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霎的心动,但也只是一霎而已。
如果你想让他人,在有关你的事情上,情绪挥发的更多。
你需要去多加加存在感。
要自然平凡,让别人相处的舒服,也要偶尔来点小惊艳,反差往往会令人印象深刻。
上官月淞深谙一些情感的捷径,什么也没有说,似在思索些什么。
“小姐,到了。”
残云张了张唇,最后终是什么也没有说话。
她微微屈身,十分不情愿行了个礼,转身离开了。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上官月淞什么也没说。
最后竟是微微笑了。
她推开房门,大踏步走进去。
“你怎么不敲门!!越发没有规矩了!!”
上官品利还是那般火气茂盛,最近他的火气越来越大了。
身子骨也一天不如一天。最近几日,竟是连打人都懒得去弄,直接砍头了。但他不可能去砍上官月淞的头颅,不敢去掐那雪白的脖颈,不能去揪她的头发,把她甩到地上。
“对不起…”
每次看到她怯怯懦懦的模样,和那一双墨黑色的眸子,上官品利就生气的要发狂!!
“看看这个垃圾!真丢我的脸!!”
他低骂道,全然忘了自己叫上官月淞来房间的目的。
女孩只是默默承受着,什么都没说。
这次谈论明显是不愉快的,没有哪次是愉快的。
上官月淞缓缓退出房外,脑袋耷拉着,看上去很是失落。
而房里,上官品利仍疯了似的大骂,只是听不见罢了。
听见开门声,周围人都好奇地看来。因为那是隔音墙,所以大多数人都放了下工作,毫无顾忌地围了上去。
“没事吧?小姐…”
“老爷也真是狠心啊!这么能这么对待一个孩子!”
“这可怜的小娃娃…”
安慰声此起彼伏,围绕着女孩。他们的关心都是真心的,因为她没有任何名利,可供那些人去索取。上官月淞不是铁石心肠,听得出来语气里的担忧。
她悄悄抹了抹泪,笑着扬起脑袋。
仍是那双明亮的眸子,只是眼眶微红,眼下有泪痕罢了。
“谢谢大家的关心…但我今天很累很累了…”
她俯下身子,行了一个标准礼。却因为用力过猛,一个不稳,差点摔倒在地。她却不介意般,向后踉跄了几步,急匆匆躲开了别人的扶持。
只见女孩跌跌撞撞进了房间,关上了门。像朵娇弱的白莲,风吹就倒。
人总会对又美又惨的事物产生好感,会不由自主去欣赏去爱护。就好比一块瓷玉,正常人下意识会去保护它,小心翼翼不伤到它。更别提本就支离破碎,好不容易拼凑起来的器物了。
一时之间,唏嘘声四起。
上官月淞一路跌撞,埋头倒在床上。
窗户已经被合上了。
所以不会有细腻的雨丝顺进来。光也挡了一大部分,只有几徐光芒。
可是如果打开了,又会有刻骨的冷风。
这次上官月淞没开窗户,她将头埋进被褥里,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该死,刚刚差点要把上官品利杀了。
那个不是人的东西在讲什么?喝酒喝糊涂了吗!为了几瓶酒,要把我送给魔族的人?!就这么怕我会危及他的地位?不…不,我已经忍了那么多年了…他不可能发现!
她紧紧攥着床单,眉头蹙起,好像是在克制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