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持续很长时间,周子舒和长砚虽然清闲,但是也耐不住一直站在那里啊,而且说是酒宴,还真就是酒宴,喝酒消遣,一群人神经病似的。
门外淅淅沥沥的下起小雨,周子舒倚着门柱,抱着胳膊看向外面。
弦诵一直没回来,刚才的弦诵很不正常,不对,应该说是和以前差别很大,性格变化很大。
弦诵不会对一个见不过几次面的人主动表示善意,更不会做出亲昵的动作。
周子舒抬手捏了捏耳朵,那时候呼吸的触感格外清晰,这是他从来没有经历过的。
没有人会,也没有人敢,不过在这仙界倒是遇见了头一遭。
这算是……调戏?
这弦诵现在居然这般不正经。
周子舒想着,嘴角勾起,心情出奇的有些好。
外面乌云密布,黑色沉沉,很是压抑,很快,雨丝变大,地面瞬间被打湿,路边栽种的桃树摇曳着,花瓣凋残落地。
周子舒:“下雨了……”
一直打瞌睡的长砚也被吸引,探着头看外面,“方才还是晴天,鬼天气,和祁方休一样,阴晴不定。”
周子舒:“你这比喻……倒也恰当。”
长砚咯咯笑起来。
他发现周子舒这人虽然平常不苟言笑,但这副绝美的面容之下,却拥有者一个有趣的灵魂。
周子舒:“这雨看着一时半会儿不会停,这些客人怎么办?”
天本来就有些昏昏沉沉的,现在看起来就像傍晚时分,太阳快要落了般。
长砚伸了个懒腰,“没关系的,客房很多,住的下,而且下个雨,不是什么大事,捏个绝不就走了,你以为都跟你一样下个山还得走的。”
周子舒:“……”
是哦,是他迷糊了,这不是人界,下雨也并非要躲雨,撑伞对于他们来说也不过是情调。
但是听他这么,还是很气啊。
雨越下越大,很是离谱,厅内喝酒的一群人也都起身走到门前观看。
祁方休:“这雨下的很是诡异。”
温客行下个雨,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温客行这时候也起身走来,门口聚的人多了,周子舒不习惯的退了出来,温客行偏要挡着他,不让他退。
温客行阿絮,走,跟我去个地方。
温客行在周子舒耳边低声说道。
接着两人就消失在原地,走了。
同样从另一边退出来的长砚,目瞪口呆的看完了全过程,这这这,这阿絮真的劈腿了?!
长砚站在原地,有些抓狂的挠了挠头,他不过是和阿絮开个玩笑,阿絮怎么就,就真的……
长砚:“啊呀……”
人群中的祁方休回头看了他一眼,见他小脸皱巴着,懊恼的表情,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而周子舒和温客行此时出现在一处亭子下面,背靠山林,面朝江河。
水面被雨点拍打的破碎不断,雨声哗哗的。
温客行阿絮,这个地方看景色更为怡人,何必跟那些人挤着。
周子舒眺这水面,随后又扭头看向温客行。
和初次见他的时候不太一样,衣服换成了白色,头上也冠者头发,脸上戴着那个破面具。
不自觉的,周子舒伸出手,摘掉面具。
熟悉的面孔,不过分开数日,周子舒却生出些许陌生感,不过很快就消散了,都是这面具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