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仪式的过程枯燥乏味，但毕竟是规定，卢卡斯还是硬生生呆够一个小时。

人群缓缓散去，安德鲁合上手中的圣经，因为仪式的原因安德鲁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向旁边的警员要了杯水后才快步走到卢卡斯面前，朝他露出一抹浅笑：

“抱歉，让您久等了。”

卢卡斯摇摇头表示不在意，并提议一起去咖啡馆继续探讨关于注资的事情，安德鲁欣然答应。

天气灰蒙蒙的，没有一缕阳光透过云层，凉风飕飕，吹得人们不禁搂紧了衣衫。安德鲁和卢卡斯并肩前行，路上安德鲁还善意地施舍给路边乞讨的乞丐一些法郎，当是一种赠礼。

安德鲁选择一个偏僻的角落坐下，将手中的圣经平放在桌面上：“说到底，我还没问先生的名字呢。”

“卢卡斯·巴尔萨克，叫我卢卡斯就好。”卢卡斯点了两杯咖啡，笑容满面道。

“关于注资的手续的话会比较复杂，需要先写份申请书上交给财政部，期间还有一帮贵族插手，然后再转交给教会那边审核，估计得延迟到八月下旬。”安德鲁粗略说明大体程序，卢卡斯倒不以为意，毕竟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都不叫事。

“教会那边我会想办法帮您的，重点还是放在贵族那边。”安德鲁道。

正好咖啡上桌，安德鲁便欣然继续说：“最难搞定的是东街的贵族鲍勃·琼斯，他喜欢收藏珍贵的酒，特别是已经绝品的多夫林。不过可惜，那瓶酒被侯爵特维尔先入手，算是他这辈子倒霉吧。”

卢卡斯略知一二，因为特维尔买通了鲍勃的仆从，仆从私下把酒给偷走藏了起来，还撒谎说海运延期然后再找个合适的时机将酒献给特维尔，这件事后来登上报纸，掀起了不少波澜。

卢卡斯单手托腮，食指有规律地敲打桌面，眉心蹙起：“难道除了多夫林就没有什么能让他欣喜的吗？”

“嗯……按照目前的确如此。”安德鲁往咖啡里加了两块方糖，捻起勺柄不断搅和，表情似乎很享受这样的过程。

“不过我想，有一个人可以帮到我们，所以先别心急，卢卡斯先生。我们缺的，只是一个时机。”安德鲁轻抿一口咖啡，涩人的苦味从口腔内散开，掺夹着蜜甜，让他心旷神怡。

卢卡斯不解，但也很识相的没问。毕竟每个人对于解决事情总有他自己的手段，只要不伤到性命，其它的他一律不过问。

更何况，安德鲁是半个教会的人，愿意帮忙算是好事，过问太多容易引火烧身。

要是惹着教会了，那只能自求多福吧。

最后他们寒暄几句，便在街头的十字路口告了别。

安德鲁寻了个电话亭，往里投入几枚硬币，熟练的拨通那串电话号码。等待一段时间后，他阴沉地笑笑，说：

“我相信，这次的合作会十分顺利，只是过程可能有点‘颠簸’，必要时需采取另类措施。祝您心想事成，上帝永存于您心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