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长安故梦（8）

“一个国家的盛衰.”

“不过弹指一挥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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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地牢因为偏僻尚且没有受到波及，但所有的士兵都接到了指令准备撤退，丢下了一地牢的囚犯.

看着他们仓皇逃窜的背影，田鸿杰也大致猜了出来外面是什么情况，倒是没有多大意外，只是希望程湎能够平安.

另外的囚犯渐渐意识到不对劲，一个个都叫了起来，伸出双手想要触碰远处可望而不可即的钥匙，徒劳无功.

哀嚎声越来越响，田鸿杰皱眉，闭上眼睛.

这里的人都是十恶不赦的罪犯，很快就要被推上断头台的，他不曾怜悯过.

只是也没有想到自己成为了其中一员.

程湎找到钥匙推门进来，看到的就是他坐在地上闭上眼睛脸色苍白的样子.

她急忙跑上前，抹开他沾在脸上的头发，用手绢轻轻地擦干净他的脸庞.

看着面前人，田鸿杰有些怔愣.

“完了，完了，我听到他们来了！”

“救命啊，谁来救我们啊！”

外面的声音不减反增，他们却好像只有彼此一样，而程湎穿着一身嫁衣.

田鸿杰.“你不应该在这里的.”

田鸿杰.“你快走.”

程湎.“要走一起走！”

看着他伤痕累累的身体，程湎的眼泪怎么也止不住，忍住哭泣将袖子里的发钗拿了出来.

然后，从田鸿杰头上拿下束发带.

程湎.“我们交换信物了，我是你妻子了.”

程湎一脸认真，举起手里两件物品，胭脂在脸上差不多都晕染开去.

田鸿杰.“我们没有行拜堂礼.”

程湎.“我才不管！”

程湎.“反正现在我们就是夫妻，你走不了我就跟着你在这！”

田鸿杰.“别犯傻.”

田鸿杰勉强举起右手，轻柔地，如同平日一般，抚摸了她的头.

同往常一样.

外面传来马蹄的声音.

田鸿杰.“我真的走不动了.”

程湎.“我也没想走.”

旁边不断传来刀剑穿刺身体的声音，他们这里几乎成为了最安静的地方.

程湎紧紧抱住眼前的人，又害怕碰到他受伤的地方，小心翼翼地.

她自从下了这个决心，也就没有想过要离开.

她只是下意识地，想要追随山间清朗的风，跟着他一起回家.

田鸿杰.“小月亮...”

声音越来越近了.

田鸿杰.“如果有下辈子.”

田鸿杰.“我给你一个完整的婚礼吧.”

程湎.“我要十里红妆那种.”

田鸿杰撑着身子，喉咙里还是忍不住发出一点笑声，有些发抖的手紧紧牵住程湎.

然后说了一句.

田鸿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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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湎？程湎！”

程湎.“昂？”

程湎抬起头，有些愣愣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一头卷曲的黑发，干练的西装，好像自己班主任啊...

不对就是啊！

程湎连忙站了起来.

“你看看你睡成什么样子，我叫了你这么久都不知道应一声！”

“别以为你这次模拟考语文考了第一就可以不听课了！”

“听到没有！”

程湎.“听到了...”

“那你来说说，对于这篇小说，你有什么看法.”

程湎又仔细看了一遍，眉头紧皱.

程湎.“我觉得不太好.”

“哪里不好？”

程湎.“没有开头没有结尾的，男女主故事情节非常突兀，并不能算一篇很好的小说吧.”

“很好.”

班主任收起手里盘着的粉笔，离开程湎的位置走向讲台.

“所以程湎同学，你可以回答我，在高考只剩下最后一个月的情况下，你是如何决定花费这么宝贵的时间写这么一篇看起来就有失水准的小说？”

程湎.“...”

程湎反应了好一会才接上班主任的话，又看了眼这小说上如此熟悉的字体.

好像真是她写的.

还是到这一点，程湎低下头.

“你啊...行了行了，坐下吧.”

程湎.“谢谢老师.”

程湎收起那本小说放进抽屉里，又好奇地拿出来仔细欣赏.

她的记忆里确实有这么一段.

但是不太熟悉.

她好像是在这几天梦里梦到了这些，然后把他们写了下来.结果被老师发现了，误以为是小说.

看起来确实挺像小说的.

丞相和一个官员女儿的故事，还有一个出生在皇朝越发偏执的皇帝.

程湎觉得自己经历过.

但是并不完整.

她好像忘记了很重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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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end.

/强行推进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