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抉择

正在她摇摆不定之际，老翁已经将那匹棕色的马牵来了。

“姑娘，我看你手臂上有伤，恐怕不便骑马吧。”老翁有些担忧，“你要不要在这里休息两日啊？”

骑马，就一定要使用缰绳。她的胳膊恐怕承受不起，稍稍休整两日，不仅便于伤口的愈合，还可以给她充足的时间考虑清楚，这的确是大有益处。

翟兰叶想了想，便答应了下来，“那就劳烦老伯了。”

饭后……

翟兰叶被老翁引进了一个房间。那里有一个比她小一些的姑娘。

“爷爷，这个人是谁呀？”她问。

“老伯，您不是说……？”翟兰叶有些疑惑。

“没错，她是我捡来的孩子。”他转身看向那个姑娘，“孩子，这是我们家的客人，在这暂住两天。”说完，老人就走了。

屋里，就剩下了她们二人。

“姑娘，请问你叫……？”翟兰叶问。

“我叫叶凌，你就叫我小凌吧。哦，对了，你叫……？”

“我叫翟兰叶，你叫我兰叶就好。”

“嗯，好。不过你的胳膊……”叶凌注意到了她的伤，“等我一下，我去给你拿药。”

“兰叶，把胳膊给我。”叶凌一边拿药，一边说。她解开了翟兰叶打的结，看到的画面让她有些惊恐，不过她还是什么也没问，只是为她上了药，给她缠上了新的纱布。

翟兰叶感到十分温暖，这感觉就像上官曦在为她疗伤一般。

晚间——

两人躺在一张床上，背对着对方。“兰叶，你去陵州做什么？”叶凌忍不住有些好奇。

“那的战场上，有我的一位挚友。”翟兰叶的眼睛里闪出光芒，“我想尽快见到她，与她并肩作战。”

“可杭州不是也战乱吗？”

翟兰叶一惊，猛地坐起，“你说什么，杭州也战乱？”她没想到严世蕃居然会这么快下手。

“嗯，没错。前几天，有几个地主跑到我们这儿，后来杭州就发生了大规模的战争，只是杭州已是虚城，恐怕坚持不了几天了。”

翟兰叶的犹豫，再次才下眉头，又上心头。在上官曦和整个杭州城的百姓之间，于情于理，都应当选择保住杭州城百姓，可她终究不放心小曦。

老翁的一双泪眼此时又在眼前浮现，它竟然唤醒了一直埋藏在她心底的记忆。

………………

“母亲，你要去哪？”年幼的翟兰叶拉着她母亲的衣角，不让她走。

“孩子，虽然你现在小，可你要知道，父母不可能陪你一辈子。”她蹲下来，扶着翟兰叶的头，“我可能就不再回来了，但你要知道，你的父母是为了百姓而死，也希望你将来能做有益于百姓的事。”

随后她便走了，留下了年幼的翟兰叶。

………………

“嗯……你在想什么呢？是我失言了吗？哦，对不起！”叶凌有些担心。

“小凌，不是你的错。我想清楚了，我会先去杭州，再去陵州的。”

“太好了，那儿的百姓有救了。”叶凌望着房梁，有些出神，“爷爷一直惦念着杭州呢，现在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了。”

“是啊！”

小曦，你会原谅我的选择吗？我想你会的，你一定要活着！我要你活着！！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

入夜了，那群星闪烁，分外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