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山谷内秦允静静等待着自己主子,忽然欢喜语道:“掌门您回来了。”
冷月在秦允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秦允惊,“姑娘,这……”
“按我的吩咐做,放心,我不会有危险。下去吧。”
秦允退出屋内,冷月倚靠在窗边望着门外一排排竹子。父王,我是你局中被遗弃的子,当弃子再回到局内。您是否还能认出……
丁五凌从昏迷中苏醒,下意识手摸着后脑勺。念叨道:“好疼,怎么感觉睡了好久?”
“你醒了。”
丁五凌望见一袭淡绿素雅的少女,看起来温婉如玉。目光环顾一下四周。疑惑道:“这里是哪里?”
淡绿少女一脸无奈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你是谁?”
“我叫青竹,是清月派的人。”
清月派江湖中一个很普通的门派,以药出名。而最有名的毒药名为落日红,落日红为上代掌门所研。解药只有历代掌门才有。不知何故此代掌门竟没有研制出剧毒的药,却能稳稳保住她的位子。
丁五凌又一次环顾四周,屋内摆放着各种各样精美的摆设。外表精美的屋子,实际就是一座牢笼。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小声嘀咕道:“明明有床,干嘛要把我丢在地上。”缓缓起身,踱步于木门前。轻推木门,发觉门被锁头紧紧锁住。回头发觉淡绿少女呆呆望着。“你不来帮个忙?”
只听到淡绿少女语道:“你省省吧,即使你能逃出这个屋子,也逃不出掌门……的手掌心。”
丁五凌转身走近青竹,点点指指道:“你这个人,没试过怎么就放弃了!”
突然木门猛然被推开,一个戴着面纱女子踱步进屋。“青竹说得对,你别试着逃跑。”
犀利的目光望着淡绿女子,“青竹,好好给我看住她,如若她逃了,下场如何你应该明白!我可不在乎多一个死人。”
“是。掌门。”青竹声音虽然温和,里面却有几处颤音。
“我可不会在乎你的生死,毕竟你连清月最低阶的人都不如。”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话!人与人之间何来贵贱之分!”丁五凌语道。
面纱女子嗤笑,“一个连武功都不能练的人连清月的基本门槛都进不了。我对她已经够仁慈了。青竹你别忘了是谁让你活到今日。”
青竹低语道:“清月派,能活到今日都是清月派给的。”
“你明白就好,好好教她规矩。不然藤蔓条可是很想你。”语毕,转身出了屋。木门被重重合上。
“怎么会有这种人,哼!”
丁五凌恍然想起一事,“我还没告诉你,我叫丁丁五凌。”望着那张清秀的面孔,侧面竟有几分像阿姨。
时光辗转到四月,大殿之上。
“国主,此次瘟疫来势汹汹。”
“现在只是暂时控制到疫情。国主。”
“即日起,本王要与丁太医亲赴疫区永宁县。”
未央宫锦绣慌慌张张跑到珊珊跟前,“娘娘……国主要亲自去疫区。”
珊珊知晓四月后突发瘟疫,疫情情况有所控制,但是还是波及几个临县。心中明白他早晚去疫区,“国主,何时出发?”
“今日辰时与丁太医前赴永宁县。”
宫门前,“天佑哥,我陪你一起去吧。”
玉龙只是轻描淡写道,“不用了,有小羽和五味在就行。你就好好等在宫内。”
“可……”
“好了,咱们走吧,小羽。”转语对司马云轩嘱咐道:“好好照顾你母后,最近天气不好。”
司马云轩欢喜应道:“知道了,父王!”
一匹匹骏马慢慢踏入宫门,前往永宁县。
珊珊有些不悦,这次的气时间未免有些长了。
“母后,父王对那件事的气好像还没有消。”司马云轩低语道。
珊珊应和,“他虽没有责罚你我,嘴上也不说什么,但心中还是气我。”无奈长叹一声。
丁五味低语道:“不是,徒弟你对珊珊未免……”
“五味,公子不是圣人。再说那件事,搁谁身上也会生气。”
玉龙闻言狐疑,“你们在说哪件事,我只是不希望珊珊跟过来涉险。”
丁五味摇了摇手掌,“没……没……没……事……”
竹林内两个少女穿梭在竹林内,粉衣少女伸出手,“趁掌门还没发现。快走!五凌。”淡黄少女搭过其手应和。
匆匆的脚步声慢慢变得平稳,“好了,我就带到这里。按这个路一直下去,山下就是县城。”青竹语毕,准备转身离去。
丁五凌抓到青竹的手腕,“慢着,那你呢?”
青竹支吾,“我……我自然是回……”
“不行,你必须跟我走!她不会放过你。不能让你一个人去担那份罪!”
青竹轻描淡写道:“没关系的,你是我的好朋友。我还要谢谢你这几月陪我聊天。我的命……不重要,没人在乎我的生死的……”一滴清泪悄然无声落地。
“胡说,我在乎,咱们走。跟我着包你吃包住,饿不死你。”丁五凌牵着青竹手语道。
青竹露出久违的笑容附和。
僻静处一个面纱女子凝视这一幕,露出宽慰笑容。心中疑惑,我越来越看不明白,到底是为了什么?宁可让自己成为一个废人。
永宁县往日生机勃勃,熙熙攘攘的街道。而今却呈现一片荒凉之境,不经让人感概几分。
玉龙透过门望见街上景象,语道:“没想到疫情如此严重,比上报还要严重。”
偌大的县城,却只是望见两个守卫。剩下的只有风呼呼刮过。
“徒弟,走吧。”
刚准备踏进县内被两个守卫拦住,赵羽掏出腰牌示意让行。
守卫跪下低头沉默不语行礼。
玉龙踱步县城内,人烟稀少。
街角处传来少女温柔的声音,“来,孩子喝药,慢慢喝。”
“谢谢,姐姐。”
“不苦的,乖。”
闻声走入街角,一声声哀音先行入耳,着实让人怜惜。望见一袭淡绿女子半蹲于一个灾民前的背影,清新脱俗的发饰。珊珊,还是跟来了?慢慢一步又一步其身旁。
淡绿少女猛然间回首,似乎察觉什么。停下了动作,放下手中的碗。慢慢站起身来,晶莹的双眸凝望玉龙微微露出皓齿一笑,边走边淡淡语道:“这里疫区,您这样进来会染病的。”
他细细定眼一望,恍然回忆那日在破旧宫阙雪儿的话语。女儿?
少女眼神再次露出疑惑,对面之人为何纹丝不动。好熟悉的感觉又好陌生……
她不认识我,还是在假装不认识。玉龙试着问道:“你不认识我?”
少女很自然摇了摇头,还是再次嘱咐道:“您这样真的会感染……感染……”脑子忽然感到剧痛,之后感觉到眼前的景物不断晃动,重心未稳一头落入玉龙怀中。
玉龙唤道:“姑娘,姑娘……”
一袭鹅黄色的少女,闻声远远望见友人倒在一个男子怀中,快步走到身旁。大喜唤道:“国……叔叔……”
玉龙抬头,大喜道:“丁五凌。”
丁五凌转语向晕倒在玉龙怀中的少女唤道:“青竹,青竹……醒醒,醒醒。”怎么又是这种情况,前几日也是莫名其妙的晕了。这次醒来会不会跟上次一样的情况。
赵羽和丁五味问询赶来,“徒弟,发生什么事?”
“公子,发生什么事?”
“爹……”泪水从丁五凌脸颊划过,一副委屈的小模样。紧紧抱住丁五味的脖子,“爹,爹……爹……”
“臭丫头……还好你没事。好了,别哭了。”
玉龙望着那一幕父女团聚的画面,浅浅一笑,何时我才可以像他们如此。我的女儿,你在哪里?
丁五凌收起自己泪水,“爹!您看看她怎么了?”
丁五味蹲下身子,摸了摸青竹的脉象,微微蹙眉。“她太累了,让她休息一下就行了。没什么大碍。”
丁五凌暗自庆幸,“她连续几日不眠不休的照顾那些染病的村民。”
“公子,咱们先带这个姑娘去县衙休息。”赵羽道。
一路上丁五凌向玉龙三人讲述了离宫后的一切事情。
“就是这样了,叔叔,爹。”丁五凌道。
“那我好好感谢她。重情重义!”丁五味道。
“那个青竹是何来历?”玉龙询问道。
“青竹说她是清月派收养的一个孤儿,她无父无母。自小由清月派的掌门抚养长大。前掌门逝世后,新掌门继位,她因不能习武就沦落为清月派最低阶的人,略微懂点医术。”丁五凌道。
玉龙心中揣测清月派,难不成这些年雪儿在清月派。问道:“五凌,她是否有告诉你清月派的新掌门叫什么名字?”
丁五凌思索片刻,答道:“冷……冷月,没错就是冷月。好凶那个人。”
玉龙微微一惊,竟当上一派的掌门。”清月派在干嘛的你可知?”
“青竹说清月派是一个普通的门派,主要修习武功,按武功高低来分级。”
丁五味恍然,“这样说的话,掌门武功是最高的,所以她青竹就是最低的人。”
“不是这样的,爹。青竹说掌门的之位是历代掌门的首席徒弟继承的,掌门有一个责任就是炼药。炼至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