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赵羽提人之前,司马云轩内悄悄地将女贼换掉。
“岂有此理!你们……”
“天佑哥我……我……”
司马云轩双膝跪地,缓缓语道:“父王,一切儿臣的主意,不关母后的事。您要罚要打要追究找儿臣。”
“我现在打你罚你有用吗?等等你五味叔叔来跟我要他女儿,看你怎么交代!”玉龙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他不怕丁五味来要女儿,他怕的是昨夜雪儿说的那番话。
一个男子火急火燎跑进来,手上抓着一张纸。“徒弟!我女儿呢!”
珊珊连忙解释道:“五味哥,五凌她……”
丁五味举起手中的纸,“谁告诉我,这是什么回事?!”
昨夜珊珊回寝宫路上一直思索一事,主意虽好,不过谁要来假扮那个女贼。迎面碰到了五凌,与其一番交谈后。
五凌提出自己来假扮女贼,还对珊珊撒了几个娇。并叫人留书信给自家爹爹。
“我女儿呢!居然叫她去做那么危险的事!现在还下落不明!你赔!!!你赔!”对其玉龙怒斥道。
玉龙铿锵有力回击道:“丁五味!有完没完了?有完没完了!现在咱们想想办法,行不行?”一番冷静后,踱步坐于椅子,低头合眸。言语道:“轩儿,你先下去。这件事我以后再追究。”
司马云轩起身,退出御书房。
玉龙思索片刻,抬头唤道:“把天牢内的女贼提出来,带在这里。”
几刻钟后,上官燕棠被侍卫押到玉龙跟前,“我真的没偷夜明珠!国主!饶命!碰过也犯法吗?”
“我们没说你偷夜明珠。”玉龙微微回应道。
“真的?是不是可以放了我?”
“可以,不过你师姐昨日来找我们。”玉龙语道。
上官燕棠双眸发亮,“咦?真的吗?”
玉龙微微点了点头,“不过你师姐说她不想管你,让我们随意处理。还说让我们好好教训你。”
上官燕棠嘟起小嘴巴,“真像她一贯作风,等我回去非闹死她。哼。”
“你们住哪里?”
“我住在……”上官燕棠突然意识到转念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跟我又不熟。除非你知道我的名字,我就告诉你!”
在一旁的丁五味忍耐许久,终于插话。“我们怎么知道你的名字!”
玉龙不慢不快吐出四个字,“上官燕棠。对不对?本王可一点没说错吧。上官姑娘!”两指捋了捋脸颊旁的墨发。
“没错,国主。我是叫上官燕棠。”
丁五味惊奇望着玉龙,“哇,厉害。徒弟,这都知道!”
“可我!更加不会告诉您!”
玉龙疑惑,“为何?”
“您铁定见过我师姐,而且您还是我师姐最提防的人。”
她望着一脸迷惑的玉龙,继而解释道:“上官燕棠是我真名,我们在江湖行走一般不用真名,我的真名只有极少数人知道。您我素不相识你知道我真名,唯一可能是你见过我师姐,而且是我师姐亲口告诉您。”
“你的名字有涵义对吧。”玉龙低沉语道。
“是,我师姐告诉我对您守口如瓶。所以您想知道的一律不会告诉您。”
玉龙听言,心口处感到微微凉。
在一旁的珊珊缓缓走到燕棠面前,“咱们交易做笔交易吧。”
上官燕棠方才没有注意到身旁的穿着简素衣的珊珊,如今细细一看,有些惊奇。
“你……为什么那么像……”上官燕棠突然意识什么了,竟大声语道:“你们该不会是扔了我师姐的父母!”转念一想,又继续语道:“不对,不对,如果是,那么我师姐就是公主,怎么可能不回宫。她又没有失忆,而且她很想她父母。”
珊珊有些好奇,“她是孤儿?”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不过每年三月十五她都会独自一人站在山顶眺望着远方。”
珊珊不解,“她为什么这么做?”
“她说站的高看的远,这样可以看到自己心中的故乡。”上官燕棠转语道:“所以咱们聊的那么愉快,能不能……放了我?”
“来人,把她带回原处。不过好吃好喝伺候着。”玉龙语道。
“我看五凌暂时应该不会有事。咱们等些消息,你谎称她回老家。”
“天佑哥,咱们为何把消息压下来?”
玉龙递给珊珊一张纸条,纸条上头清清楚楚写道:“言而无信,如若昭告,三月事现。玉不归还。”
“玉,什么玉?”
玉龙又递上另一张纸条,纸条上写道:“以玉换贼。”
珊珊恍然,“那人偷了那个……东西……”
“哦,她的意思是如果我们派大队人马寻找,她把这个事捅出去!滋滋,真是高明。”
玉龙一本正经在其丁五味耳边语道:“这个事你先不要透出风声,万一她们闻言撕票怎么办?”
“撕……票……”
玉龙轻拍了拍丁五味胸口,“不过你不用担心,她师妹还在我们手中。你先回府。”
丁五味被玉龙一连串话语打发回府了。
偌大的御书房剩下玉龙和珊珊二人,气氛瞬间降到冰点。
珊珊一语打破,“天佑哥,我先回寝宫了。”
玉龙轻描淡写道:“把东西还给我。”
珊珊低头拿出怀中的玉印搁于桌上,隐隐约约可见他脸上那几分怒气。
与此同时,玉龙往桌上搁上另一方玉印。缓缓平和道:“还给轩儿,下次东西不要乱放。”
珊珊应和,将另一方玉印收入怀中。随后踱步出了屋。轻轻合上那沉重的木门。
木门沉重一声合上又是空荡荡的殿,没有昔年的熙熙攘攘、孩子欢快的笑语……
悦来客栈
秦允请示,“姑娘,这个人怎么办?”
冷月思索片刻后,“带回去。记得喂她喝药,未到南阳城前千万不能让她醒。等我回来后,再处理。”又一次静静靠在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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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轮皎月悬挂于天际,三月清风吹拂。冷月赫然站于高山顶处,清风撩过她那柔软的长墨发。她眺望远处繁华似锦,灯火通明、车水马龙的小镇。望着眼前的一切,她的心中不知欢喜还是心痛。
“这就是您要的江山、天下。百姓安居乐业、百业昌盛。父慈子孝,可这繁华背后的代价……是多么可笑而又讽刺。”
“长安故土无情,山谷竹林寂寥。万里江山抵一言,终是缘尽断峰,情葬江山。”
一滴清泪不禁划过其脸颊,她仰头望着挂在星空之上的月,喃喃自语道:”王城的月,是否也跟这里一样皎洁无暇?您要的东西我会用余生默默守护。可我想要的是一份爱,属于司马雪儿的爱,来自王城的王。”
我心中有着一个写满了八年的故事。你们千遍话语依旧记在我心,是这世上最美好而同时又偏偏是最痛苦的回忆。可我无法言语,也无处倾诉。只能让回忆随着时间逝去,如同一缕青烟慢慢消散殆尽。我只是一个无法容于世间,他也容不得,藏匿于残月下的竹林孤女。
“紫微星在世,歌舞升平,国泰民安。时常下民间体民之所苦。时光荏苒,忠奸显人心。奸相窃国十五年,少主九死一生得复国。冬祭握玺昭天下,光复其王城。得知其母在于世,微服巡查,官吏之良莠,寻其母。客栈初遇,真龙遇假凤。百花楼台识骗友,屠龙潭主得侯救。而后,三年五载携母归。年号改称为楚佑,翌年新微临降世。奈何二月,边疆风土扬,马蹄踏碎山河寂。桂花飘,满园香。尘土扬扬归故里。帝女临世,战乱停息。繁花满城,百花齐放,百鸟争鸣……帝女甍,这不就是我的宿命?”
语毕,冷月微微低头怔怔看着戴于脖上那块晶莹剔透的玉吊坠。在月光之下显得更加晶莹剔透。素手轻摸其脖上之玉,微凉。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莞尔笑了笑,“比翼是您给我的,这些年我一直戴着。”哽咽一下,从嘴中艰难吐出几字,“白……”未曾语完,已是潸然泪下。
想起昔日种种过往。
“天佑哥,你倒是管管她。越来越不像话!雪儿!”
“孩子嘛,不免淘气点,你说是不是?雪儿。”她斜眸一眼,手轻抚其身旁人儿墨发。
人儿在耳边轻语道:”谢谢,父王”
“明日女诫抄十遍!听到没?雪儿!”
“啊,听到了,嘤嘤嘤,母……后……”
回忆不断涌现,伤痕不断加重。最终还是以两行清泪结尾。
“司……马家、白……家,都过去了,不是?对于我来说,那些都是我的过去。这世上没有白珊珊……没有……”内心极力否认自家母亲的存在,那个名字是她这些年的希望。
又读道:“一朝红绫……昭天下,一朝白绫……葬蓝漓。”语中带着伤感和无奈。而占据她心中更多是思念。
长叹,语道:”三月清风,依旧是那样刺骨。父王!”
又忆起前几日在竹林内,“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