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习惯性的去摸索床头的烟,指间冰凉的触感袭来,玻璃杯在地上砸的稀碎。
江念赤着脚走下床,伸手去捡掉在地上的玻璃渣,她望着陌生的环境,开始回忆昨晚的一切,但记忆就像被撕碎了一般,怎么也拼不起来。
她脚底被玻璃渣刺出一道口子,江念把玻璃渣放在手心,一瘸一瘸的走向垃圾桶旁。
门外传来敲门声,她缓慢地挪动身子,陈择倚着门框看她,“不打算让我进去?”
江念点点头:“进吧。”
他把馒头和豆浆放在桌上,“吃点吧。”
她平时没有吃早餐的习惯,但出于礼貌,她便笑着走向桌旁:“谢谢。”
江念盯着他,想问点什么,却又不知从何开口,陈择试着打破沉默,他伸出手:“你好,陈择。”
江念笑着回应,两个梨涡若隐若现的:“江念。”
陈择是第一次牵女孩的手,江念的手很白,肌肤上还残留了些血渍。
他的眼神无意间瞟到了她那只被划破了的脚,他缓缓起身,江念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不用麻烦了。”
他府下身子,从床底下翻出药箱,药箱很干净,上面没有一丝灰,他习惯性的先给手消毒然后小心翼翼的将创可贴撕开,轻轻的为她贴上。
陈择的白衬衫上沾了一丝血,衬衫的第一颗扣子是打开的,流畅的线条在小腹上印刻着,江念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他的腹肌。
江念撞上他的眼神,陈择看着她,眼神清澈明亮,“怎么了?”他声音富有磁性,勾的江念心里痒痒的。
她错乱地躲开他的眼神,陈择低头望去,将扣子扣上,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颈:“抱歉,我习惯性不扣第一颗扣子的。”
“没事。”
江念刚想说话就被陈择抢先一步回答:“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儿?”
江念应了一声,“嗯。”
“你昨晚在酒馆里被人下药了,然后晕了过去,我就把你送到了这儿。”
“谢谢。”
她咬了一口馒头,木讷的望着四周,“所以这是你家?”
陈择靠在桌上伸了个懒腰,“嗯。”
“对不起啊,我刚刚把你家的一个杯子打碎了,那个多少钱,我可以赔你。”江念望着垃圾桶里的碎片说着。
陈择摇摇头:“没事,杯子可以再换嘛,你的脚没问题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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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吃完早晨走下楼,高跟鞋在楼道旁响起清脆的脚步声。
外面还下着小雨,京城开始大幅度的降温,她摸着发凉的肩,心里不由得打了寒颤。
江念的肩上落下了一件外套,陈择打着伞站在她身后,身上留着一件白色长袖。
“你不冷吗?”江念说话时,唇间飘来一阵白色的雾。
“我一大老爷们,皮糙肉厚的还能怕冷?”陈择嘴上说着,但手还是插进了裤兜。
街边的洋人冲江念吹了吹口哨,说着一口不太流利的中文:“小姐,晚上,床*约吗?”
江念蹲下从水池边捡起一个石子向他砸去:“给老子闭嘴,再吵把你下面的狗玩意割下来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