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ecursor.

最近工藤新一的精神状态有什么不对劲。比如，有时候冲咖啡的时候会走神，热水溢出杯子溅到手上，就算烫出了水泡工藤新一也当没有感觉似的。

黑羽快斗喊他也没有任何反应。

有时候就一个人坐在书房的书桌前发呆，若不是书总是拿反了黑羽快斗可能以为他真的在看书。

“新一？你没事吧？”黑羽快斗还是没忍住，上前拍了拍工藤新一的肩膀，却被他十分用力地甩开了。

“别碰我！！”工藤新一起身向后退了几步，许久才反应过来，低头看着自己发颤的双手，急促地喘了几口气。

“我……抱歉，我不知道是你。”工藤新一歉疚地笑了笑，那笑容假得别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他根本不是真心想笑。

黑羽快斗沉默片刻，轻柔地握住了工藤新一的手：“不然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吧？你……”

“我不会去的。”工藤新一决绝道。

“可是你现在的样子真的很让人担心。”

工藤新一摇了摇头，拾起掉落在地上的书本，望着对方叹了口气，终究还是开了口：“我真的没什么，这种事……并不是第一次发生了，我知道该怎么调整自己的心理压力。”

不是第一次？黑羽快斗仔细想了想，好像在半年前确实有一个案件，是连续杀人案，凶手是一位男扮女装的医生，听说……叫麻生成实。但好像是个化名。

这么一想，黑羽快斗有点头皮发麻。工藤新一之前目睹着别人在自己面前自杀的时候是花了多长时间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他那时还没有去吃下APTX-4869的解药，也没有遇到灰原哀……

越这么想，越是心疼。

工藤新一因为那件事强行改变了自己一贯的推理作风，却又一次次再次目睹案件在眼前的发生。上帝，他才十七岁，十七岁啊。好吧，自己好像没有资格说他……说到底，都只是十七岁的少年而已。

在这个本该肆意潇洒的年纪，经历了很多成年人都不会经历的事情。天知道这两个人抗压能力有多强。

“快斗，低一下头。”黑羽快斗照做后，工藤新一搂住了他的脖颈。所有安慰、责备的话语全都被堵了回去，好吧——这可能是最有用的方法。

黑羽快斗拿他没办法，只能揉了揉头：“这次就算了。马上这个小长假就要过了，调整好……喂喂，有没有听我讲话啊？”

不用问都知道没有。

工藤新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得直不起腰，泪花在眼睛里闪烁着。笑够了，工藤新一扶着桌沿缓缓闭上了眼，眼泪在顺着眼角流出来之前就被擦掉了。在别人面前哭，真的——好没出息。

他又不是软弱的人。他才不是。

“好了，你看我现在像是有事的样子吗？”工藤新一抬起头戳了戳黑羽快斗的脸颊，“与其关心我，不如去关心一下你的作业。再过几天就要开学了，你还没写完吧？”

“……新一你不要这么扎心啊。”

虽然工藤新一戳的是他的脸颊，一字一句仿佛戳中了他的心坎。无力回怼，太扎心了。没事没事……明天熬夜补就是了，这有什么的……

黑羽快斗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抬头盯着工藤新一。

“别看我，我不会帮你写的。”

“呜啊——新一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绝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