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一眼万年

“太子妃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不知道这是太后的寿宴吗?选这个曲子真是让人觉得晦气!”季珊冷笑道。贱人，我看你这次要怎么解释！

“这首曲子只为有心人而奏，无心的人又怎能懂得它的内在含义?“云念毫不客气的回怼，你不爱听就不听，没人逼着你听!

“哼，你这是在狡辩！“虽然云念是一个小小的姨娘，但是，只要她站在季瑶那边，季珊就会连她一起对付。

“够了！“”对于季珊的表现，太后很不满意，正如云念所说，有心人很容易知道其中的含义。

现在的太后，越来越喜欢云念和季瑶了，她满心欢喜地对季瑶说，“这首曲子很好，太子妃的曲子很和我意，赏赐太子妃和云念两人玉如意各一对！”

“谢皇祖母赏赐。”季瑶和云念一起福了福身，而后，云念又朝季珊瞥了一眼，好像在说，想跟我斗，你还差远了！

如果不是在寿宴上，恐怕季珊就要冲上去与云念大打出手了。

“皇祖母，先别急着赏赐！“早就想看着云念出丑的锦侧妃不怕死的站了出来，脸上的笑容依旧那么的温柔，“妾身听王爷说念儿妹妹和太子妃一起排练了一个曲子，王爷和妾身都非常的期待，如此您听完了以后再赏赐也不迟。”

“她好像是在针对你？”季瑶看戏似的看着两人，完全无视有些得意的萧景容。

“没关系，她现在奈何不了我！“云念得意的笑了笑。

“真的?“听到云念也为她准备了节目，太后很是欣喜地问。

“回皇祖母，是的。“云念则很从容，没有意思很慌乱，这让萧景容和锦侧妃更加看不透她，“原本想待会儿再表演，既然王爷和锦姐姐等不及了，只好提前了！”云念故意加重提前两个字，搞得萧景容不禁打了个寒颤。

“请皇祖母允许我们把舞女带上来。”云念淡淡的笑了笑，再次恳请道。

“好，去吧。“太后都不知道自己只是第几次被两人的花样吸引了。这两个丫头，越来越会讨人欢喜了。

不一会儿，太监们搬了两个凳子到太子旁边，云念和太子妃都换好了衣服抱着琵琶走了上来。两人相视一笑抱着琵琶坐了下来，台上的所有人都好奇的看着那些舞女奇特的衣服，瞬间议论声纷纷。

两女无视在场的所有人，毫不犹豫的抱着琵琶弹唱，那些舞女也开始抱着琵琶跳起舞来。很快，众人安静了下来，慢慢的被这首动听的曲子吸引。

云念玉指轻扬，露出纤细白皙的玉指，抚上琴面，凝气深思，琴声徒然在殿上响起，琴声委婉却又刚毅，券券而来，又似高尚流水，汩汩韵味。

“手中雕刻生花，刀锋千转蜿蜒成画，盛名功德塔。是桥畔某处人家，春风绕过发梢红纱，刺绣赠他。”

太子妃云鬓高挽，玉钗横簪。指若青葱润泽，歌如画眉宛转。半抱琵琶，弦冷铮铮，珠落玉盘，不如其声脆万之一也。

只听她唱，“眉目刚烈拟作妆嫁，轰烈流沙枕上白发，杯中酒比划。年少风雅鲜衣怒马，也不过一刹那。”

两人轻和，“难免疏漏儿时檐下，莫测变化，隔却山海，转身从容煎茶。”

“一生长，重寄一段过往，将希冀都流放，可曾添些荒唐，才记得你的模样。”太子妃修长而优雅地双手轻轻抚过琴弦。

最后一句是云念来唱的，在她唱的时候她瞟了一眼萧景容，发现他正在紧紧的看着自己。

“一身霜，谁提笔只两行，换一隅你安康，便销得这沧桑，你还在我的心上。”

曲终，所有人还沉静在那首歌曲之中，直到云念和季瑶走到台下，他们才意识到这个节目已经结束了。瞬间，全场想起了阵阵掌声，而锦侧妃则愤恨的看着两人，一旁的萧景容则对云念更加好奇。

“再赏，两人黄金百两！”看着太后的笑脸，皇上也很高兴。不愧是朕的好儿媳！

“谢皇上！“云念和季瑶并不在乎什么赏赐，她们要的只是一种效果，一种震撼人心的效果。现在，这种效果已经达到，他们自然也就不在乎其他的了。

“念儿，这词写的甚美，不知所讲的何事？”太后好奇的问道。

“昔有女，生于南郡，姿有妍丽，闻名于市井。因无贿受奸人所累，遭贬弃。后十五年，偶遇贵人。奉命出使，其妆裹千里有余，结两地百年同好。她这一生，看得见万世荣光，却看不见心头的一颗朱砂痣。多年后的荒漠落日，长安街头的胭脂依旧叫卖声四起，这世俗，不过是他人手中，功名利禄笔，她在局中，也只一眼惊鸿。”

云念说完这些，在场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云念抬头看了看没有任何动作的太后，心想这可是你让说的，这故事本就是昭君出塞。

过了很久，末了太后悄然一笑。

“这故事讲的好，哀家很满意。赏!”

“谢过太后!”云念和季瑶福了福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