:周子舒“还好吗?”

白衣胡乱擦去脸上湿淋淋的雨水,轻咳一声,没什么精神的说:白衣“我没事,先进去换身衣服。”

白衣走进洞中拐角,见到张成岭坐在石台上捧着个饼要吃不吃,神色恹恹的,就随口问了一句:白衣“你又怎么了?”

他这一出声,张成岭才发现他回来了,放下饼急忙站起身,围在他身边。想问他高崇怎么样了,却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白衣也知道他想问什么,但真的有些累了,只淡淡说了一句:白衣“人我已经安葬好了。”

便走进洞内深处,寻了个隐秘的拐角,旋身换出一套雪色窄衣,以内力烘干湿透的长发,才叹息一声走出来,坐在张成岭身边闭目养神。

张成岭见他脸色有些难看,即使满腹疑问也不敢吱声打扰他,只安安静静守在他身边,盯着他肖似周子舒的侧脸有些出神。

还没等白衣歇个一时半刻,就被外面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惊醒,张成岭已先他一步出外面察看,他揉了揉发胀的额头,整了整衣袍,起身向外走。

一拐出来,就见洞门口三人对立,张成岭小跑两步跟在周子舒身侧。

来人是叶白衣,他脚边还有个麻布袋子,里面有什么东西还在咕蛹。

刚才叶白衣进来的时候还在问周子舒白衣那臭小子呢?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呀。

周子舒见白衣站在原地有些踟蹰,思及他与叶白衣相见时难免的别扭尴尬,就先一步打破僵局,把身后的张成岭向前让了让,给他俩人介绍着:周子舒“成岭,这位是叶白衣叶前辈,叶前辈,这是小徒成岭。”

叶白衣收回盯在白衣身上的视线,转过头来,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小少年,嗤笑一声:叶白衣“傻了吧唧的,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喽!”

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真的是欠揍的很,这很是不客气地嘲讽,让周子舒师徒二人都有些讪讪的,白衣也尴尬地轻咳一声,搓搓脸,心道他叶叔这嘴毒的功夫,还真是不减当年呢。

温客行与叶白衣似是天生不对盘,见他出口没好话,护犊子的跟他呛起声来:温客行“我家孩子再傻,也总比那些张嘴就不说人话的老怪物强多了。”

叶白衣“你家孩子?怎么,你也是四季山庄的人?”

叶白衣一句话就将他堵得哑口无言。

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俩一言不合再次互怼,白衣轻咳一声,顶住尴尬,上前两步踢了踢叶白衣脚边那个麻布袋子。

白衣“叶叔,您来做什么?”

叶白衣损周子舒师徒,跟温客行互怼,对白衣也没什么好脸色,翻了个白眼:叶白衣“我做什么要你这臭小子管?!也不知道是哪个臭小子说的生死不强求,真是反了天了!!”

白衣讪讪地扣了扣衣角,回想起前些时日的不欢而散也有些尴尬。

温客行一时间没看出来这俩人有什么渊源,只啧了一声,指了指叶白衣脚边的麻布袋子,问:温客行“那里面是谁呀?”

叶白衣“你希望里面是谁呀?”

叶白衣一开口就带了点火药味。

温客行也没跟他客气:温客行“你!”

叶白衣“你希望是谁那就肯定不是谁喽。”

叶白衣真的是自带嘲讽技能,三两句话就能勾起温客行的火气。

温客行“你个脸比小白脸还白的蛤蟆精老怪物!”

叶白衣“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敢跟我斗?”

来呀,不服干一架呀!嘴上逞什么威风,有本事动手啊!

眼看他俩一言不合就要撸袖子掐起来,俩人看的脑壳都大了,对视一眼叹息一声,周子舒拦住这为幼不敬的温客行,白衣拉着那为老不尊的叶白衣,把他们俩个幼稚鬼掰扯开,也真是操碎了心。

周子舒“老温,你们看外面还在下雨呢,能不能挑个晴天再斗鸡呀?”

白衣“叶叔你干嘛呀?多大年纪的老前辈了,你没事跟他个小辈较什么劲呢?”

那俩互掐的俩人被人拦着也就作势放对方一马,只有张成岭还在关心着,那麻袋里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蹲下身解开袋口,那里面竟然装着方才那个已然离场的龙渊阁少阁主龙孝,那煞白诡异的脸才一露岀来,就吓下的张成岭惊叫一声,连忙起身退后两步,躲到周子舒身后。

温客行“傻小子,你以为里面是谁呀?”

温客行不想再看叶白衣一眼,调转话头调侃张成岭。

张成岭讪讪的:张成岭“我以为是小怜师姐呢。”

周子舒拍了拍他的肩膀,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就安抚了一句:周子舒“成岭啊,他们要在高小姐身上找到琉璃甲,只要一天这个关系不破,那些人就不会伤害她,我们呢,有的是时间去寻她。”

如今的高小怜与当初的张成岭一样,被各方觊觎着,既然想从这个高盟主的遗孤身上寻到琉璃甲的线索,就断然不会伤她性命。

因为没有人相信高崇会把真的琉璃甲毁掉。

温客行恍然大悟地啧了一声:温客行“我都差点忘了,阿絮还有个流浪在外的徒弟媳妇儿呢,这人呢,咱们自然是要去救的。”

白衣没好气儿的白了他一眼,不疼不痒地损了句:白衣“都有心情关心高小怜,怎么不见你对你自家丫头上心呀,岳阳派如今人仰马翻乱糟糟的,你不去找找你家丫头呀?”

温客行却无所谓的摇了摇折扇,他对顾湘的本事很是自信,却终于找到了跟白衣搭话的机会,调侃道:温客行“老白呀,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跟我家阿湘,关系这么好了?”

那场雨夜的指责和迁怒。似风般消散,无迹无踪。

叶白衣旁观着在他俩这有一句没一句熟稔的互怼,就这么看着,神色颇有些复杂

周子舒真是见怪不怪,他俩有事儿没事儿的互损两句,反正又打不起来。

好不容易消停下来,几人纷纷寻了处岩石坐下休息,叶白衣整整袍袖理所当然的问:叶白衣“秦怀章的徒弟,有吃的吗?”

周子舒嗫嚅着开口:周子舒“那个什么,前辈啊,我有名字的。”

好像叶白衣见到他就一直叫他秦怀章的徒弟,从来没问过他姓名。

白衣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头,轻咳一声介绍道:白衣“叶叔,他叫周子舒……”

叶白衣“我爱叫他什么就叫他什么,臭小子你哪儿那么多废话呀!”

就算白衣深知他叶叔嘴毒,闻言也气的攥了攥拳头。

好气!打又打不过!更气!

周子舒“前辈说的是……”

还能怎么办,老前辈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周子舒无奈妥协了。

叶白衣“说的是,那吃的呢!”

白衣太阳穴突突直跳,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正在发生,他看着周子舒从怀中又掏出个饼,想要递给叶白衣,他正好在两人中间,便接过了手,下意识的摸了摸温度,发现是凉的松了口气。

还没等递到叶白衣面前,他就嫌弃的啧了一声:叶白衣“这什么玩意儿啊?是人吃的吗?”

白衣真的有些头疼他的无理取闹了,但又不敢真的跟叶白衣置气,忍着脾气好声好气的说:白衣“叶叔,将就将就吧,等雨停了,我再去给你寻些冷食,您看行不?”

叶白衣拉着张脸,白了他一眼,也没接伸手那个凉透的烧饼。

温客行可不是个好脾气的,见叶白衣没事儿找事儿,收起折扇亦有所指的问张成岭:温客行“成岭,你家可有四十卷版的《说文解字》?”

突然被问话,张成岭有些懵的说:张成岭“有 有吧……”

温客行“那“神憎鬼厌”一词旁的解说绘图配的是不是这副尊容?”

这都不是指桑骂槐了,这就是直言不讳地损叶白衣惹人烦。

叶白衣也不甘示弱呀,嗤笑一声:叶白衣“之前还听到谁在豪言壮语的要什么真相,被人耍的团团转被卖了还帮着数钱呢,怎么有脸在这儿胡吹吹?”

他也喊了张成岭一声:叶白衣“唉,小子,你家那《说文解字》里头“贻笑大方”这个词画的就是这幅尊容吧。”

成岭不敢吭声,成岭什么都不知道,成岭只想躲到师父身后面去,千万别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白衣没眼看这俩人斗嘴,也往周子舒身后欠了欠身。

叶白衣的火气还没撒完呢,扬起下巴,对温客行就是噼里啪啦一通好损。

叶白衣“想要真相,你以为真相是兔子呀,守着一棵树自己就撞过来了,想要真相,你去找了吗?你知道上哪找吗?你找得到吗你?”

叶白衣嘲讽能力一流,气的温客行咬牙切齿攥紧折扇都想冲上去干一架了,却被周子舒瞪了一眼,那眼神意思很明显:你打得过人家吗?少逞能了,被损两句,又少不了块肉。

虽然叶白衣说话是难听了点,但周子舒却捕捉到他话中的重点。

周子舒“还望前辈不吝赐教。”

不舍得骂自家臭小子,但损温客行两句叶白衣就舒坦多了,也有心情给这几个小辈儿解释其中的来龙去脉。

叶白衣“你们以为高崇千里迢迢把这臭小子请过来就是让他在英雄大会上说几句不咸不淡的废话?”

他这是意有所指,被他掳掠而来的龙孝与此事脱不了关系。

叶白衣“龙渊阁在他老爹手里呢,勉强还算是个戏班子,可如今的龙渊阁主四个字已经一文不值了,这臭小子有什么用啊?”

几个人听他这此番有些自相矛盾的话,面面相觑,对视一眼,看着那被绑的死紧的少阁主一时也没搞清楚。叶白衣葫芦里到底卖了什么药?

温客行可还记着刚才被损的仇,没好气的说:温客行“老妖怪别卖关子了,你抓他来做什么?”

叶白衣“闭嘴吧,小蠢货!”

叶白衣先损了他一句,才说:叶白衣“他就是一把钥匙。”

“钥匙?”白衣与温客行异口同声地问。

叶白衣“你俩不都是想弄清楚容炫和琉璃甲20年前那些乱码七糟的事吗?龙渊阁就是打开那些往事的钥匙。”

白衣被戳破了心思,讪讪闭嘴,温客行却还嘴硬着说:温客行“我为什么会想知道容炫和琉璃甲的事情!”

他别过头,不自然的反驳的。

叶白衣“等你活到了我这把年纪啊,你就清楚了,有时候想知道一个人想要什么并不是什么难事。”

叶白衣顶着风华正茂的容貌却老气横秋的慨叹一声。

看来他们有必要去蜀中一趟,去寻找龙渊阁,查清当年事情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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