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1-28番外 遗迹

“哦，别误会，”库洛洛回过神来，笑容有些奇怪，“Gin，我只是做一个假设。”

真的只是假设？琴酒抿了抿唇，道，“那你应该也知道，亚当和夏娃被蛇诱惑偷尝禁果后，就被赶出了伊甸园。”

“…………”

半晌，库洛洛才开口道：“我知道。”他的脸色淡漠，“我说过，这只是一个假设。更况且……”

夏娃早已离开了伊甸园。

“哦，对了，”库洛洛好像想起什么似的，说道，“你问我为什么不杀了波本？”

“在一切结束之前，我尝试过，但失败了。在一切结束之后，我没有了这样做的理由。”

“没有了这样做的理由是指……”琴酒的话语微顿，他看向库洛洛，“她可以抛弃你留在那个世界，你却无法放下她。就算杀了波本，也无济于事。”

“你输的……很彻底。”

他的话音刚落，就看到库洛洛的视线缓缓移向他，看着他的眼神实在说不出的冰冷。

半晌，黑发青年的语调带了些懊悔的余味，不知是伪装还是真实，“我都有些后悔提出和你合作了，Gin，”他看起来有些无奈，“你说话真的很不中听。”

“彼此彼此。”琴酒道。

可须臾，银发杀手又补充道：“不过坦白说，相比于波本那家伙，我更为欣赏你，梅斯卡尔。只是没想到你会这样认输，输和认输是两码事。”

库洛洛眼中掠过一抹惊讶，“我以为按照你刚才的逻辑，你会认为我从一开始就没有‘赢’的立场。”

“我只是‘提醒’……”琴酒垂眸，“只是‘提醒’你……选择这条路，总要付出比别人更多的代价。”

“的确是这样呢。”库洛洛笑道，垂下的眼帘掩住了眸中的情绪，“但可惜的是……决定权并不在我这边。”

“从来如此。”

琴酒沉默。

“…………”又听库洛洛继续说道：“你也感觉到了吧？她很‘心软’，可有时候又‘心狠’的可以，明明可以抛弃的时候却偏偏不肯放手，可又会在某个时刻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我只是……”他的声音轻的像烟，“有些不甘心罢了。”

他像是在自言自语，琴酒猜测梅斯卡尔所喃喃的必定包含他和卡慕的过往，似乎跨越了很长的时间，几乎讲不完。

这并不意外。

以梅斯卡尔的性格，如果不是两人相依为命这么长的时间，琴酒不认为对方会成为他的弱点。

“……我们这个世界有一种念能力卡片，叫做‘断缘之剪’，”库洛洛说，“用念具现化出的特殊剪刀剪碎那个人的照片，那么终其一生都不会再见到那个人。”

“‘她’早就知道有那样一张卡片，我也……早就清楚。”

“即便我们之间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可却不约而同的从未想过使用那张卡片。”

“你是想说……”琴酒动了动嘴唇。

库洛洛的眸光微冷，唇边却泛起笑意，“如果是主观上的……她想要离开，那么我可以接受；可如果是限于客观条件不得不分开，就算是和这个世界的规则作对，我也完全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