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念念不忘.

“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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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记了很重要的东西.

然后放下了最美好的东西.

高考如约而至，程湎也带着和别人一样紧张的心情去备战，将那只玩偶放在了一旁.

可能每次看到它就会想起那个人.

童窈说他死后去了弥留界，会转世.

现在应该是个可可爱爱的小娃娃.

程湎没有理由再去打扰他.

即使她看到了自己同他的从前.

那天，程湎从梦里醒过来，冷汗一点点顺着脸颊留下来，她无助地看向童窈.

程湎.“这是真的吗？”

那些如梦似幻的，是真的吗？

直到童窈点了点头，程湎紧绷的身子才有些放松，不是释然，还是发现噩梦成真的无奈.

原来，他们真的错过了好多.

那天过后，每天晚上，程湎都会梦到田鸿杰，那个在白天根本不敢提起的名字.

放在心尖上的人早就已经念了千百遍.

“阿缅啊，出来吃面啦.”

程湎收起心思，将握了很久的笔放下，拉开椅子走了出去.

自从知道程湎要高考了之后，因为知道程湎父亲不会照顾她，所以阿婆特地搬了回来.

现在每天晚上陪伴着程湎的，除了那没有声息的玩偶，就只剩下阿婆沧桑的背影.

“阿婆跟你说啊，高考什么的，都是浮云，你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程湎一边往嘴里塞饭，一点听着阿婆的话，然后说几句安慰她的，再挤出一个真挚的笑.

“唉，跟阿婆说说，大学想学什么？”

程湎沉默半晌，郑重地放下碗筷，灯光昏暗，她的眼神却异常炙热.

朱唇轻启.

程湎.“我想学考古.”

“考古？”

阿婆有些迟疑.

“为什么想学考古啊？”

程湎.“因为...”

程湎也不知道因为什么.

可能是想着，自己同他的回忆，埋葬在历史长河中，随着大江东去.

她妄想去翻阅，去寻找.

他们在一起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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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那天还是来了.

程湎那些准考证走进了自己的考场，窗外正好下起了磅礴的大雨，像是给她的大礼.

她看了眼窗外，就聚精会神地看向自己的试卷.

清风拂过，吹起她额前的碎发，伴随着笔尖“刷刷”的轻微声响，慢慢去向远方.

阿婆腿脚不方便，程湎极力反对她去考场外面等自己，所以那天来的只有童窈.

高考考了两天，大雨下了两天.

童窈撑着一把伞，穿着白色的长裙，眼睛依旧是那样毫无存在感，但她依旧美得让人惊艳.

只是可惜，在场除了程湎没有人可以一睹她的美貌，就连上次的小孩也是意外.

程湎走上前，接过她的雨伞，顺着她的步伐慢慢走在回去的路上.

程湎.“童恬最近怎么样了？”

“她啊，现在已经会说话了，嘴里每天咿咿呀呀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不过她会喊我姐姐了.”

程湎.“这可真是个鬼故事.”

程湎笑了笑，调侃道.

童恬转世，带着执念看到了童窈，可是其他人没有那个权利.

“对了，我最近，察觉到田鸿杰的气息了，好像就在这座城市.”

程湎顿了顿，看向她.

良久，才找回情绪.

程湎.“那又怎么样.”

程湎.“他不认得我.”

程湎.“我不想去打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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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