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钰病了。
但太医在忙着给宫里的娘娘们请平安脉,没有人搭理悦禾。
君木寒你是……?
悦禾闻……
悦禾君太医。
悦禾七皇子病了,可否随奴婢前去皇子所看诊?
君木寒我要去皇后的宫里。
悦禾求求您了,奴婢真的请不到太医了。
君木寒你跟我一道去凤仪宫吧,我给皇后请完平安脉就去看看七皇子。
悦禾好,谢谢君太医。
君太医。
君太医。
真好,终于不再是闻姑娘了。
她终于脱离奴籍,可以名正言顺的承别人的礼了。
君木寒勾了勾唇角,昂首挺胸地走在前方。
——
君木寒有点发热。
悦禾那……
君木寒这宫殿里不能这么冷,你们为什么不生火?
悦禾这……
君木寒还有这被褥,又薄又硬。
君木寒不受风寒就奇怪了。
君木寒看我干什么?
君木寒去生火啊。
悦禾……我们屋里没有炭火。
君木寒没……什么?
税禾垂首不语。
君木寒……哦。
君木寒这是药方,去御药房抓药吧。
君木寒……如果他们不理你,你就说是我要的。
悦禾谢谢君太医!
君木寒离开前,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在床上昏睡着的人,心想她以为她曾经身为药人每日受蛊虫的折磨已经是最惨的了,但原来高高在上的皇室里也有穿不暖吃不饱的皇子啊。
这么一想,其实她作为药人的那些年,君九天从来没有克扣过她一粒米。哪怕是作为药人,她似乎也一直过着对绝大多数人来说,最好的日子。
她突然有点动容。
其实仔细想想,君九天作为全天底下最不不可能撼动的高岭之花,却独独将她放在了心上,是一件多么令人骄傲的事情啊。
她之前怎么就没想到呢?
而且君九天除了年龄了大一点之外,似乎也没别的缺点了。
她琢磨这些事琢磨了整整一个下午,直到离开皇宫她的心跳才安静了下来。
她突然很后悔拒绝君九天。
以前她不想成为谁的夫人,只想把权利掌控在自己手里,可如今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就开始琢磨起了风花雪月的事情。
何况得到君九天,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
只是……君九天还在行宫里给昭庆公主养病。
他都不管前朝的事吗?这种时候不应该让她接手后续自己赶回宫吗?或者说,他为什么要让她回宫当值呢?
除非,君九天认为她留在行宫会有危险。
可是,行宫会有什么危险呢?
——
尉迟岭国师,我还要喝多久的药才能有好转呢?
君九天半个月。
尉迟岭还有这么久啊,我骨头都躺酥了。
君九天我似乎没拦着你下床。
尉迟岭原来可以下床了呀。
尉迟岭只是我太久没走动了,国师可以扶我一下吗?
君九天你的婢女是养来做什么的?
尉迟岭……
尉迟岭是我不小心把她忘了。
尉迟岭还没恭喜国师又添一位弟子。
君九天嗯。
尉迟岭……
尉迟岭咬了咬后槽牙。
尉迟岭国……
君九天好好站稳,别碰瓷。
尉迟岭……
这天聊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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