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为你而来

那天，汤姆带着五六个斯莱特林的男孩又要去斯拉格霍恩教授的办公室，唯一不同的是，他拒绝了哈利的陪伴，他们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汤姆，”哈利的语气暗含迫切，“不管你想获得什么，不要伤害自己的灵魂。”

汤姆出去的身影停顿了一下，他微微侧了头，哈利看到他脸侧的肌肉动了动，似乎下一刻就要开口，用恰到好处的惊讶和玩笑化解自己的怀疑，但他最终什么都没说，离开了。

他是独自回来的，脸上洋溢着狂喜，使他的面孔微微扭曲着，他不住转动着戒指，嘴角带着一丝残忍的笑意。

哈利感到失重，像是一切都不可阻止地滑入深渊。他的意识也滑入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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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见了，这段时间。”汤姆转动着戒指，用陈述的语气说道，看起来很冷漠。

哈利感到有点奇怪，第一个幻境中，汤姆是意识不到自己时常的缺席的。他沉默了一会儿：“……你已经做了那件事？”

汤姆微微侧过头，似乎很好奇哈利是怎么一眼就发现的。

“你看起来变得冷漠了，对我来说很明显。”哈利想到了伏地魔，“有的事情开始了，就难以停下，不是吗？”

“7是一个很好的数字。”

又听见这句相同的话，哈利心中一沉。他想说，也许会其他方法。但他想到伏地魔的现在：灵魂献祭给黑暗之神，成为吸血鬼之后，不论是人类还是同类的鲜血，都沾满双手，足下白骨累累。

哈利叹了口气：“灵魂不是你的工具，灵魂是……你自己。”

汤姆深深看着他，漆黑的瞳孔有一瞬的动容，但已太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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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后，汤姆完成了第二个魂器，漆黑的戒指本是无机质的冰冷，此刻却充满了阴森黑暗的气息。

是夜，汤姆睡去了，端正地躺在床上，闭合的眼睛让他的气质柔和了些许。哈利飘荡在他的床前，伸出手，虚虚触碰到了汤姆额前的碎发。哈利的手停滞了一会儿，最终伸向了汤姆指间的戒指。戒指开始发热，这热度似乎深入到脑海尽头、灵魂深处。

很快，汤姆睁开了眼，他看起来有些茫然，望着哈利贴近的面孔，漆黑的眸子有些涣散，但很快，他看到了哈利搭在戒指上的手指，目光顷刻间锐利起来。

“你在做什么？”

“汤姆，你记得吗，我说过我是为了帮助你才来到这个世界的。”哈利叹了口气，他感到一阵柔软的浪在心中翻搅，指尖的热度越来越强，一瞬间他忘记了少年做出的残忍行径，“如果你被困住了，那我会帮你解脱。”

他看到了少年的瞳孔收缩了。世界开始崩塌，让哈利震惊的是，本该被静止的汤姆，转头看了看周围，露出病态而畅快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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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在自己的房间醒来，感到一阵毛骨悚然——第二个幻境里的汤姆，明显在一定程度上觉醒了自己的意识。他回忆起许多细节，生性谨慎的汤姆对他却不甚警惕，汤姆对仇恨的熟悉感……似乎很多问题都得到了解释。但此刻，他已经回到了现实，烂摊子就交给伏地魔来料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