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小说网 > 幻想小说 > 我的不良帝君
本书标签: 幻想  仙侠言情  热血     

28——苏醒

我的不良帝君

白骨是将军吗?

枯骨战壕里的头颅呜咽咽的呢喃,狂风呼啸的沙场上,凄啸心折骨惊划破长空。

楚抚提着一把象征着她赤霄将军的百鸟朝凤枪伫立在悬崖绝壁之上,一袭黑甲入红尘,苍白日光下的旧时眉目仿佛置身火焰,似沔非沔地琯握着眼前生灵涂炭的万里山河。

她的面前是萧疏轩举的枯骨百万,她的身后是气吞山河的铁骑战马。在呜咽的北风吹刮下,她的长枪带着天家之嗣独有的巍然不动血开北岸,她的话语带着天地为证的彪悍骁勇四时不赘。

枯骨成沙的河州地面上,黑色的沙土艳烈的蔓延至视野。

良久良久,她才以山河为凭,用自己强大的法术在自己的骨架前凝成一只战鼓,然后郑重的举起了自己的两只拳头用满腔的热血锤起了那架着的鼓。

军人的铁血丹心与所向披靡,在她那滚烫的号令下,马足龙沙,誓死不二。

她对着风,对着眼前的聚沙成塔的勇冠三军,气冲霄汉,慷慨就义。

一击鼓。

楚抚拔刀跨河川,提剑驭九州。今日刀枪万丈,戎马生涯;他日仰不愧天,顶天立地。

二击鼓。

楚抚战火坟场,积土成山。今日单枪匹马,效死疆场;他日沉烽静柝,谈笑自若。

三击鼓。

楚抚背水一战,赴汤蹈火,上天助我赤霄万骨杀豺狼,我赤霄的兵就算是死也绝对不能死的如此窝囊,哪怕变成一堆白骨,骨子里也是铮铮硬汉的骨气。

如果说楚抚起先击战鼓的声音是沉重铿锵,那么现在她则是锤的战鼓是斗志昂扬。

焦黑如炭的地面上窸窸窣窣开始崩裂,那些沉睡了百年的赤霄万骨终于被楚抚身体里的生之灵的息泽唤醒。

楚抚你们赤霄统帅在此,谁敢不出来我。

她高喝出来的军令比那战鼓的声音还要响,她的身旁是她刚刚弃鼓插起来的赤霄战旗随风狂荡,似乎要把冰冷的旗杆都要刮断。

越来越多的白骨在她厉声的军令下踉跄的从土地里爬了出来。

黑如焦炭裂开的地面上,四肢健全的赤霄白骨在向着她的方向奔跑,瘸腿少腰的赤霄白骨在拉着他们残破的身躯向着她移动,就连只剩下一个头颅,一条胳膊,一条腿的碎骨片都在慢慢的向着她的方向爬动。

隔着沉沙,楚抚静静地看着那些从焦土里爬出来的枯骨,那欣长的身影带着一种晃人心神的巍然不动,狂风掀起他黑色的战甲上的衣角呼呼股荡,有种大浪淘沙之后的万劫不复。

握紧战旗的楚抚,心中鼓瑟难平,原本俊冷的表情里在看到凝聚越来越多的枯骨时眼神里又多了些含沙射影的锋利。

越来越多的白骨迎风而立,山呼海喝声全都异口同声的厉吼响彻云霄:

#白骨赤霄的战士万岁,赤霄将军万岁。

#白骨赤霄的战士万岁,赤霄将军万岁。

因果说,这世间有种人,他是仁义之师,看到他就能让轰轰烈烈烧成灰的生命树,枯木逢春。

以前,庵嬷嬷不相信。

直到现在,庵嬷嬷看到幻境中的她在残阳如血的河州板荡,吹着譬如《秦妇吟》中‘磬室倾囊如卷土’的马哨,看到她如织幻师一般一个人操控着数十万的骨头人和他们骑着用身骨铸成的烈马在沙场上驰骋奔跃与嘶吼。

那时,庵嬷嬷对楚抚只找到了四个字来形容,披图可望。

这个女子,她简直就是乱世枭雄中的飒飒西风。

庵嬷嬷从未见过一个女子的马术如她那般了得,或者说她从未见过三界之中有哪一个男子的马术有她那般了得。带着东风破茧般的清高离俗,让人忍不住的愿意为此红颜怒发冲冠,铤而走险。

她能在骨头拼凑而成的马背上催马扬鞭不驯老路,剑走偏锋。一手甩鞭,一手挽缰,在马背上或躺、或立、或蹲、或倾、或睡,带着乘师访友的热情,看到她就让人找到了揭竿而起的勇气十足。

为此,庵嬷嬷觉得《白马篇》中撰写的‘矫捷过猴猿,勇剽若貂猿。’这句话大概也只有她能当待的起。

生如逆旅,昼夜不息的枭雄之心犹如振振斜风细雨,于波涛万顷中窸窸窣窣而至。

庵嬷嬷站在楚抚的幻境外看着她在河州的战场上说着那些能让军队的战士们肝胆相照,浑身血如火烧的话。纵使这番齐心皎皎的说词,只是一场烟罗,一枕黄粱,却依旧让人不忍卒读感动落泪。

庵嬷嬷从没见过巾帼不让须眉,可风吹浪卷间走出来的她却有着一种耀眼至极的巾帼英雄气概,而她真的当得起巾帼须眉!

激烈的旋律在摇荡,翻天覆地的嚎叫让人毛骨悚然。

河州幻境中的十万白骨士兵组成的军队,简直是一群威势禀禀的虎狼之师,在那片寸草不生的沙地上行动彪悍,望而生畏。因为他们的眸光如雪地里的红茄,满含期待。

那种期待是男人杀伐决断中的豪气万丈。

那时,庵嬷嬷甚至恍惚的觉得就连她身上穿着的甲胄都带着一种百战不殆的所向披靡。因为她每个招式中独有的气势如虹在那一刻都变的波澜万丈。

庵嬷嬷用干瘪的右手抹了抹被雾水粘得无比湿润的双眼,看着幻境中的枯骨和那脊梁挺的笔直的楚抚,半晌,终于郑重开口:

庵嬷嬷我终于要见到你了。

蛊惑人心的晦涩嗓音似乎因为太激动的缘故结结巴巴,半张的口惯性的被束缚。

庵嬷嬷握着骨笛的指尖烫如碳火,惨白脸上的眼角涌出来的大颗泪珠终于在看到幻境中那个在骨头马上气宇轩昂的男骨头人时心绪无力崩塌。

庵嬷嬷夫君。

庵嬷嬷恕我如此惶恐自称。

庵嬷嬷这么多年了,你可还记得我?

幻境外的老人掐着手中的骨笛,哭的几近崩溃,沙哑的声音满满都是不加掩饰的委屈分毫未留,那因哀伤至极的双腿跪地让人心如刀割叹息动容。

上一章 27——是将军来了吗? 我的不良帝君最新章节 下一章 29——我的胳膊,我自己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