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一首琵琶行

很快，太后寿辰那天就到了，云念和季瑶把一切都准备就绪，就等着开场了。

“太后驾到！”太监一声吼叫之后，众人纷纷行礼，动作十分整齐，云念不由得惊叹古代制度的严厉。

还好她这具身体从小习武，不然这么多东西可把她累死了！

“儿臣参见母后！”

“孙儿参见皇祖母！”

“臣等参见皇太后！”

“都起来吧。”太后高兴地看着众人，看得出，今天她的心情很好，“今日是哀家寿辰，各位爱卿能同来与哀家共享天伦之乐是哀家的荣幸，各位莫要拘谨。”

“谢太后！”众人起身之后，云念不由得松了口气，终于不用再跪来跪去了。

说完，众人纷纷开始向太后敬献礼物。当玉棠公主开心的叫人把玉石拿上来时，全场一片寂静，所有人都死死的盯着玉石，就连太后也对玉石爱不释手。

“玉棠呀，这块玉石你是在哪儿买到的?”太后兴奋地说道，“这可是传说中的白玉珏，传说这个可是相当于传国玉玺和氏璧。本以为是传说，好多年都没有找到，没想到被你找到了。”

“皇祖母你没骗我吧，这块玉这么值钱?”玉棠公主诧异地看着太后，到现在她都不相信这块玉这么值钱。

“当然，这可是稀世珍宝呀！”皇上有些嫉妒，小孩子气的说，“我都有些嫉妒了。”

“这是云念姐姐帮我找的，我们是从一个家业败落的老人手里买下来的。开始的时候念姐姐说它价值连城，我还以为是开玩笑。”玉棠公主调皮的吐了吐舌头，顿时在心里对云念佩服的五体投地。

听了玉棠公主的话后，众人都看向云念感叹云念的聪慧，而萧景容则诧异地看着云念，他从未想过现在的云念竟如此厉害。

锦侧妃见到大家对云念如此佩服时，她早已握紧了拳头，手里的帕子更是撕的变了形。

云念直接无视萧景容的目光，淡淡的笑了起来。

“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早已按耐不住的萧景容悄悄地在云念的耳边问道。

“你想知道啊?”云念挑了挑眉，故意吊着他，“那只能你自己去琢磨！”

一段讲话之后，皇上高兴的宣布道：“现在，宴会开始！”

皇上话音刚落，舞台上的宫女们就开始卖力的跳了起来。这时，一曲优雅的琴声响了起来，令人陶醉。

曲终，季珊在众人的赞美声中走了下来，挑衅的看了季瑶一眼，奶声奶气的说：“素来听闻太子妃姐姐才艺过人，不知可否演奏一曲?”

玉棠公主愤恨的瞪了季珊一眼，并握紧太子妃的手，“太子妃虽然才艺过人，可太子妃岂是你能随意点拨的？”

“正因为如此，才能像大家展示太子妃的才华。”季珊不依不饶的说。

我做不成太子妃，你也别想舒服！

“敢问妹妹想让我用哪种乐器演奏？”季瑶看着她抱着的琴，白眼都快翻到后脑勺了，跟她比琴妹妹还是嫩了点。

“除了琴别的乐器太子妃你随便选。”季珊难掩脸上的笑容，她觉得没了琴太子妃就一定不会赢。

“噗——”云念没有忍住，一口好茶喷了出来。开什么国际玩笑？！你以为太子妃就只会弹琴？！！谁不知道除了琴还有竖琴，琵琶哦，忘记了，还有笛子和箫。

“怎么了?”看到云念把茶吐出来的玉棠公主有些疑惑。

“没什么，呛着了。”云念勉强笑了笑。“我们这下有好戏看了！”

“那我就试试吧！”季瑶故为其难的说，其实心里早就了开了花。看你到时候还笑得出来么！

“太子妃难道还会别的乐器?！”一个大臣兴奋的说，“之前只听闻一次太子妃抚琴，没想到今日还能看到太子妃演奏别的。”

“念儿妹妹你还有多少琵琶。”季瑶看了看云念笑了起来。云念则突然打了个寒颤，并眼睛瞪着季瑶，好像在说，你要是敢把我拉下水我跟你没完！

“我们不是说好了吗，琵琶一会儿打算和舞一起的。”云念本来是选好了打算当压轴节目的，“难道要这会儿上？”

“你确定要这样吗？”玉棠公主看着太子妃担忧的问。

“咱们两个弹奏一首别的曲子，没问题！”季瑶从云念手里接过琵琶，坐下来轻轻地抚摸了一下，然后从中挑出两把。

云念见状有种想逃离的感觉，也不知道她要和她选哪首歌，当时选了三首最终才敲定下来一首《红昭愿》和敦煌舞相匹配的。

“又不是你弹奏，你着什么急?”萧景容好笑的看着坐立不安云念。

正在这时，季瑶毫不客气的请示道：“皇上，可否请一个人和我一起合奏?”

“季瑶姐姐，你这真是太坏了！”云念咬牙切齿道。

可是，为什么太子妃真的朝这边来了!

“一起来吧念儿妹妹。”季瑶一脸无辜的笑道，“这首《琵琶行》我可是跟着你学的呢。”

“拜托，那歌词我教你的，可琵琶是你才教我。”云念恳求道，“不像你，学了那么多年！”

“没关系，你跟着我弹就是了。”

“我才学三天啊。”云念越说声音越小。

“三天怎么了，我这歌不也学了三天!”很明显季瑶都有些生气了。

“太子妃，念儿，你们在说什么呢?”另一边，太后等不及了。

“哦，我们在商量曲子！”云念自告奋勇的站了起来，“那个，季瑶姐姐我去还不行吗?搞砸了别怪我。”

“哼，那我就怨你！”季瑶摆出一副吃定她的样子。云念无奈的拿起一把琵琶，朝台上走去。

突然觉得好可怜，这就有点赶鸭子上架了似的。

虽然太后等人不清楚她们再商量什么，但坐在一起的皇子公主们都听得一清二楚。萧景容、萧景言和玉棠公主更是吃惊的看着二人，和她们相出了那么久，却一点也不知道这些。

待季瑶走上台后，名雪打了三个响指。

她们的弹奏由快速到缓慢、到细弱、到无声，到突然而起的疾风暴雨，再到最后一划，戛然而止。

这里有落玉盘的大珠小珠，有流啭花间的间关莺语，有水流冰下的丝丝细细，有细到没有了的“此时无声胜有声”，有突然而起的银瓶乍裂、铁骑金戈。它使听者时而悲凄、时而舒缓、时而心旷神怡、时而又惊魂动魄。

大家都听得入迷了，演奏已经结束，而听者还沉浸在音乐的境界里意犹未尽，周围鸦雀无声，只有水中倒映着一轮明月。

当然，季珊是个例外，她正气的攥紧手。

曲终，太后擦干残余的眼泪，问道：“这首曲子怎么这么悲伤？

“回皇祖母，此曲名叫《琵琶行》，之中有写到一个琵琶女是曾经才华与美貌集于一身的女子，在她年纪幼小时，而技艺高超，她被老辈艺人所赞赏，因此被同辈艺人所妒忌。王孙公子迷恋她的色艺，为了请她演奏，而不惜花费重金。她自己也沉浸在受人追捧的生活当中。”

就这样年复一年，好时光像水一样地很快流走了，正所谓“韶华易逝”。贵族子弟们都已经不再来听她弹奏琵琶了，她仅有的几个亲属也相继离散而去。只因年老色衰，无奈之下只能嫁作商人妇，因商人的重利轻情，丈夫经常独自外出，抛下这个可怜的女子留守空船。琵琶女最终只落得梦啼妆泪红阑干。”季瑶伤感的解释道，在她听云念讲这个故事背景的时候她也是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