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打架

白泷用自己空间里的金子换了些这个时代的钱，按着脑中的菜谱买了些菜，路上碰到有卖糖葫芦的，便想着给小孩带一个。

要训练的孩子们午饭都是要一起吃的，索性白泷便在茶楼听了会书。

她回去时小张起灵还没回来，就先做好了菜在屋子里等他。又觉得无趣，干脆从空间里拿了布为他做件衣服。

可没成想，小张起灵回来时，嘴角和身上几处都带着淤青，衣服也被抓烂了几处，模样十分狼狈。

吓得白泷扔了手中做了一半的衣服，快步走到小张起灵面前蹲下，小心翼翼地碰了下他嘴角处的伤。

白泷“谁弄的？”

小张起灵没见过她这满身戾气的样子，知道她是生气了，抿了抿唇，小声道:

张起灵（幼年）“瞎子。”

白泷突然愣住了。

白泷“你们打架了？”

白泷“为什么？”

张起灵（幼年）“他辱你。”

小张起灵看到她眼中诧异的神色，忍不住着急了些，急忙补充道:

张起灵（幼年）“他比我伤的重。”

白泷浑身气势顿时散开来，温和了不少，听到小孩像是邀功的话，有些哭笑不得。

白泷“意思就是你赢了是吗？”

小张起灵满眼无辜的点了点头。

白泷“啧。”

白泷无奈地在他头顶胡乱揉了一通，抱起他坐到床上，从空间里拿了药帮他上。

她能怎么办？这要是别人伤了小孩，自己还能去报个仇。这两个小孩子之间打架，她一个大人还能插手吗？

不过她的确是没想到，小宝这样看起来无欲无求的小孩居然还会打架。

小张起灵乖乖地让她帮忙上药，上好了之后便被放到一旁坐着，只见白泷口中念念有词，手中的衣服便从半成品直接变为成品。

白泷“以后不许跟别的小孩打架知道吗？”

说着便伸手准备帮他换衣服。

小张起灵见她上手扒自己衣服，吓得立刻往后退开许多，满脸通红地抓着自己胸口处的衣服。

张起灵（幼年）“你，你干什么？”

白泷被他突然的躲闪搞得有点懵。

白泷“帮你换衣服啊。”

张起灵（幼年）“我自己可以。”

见他这样，白泷也不执着，将衣服递给了他。

小张起灵接过衣服，表情已经淡然了许多，耳根却一直红着。

张起灵（幼年）“你，你转过去。”

白泷“啧，一直你你你的，没礼貌，叫姐姐！”

小张起灵感觉她说话的语气很凶，想着顺着她一点，就乖乖的叫了声:

张起灵（幼年）“姐姐。”

白泷“乖~”

说罢，白泷便转过身去。

小张起灵迅速换好衣服，耳后的红色也已经褪去。

张起灵（幼年）“好了。”

白泷转过来，上下打量了一下，满意地点了点头。

白泷“嗯。不错，好看。”

小张起灵第一次被夸赞，莫名心中多了一股奇妙的情绪，脸上也微微泛红。

她给小孩用的布自然是很好的料子，穿上很舒服，但又不张扬，不至于太惹人注目。

白泷“好了，快吃饭吧，一会都凉了。”

张起灵（幼年）“一起吃。”

小张起灵拉着她的袖子，眼神十分坚定，微微抿唇，态度很固执。

或许是因为契约的关系，白泷心里始终对他有着一份疼爱，根本说不出拒绝的话。

白泷“好。”

这是张起灵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吃饭，会细细地品尝，甚至从微表情中表达出了他对菜的喜恶。

白泷也发现，孩子居然挑食。

不喜欢吃青椒，不喜欢香菜。

不过好像很喜欢吃那道西湖醋鱼，所有菜里他夹得最多的就是那个。

张起灵一边埋头吃饭，一边偷偷用余光去看白泷。他突然觉得，很温暖，自己好像体会到了，别人所说的，“家”的感觉。

心底传来一阵很奇妙的情绪。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并不排斥。

————————

吃了饭后，白泷便让小张起灵自己先睡。

白泷“我有点事要办，你先睡，我很快就回来，好吗？”

张起灵（幼年）“嗯。”

他目送着白泷出去，平躺在床上，视线直勾勾地对着房顶。明明很累，身上的伤还在疼。但是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