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1-27番外 遗迹

“家人？”琴酒微怔。

这是一个很含糊的名词，除去特指血缘关系的那个代称，某些时刻，有很多关系都可以被称为“家人”，包括伴侣、朋友甚至同事。

“我之前已经介绍过，我的全名叫做库洛洛.鲁西鲁。”库洛洛说。

“这竟然是你的真名？”

“当然。”库洛洛笑了笑，“在这个空间，我们所有的身份都无所遁形，没有必要隐瞒，也根本隐瞒不了。就比如，你的真名叫做黑泽阵。”

的确是这样，似乎在这个空间，他们所拥有的都是自己真实的姓名，服部平次最一开始就是直接叫的他“黑泽”。

不过，梅斯卡尔的真名。

库洛洛.鲁西鲁、赛娃.鲁西鲁……？

“这么说……”琴酒垂眸道，“你和卡慕是兄弟姐妹的关系。”

“哦？”库洛洛看他，似笑非笑，“……你不会认为我和她或许是伴侣关系吗？”

“我为什么会这样认为？”琴酒疑惑，“有很多地区，妻子并不会随丈夫改姓，同一姓氏的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最有可能的就是血缘关系了吧。”

“而且，”琴酒顿了顿，“卡慕应该喜欢的并不是你这个类型。”

就算他之前嘲讽梅斯卡尔‘喜欢用言语盗取情报’这一点上和安室透相似，可两人的为人作风简直天差地别。

库洛洛沉默了下来，脸色不太好。

两人之间的气氛太过静谧，琴酒忍不住皱眉，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难道你和卡慕真的是伴侣关系？”

他觉得有些荒谬。

“那你为什么会让安室透活下来？”

如果是这样的情况，琴酒可以理解库洛洛会对波本存有杀意的原因，但……还是那个问题，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

他并不认为库洛洛是什么宽宏大量的人。

“不是。”库洛洛否认道，语气中包含着的不知是什么情绪，“她……不是我的伴侣，但我们的关系远近于此。”

琴酒了然，自己最初的猜测没有问题。

“但……”他不知回忆起什么，语气有些怅然，“血缘关系并不一定比恋人关系更亲近。”

“由血缘所维系的只是天然存在的‘家人’关系，从这个人生下来，这种关系就天然存在了，是无法选择只能接受的，可……伴侣，”琴酒冷笑了一声，“却是由她主动选择的‘家人’……”

库洛洛看向他，突然笑了，“真巧，‘她’也曾经说过这样的话。”

琴酒微怔，“卡慕？”

“嗯。”库洛洛点头，“因为我并不这样认为。就算由血缘关系决定了一部分固定的‘家人’，但我仍然可以选择舍弃他们作为家人的价值。”

“我只是很奇怪。”他说，“为什么这两种情况不能共存？”

“你是说？”

“伴侣所代表的家人以及血缘所代表的家人，为什么不能是同一个人？就像是……”顿了顿。

“……亚当与夏娃。”

亚当和夏娃，既是兄妹，也是恋人。

“梅斯卡尔，你……！”琴酒微震，声音低了下来，“你不会……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