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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审问中的可笑亲情

末日的重生

在医院里面睡觉确实是令人感到压抑,就比如说现在的玛尔塔。

玛尔塔平时起得比较早,可当她在医院醒来后,看了一眼旁边的闹钟,比以前整整早了一个小时。外面的天空并不算太明亮,东边才刚刚开始泛红,火红的太阳只冒出一角,勉强为整个天空照明。

根据昨天推理先生给玛尔塔的时间,审问人员大概在早上九点把她带到警局审讯室进行审问,确实是完全符合了推理先生所说的严格。

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把他带到审讯室肯定是会紧张的,但是玛尔塔却很平静,她明白就算把一切告诉他们,也无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菲尼克斯的存在他们会信吗?并不会。

更何况她根本就没有把一切告诉他们的打算。一旦把菲尼克斯的秘密说出来,遭殃的可不是她,而是他们。

当你听到了你不该知道的东西,那么会有人想要让你活下去吗?所以最好的生存法则就是知道得越少越好,好奇心会害死猫的,哪怕这是你最想要知道的东西。

随着时间的推移,现在已经是8:30了。外面的阳光透过医院的专属白窗帘,照耀着空气中的微小颗粒,从而形成了一道道光束,这正是化学中的丁达尔效应。

等待总是会令人烦躁的,将自己的灵魂一直处于放空状态的感觉并不好。玛尔塔走下床,她决定找一个完美的方式来度过最后的半个小时。

“怎么了,我的小公主,无聊了?”是菲尼克斯的声音。

“哪怕无聊我也不想见到你,这是真话。”

“哈哈哈,我今天晚上给你一个完美的睡觉机会,看来并没有让你对我的印象好几分呢。”

“如果你在我小的时候这么做,我想我对你的印象不只有这些。”

“我的小公主,当你在深处于黑暗的囚笼之时,你想要逃出去,但试了很多次却依旧无法逃脱。不知过了多久,你绝望了,但你的面前却突然出现了一道光,那么你会选择因此逃出去吗?”

“我想我会的,菲尼克斯。”

“那么好的,我的小公主,你就是我的光,而我当时给你的噩梦只是在警告你不要过于深入这危险的沼泽之中,它会吃人的。”

“谢谢你的提醒,菲尼克斯,但是也是你间接导致了他们的死亡,我是永远不会忘记这些的。”

“我的小公主,我想我在之前已经告诉过你答案了。我知道我对于那帝王组织是有多么重要,但这也不至于你的父母死于他们之手。你应该要好好观察周围了,人心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用你们人类的话说,当亚当和夏娃被上帝驱逐出伊甸园的时候,人类就已经彻底的腐化了,人心也因此变得险恶和黑暗。”

“我也愿意相信你,菲尼克斯,但是你必须要做出一些能让我信任你的事。”

“哦,我的小公主,我早已经向你表示过我对你的信任了。好了,我的小公主,废话我们就不多说了,我们直接进入正题吧,我来是来教你一些东西的。”

“呵,菲尼克斯,还剩下20分钟了,你能做些什么吗?”

“时间永远是够的,只要你想。我的小公主,你应该注意到你手上的手镯了吧,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你应该听过一句古话——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我听过,但这和这个手镯有什么关系吗?”

“当我来到地球后,我被分成了两部分,包括我的意识。此时正在和你说话的是物竞,而我的另一部分叫做天择。”

“这个名字很奇怪,可是你为什么会被分成两部分,我还以为这就是你。”

“这是这个上帝的指示,嗯,用你们人类哲学家的话来解释或许让你更好懂一些。实际上我被分成两半也是有原因的,高级文明的生物如果直接来到这是不行的,你们是三维世界,我们来这是这个世界会崩溃的。有一些是尝试将自己的意识融入你们的三维身体中,企图变得和你们一样进入这里,但是三维身体的操控却是痛不欲生的,于是我换了另外一种方法,将自己的意识分成两半,分别寄托于不同物体里。但我降临后却被他们给控制住了,我是不能离开那个物体的,于是我只好任由他们控制,直到我遇见了你。我融入你的身体后,我们会形成一个共生关系,如果你找到天择并像之前那样融入你的身体,我就会合二为一,那么我的任务就结束了,当然这是有代价的,但这个代价以后你会明白的。”

“让你合二为一?这有什么必要性吗?”

“我的小公主,我一旦合二为一后,你会拥有一股力量,让社会转型的力量。emm,如果用你们人类的历史来说,就是让你们从你们的资本主义社会变成一个新型社会,这个意味着什么,你明白吧。”

“意味着人民会拥有更好的民主以及更多的自由和权力。”

“回答得很好,我的小公主。在我们开始讨论那些虚无的未来之前,我需要教你如何使用物竞的力量。”

菲尼克斯的话刚说完,玛尔塔就感觉到自己的手腕有些不适感,她低头一看,发现原本在自己手腕上的黑色手镯不见了。她怀疑地抬起头,却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一幕:

她的面前飘浮着两柄剑,剑是黑色的,上面印着一些古朴的花纹,像是刻画了整个历史,修长的剑身像是在告诉其他人它的锋利和恐怖。黑剑的周围环绕着一股股黑色气流,看着它就仿佛进入了地狱,感受到了属于地狱的邪恶气息和“无辜之人”的怨念。

菲尼克斯的声音传来:“我的小公主,握住它,感受一下来自地狱的气息。”

地狱?没想到这就是地狱,那么天堂呢?

玛尔塔心里这么想着,她伸出了她的右手,小心翼翼地握住了黑剑,她只握住了一柄,因为害怕未知的天性。

地狱的气息会是怎么样的呢?握住来自地狱的魔剑,玛尔塔听到了来自于众多灵魂的哀嚎,这些灵魂由于违背了上帝的意志,被打入地狱。但丁曾在他的著作《神曲》里描述过地狱的样子,而地狱的真实模样又有谁看到过,就算看见了也不能在人间留下有关它的记录。

地狱和天堂的概念是从何而来的呢?或许是当上帝这个概念出来时拥有的吧。对于上帝的存在,一些理性主义者认为要用理性来感觉上帝的存在。

“跟着我的意识,我的小公主,不要跟不上节奏哦。”

玛尔塔拿着剑,下意识的刺了一剑,接下来又是一记横扫,很快玛尔塔明白了菲尼克斯的意思。

病房原本是给病人休息的,而此时却有人在病房里练剑,如果有一位医生过来,一定会被这位病人气疯的,前提是他不害怕。

经过一段时间的练习,军人出身的玛尔塔很快发现了这剑法的核心,就算她没用过剑。菲尼克斯教她的剑法可以说是快到极致,一柄好好的剑,被玛尔塔用成了一朵朵剑花,连影子都看不清楚。如果通俗一点讲,就是一点规律都没有,只是快,没有任何技巧,这很符合菲尼克斯现在的处境。

突然玛尔塔的剑停了,两柄剑化成了原先的黑色手镯。她急忙擦了擦汗,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病服。不过一会儿,病房门开了,两名警察走进来,手里拿着一副手铐。

“贝坦菲尔上尉,请您跟我们走一趟。”一名警察说道。

是的,警察来带玛尔塔去进行审问了。实际上早在他们进来之前 菲尼克斯就已经提醒过玛尔塔了。

“带着手铐去?我没做错什么吧。”

另一名警察阴沉着脸:“贝坦菲尔上尉,根据我们已知的人证物证,您的嫌疑最大,没有派军队来是我们对您最高的敬意。”

玛尔塔倒也没说什么,乖乖地抬起手,任由这两名警察将手拷戴在自己的手上,押往推理先生所说的审讯室。

某一间公寓里

“你说什么?你不回去,你疯了吗?”艾伦惊讶地看着面前的朋友,像是听到了一件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

“是的。”末日冷冰冰地说道,仿佛做出这个结果并不难。

“你,你知不知道,接下来的行动是很重要的,你不回去,这...”

“我知道,我未来的行动很简单,能靠近她一点是一点。”

“你是在开玩笑吗?我们回去是要领取任务的,你怎么可能会知道,而且也不是那么简单的啊。”

“这是长老他们的指示,很早之前就有了,没有什么事情比我这件更重要的了。”

“这...那好吧,你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那你需要我帮你做什么吗,接近的话可能要渗入军方内部了。”

“没事,我自有安排。”

警局审讯室

审讯室的气温有点低,墙壁是白色的,没有任何有通风管道的痕迹,天花板的四角各有一台监控。里面的陈设很简单,只有一张灰色的大桌子和相隔了一张桌子的两把椅子。

玛尔塔坐在椅子上,看着右边的玻璃墙,此时玻璃墙的后面应该站了不少高层,但是她看不到是谁。她面前的那把椅子是空的,正等着有谁坐上去呢。

墙后的高层们并没有让玛尔塔等太久,很快审讯室的门开了。不知道是玛尔塔运气好还是怎么样,进来的竟然是她的一个熟人——亚当·萨贝达上校。

亚当长得还算俊秀,一身绿色的军装体现出他魁梧的身材,如果你仔细看他的五官,你只能了解到他是一个严厉的军官。他看着玛尔塔,说道:

“好久不见了,玛尔塔,没想到我们这次相遇会是在这里。”

“是的,亚当。但在此之前,我希望你不要说这些客套话,我认得清局势”

亚当略有些惊讶的看着她,随即点点头道:“那么,玛尔塔,我需要你告诉我,你对几天前的爱尔森堡刺杀案有多少的了解,或者说你记得多少。”

“我记住了全过程,只是我不知道那位凶手是如何离开现场的,因为我那时候已经晕倒了。”玛尔塔说这些话显然是在试探,试探面对利益,这些人会做出什么。当一起令人烦恼的案件真相摆在他们眼前时,就说明一旦他们知道了真相,他们就可以获得奖金,来自于政府的奖金,毕竟对于他们来说,这可是一个无解的案件。

果然,一听这话,亚当立刻兴奋起来,他急忙问道:“那你记得多少,赶紧说出来。”

玛尔塔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说道:“我能告诉你的是,推理先生的背伤来自于凶手,还有凶手没有把我们灭口的原因是他有忌讳的东西。”

亚当沉默了,各位高层也沉默了。

亚当再一次问道:“你能把整个案件讲清楚吗?这可是代表着我们国家和整个社会的安全。”

玛尔塔挑了挑眉:“急了?但是我只能说这些,剩下的你们是不能知道的,也不配知道。至于前面的事其他人应该讲得很清楚了。”

再一次的沉默。

亚当深吸了一口气,企图让自己不生气:“请你讲出来,这是命令。”

“对不起,答案就这些。”

亚当再也忍不住了。他猛的一拍桌子,盯着玛尔塔,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就这么想进军事法堂,然后进监狱?下级要听从上级的命令,难道这些你都忘了?”

玛尔塔一脸无所谓:“这件事不是下级要听上级命令才能解决得了的。”

“你”

“够了!”广播中传来一个略有些沙哑的声音,“亚当你回来。”

亚当怒视了玛尔塔一眼,但还是听从命令,走出了审讯室的门。亚当一离开,另外一个人走了进来。来人是一位年过花甲的年迈上将,一看他的肩章,就知道他是一名少见的四星上将。

上将一头白发,苍老的脸上带着一股无人能违抗的威严,此时他正盯着玛尔塔。玛尔塔转头一看,发现这位正是亚当的父亲,也是奈布的亲生父亲——菲欧曼·萨贝达。

菲欧曼淡淡地说道:“贝坦菲尔,我来亲自再问问你,你已知的整个案件全过程是什么。”

菲欧曼并没有坐在椅子上,他要的只是玛尔塔的回答。

“对不起,长官,我能告诉你的只有那些。”玛尔塔说这句话的时候,把“长官”加了重音。

菲欧曼一下就被气笑了,他说道:“看来你很喜欢去军事法堂啊,那么贝坦菲尔如果你在那还是不说,那么你最后的归宿只有监狱了。”

突然审讯室的门被人踹开了,外面还有喧闹声,仔细一听无一不是类似于“闲杂人等不能进入”的话。

菲欧曼不满地转身看去,包括玛尔塔,但她只不过是转头罢了。虽说是审讯室,但是也不是谁说进去就能进去的,更何况还是直接闹上门的了。

闹事的是一名身材修长的男警察,他的脸上带着一个口罩,但还是可以看到他的黑色短发和湛蓝色眼睛。此时有几位警察围着他,很明显是要把他拉出去,参与审讯的政府高层和军方高层只是在一旁冷眼旁观,因为他身上并没有任何武器,不然他一进来就是“砰砰”几枪。

那位男警察也是了得,他一下就拨开了“警察堆”,然后就当这位四星上将的面,把玛尔塔一把从椅子上拉起来,也不管玛尔塔手上戴着的手铐......

“给我松手!,把口罩摘下来!”这句话并不是玛尔塔喊的,而是菲欧曼,毕竟他老人家生性高傲,而且他还是四星上将,实在是忍不了一个无名小卒当着他的面把玛尔塔带走,而且还无视外面的警察、政府及军方高层和自己。

男警察停下脚步,注视着菲欧曼。因为菲欧曼站在男警察面前,而且是被注视人,于是他清楚地看到男警察那湛蓝色的双眸深邃,似乎装进了整片海洋,但这双湛蓝色眼睛的主人此时正冷冷的看着他,里面深藏着无尽的怨恨和不屑。

“既然萨贝达上将这么希望看到我的样子,那么我乐意奉陪。”一个冰冷但听起来悦耳的声音从口罩里传出。

男警察一把摘下自己的口罩,并狠狠地摔在了地板上。一个英俊到令人怀疑是否出自上帝之手的脸庞出现在了众人面前,哪怕此时这位英俊青年的脸色并不好看,但一些人还是忍不住偷偷地赞扬了一句。

玛尔塔离他最近,很快认出了这位青年:“奈布!你怎么会在这里?”

一句点醒梦中人,一些了解时事和认识过奈布的人马上认出了他。

亚当直接脱口而出:“这不是奈布·萨贝达那小子吗?怎么,失踪了十年,混不下去来认亲了?”

碰巧亚当的弟弟理查德也在这里,只不过他是一名中校,所以一直站在后面。理查德也嘲讽道:“能力不行就不要装什么英雄救美,省得败坏我们萨贝达家族的名声。”

和他们不同的是,菲欧曼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看来你还没死,我还以为你死了。快走,不要丢人现眼。”

如果面对这种嘲讽,正常人要么是愤怒至极,要么是精神崩溃,就比如现在的玛尔塔。

“你们是什么意思啊?你们......”玛尔塔话还没说完,就被奈布制止了。

奈布依旧是盯着眼前这个所谓的父亲,然后他不屑地笑了一声。

“你们,还不配骂我。”他说道。

理查德一听立刻就不干了,他也不管面子不面子的了,立刻冲进审讯室,跑到奈布面前,抬起右手,直接就是一拳。

在奈布很小的时候,理查德就这么干过,每次他一不开心,就把奈布当成出气筒来殴打他。亚当面对自己二弟的行径是从来不管的,有几次甚至和理查德一起打,而菲欧曼从来就不管,哪怕他们的母亲——安娜·萨贝达也没办法管他们两兄弟。

而现在,当初的“出气筒”正在他们面前嘲讽他们,而且没有任何的悔恨之心,一理查德的骄傲,他绝不允许如此。

理查德作为一名资深的中校,出拳速度还是很快的。就当除玛尔塔以外的众人认为这个英俊的脸庞要受到如同毁容的打击时,奈布的应对方式很简单,抬手,接拳。

“噗”理查德的拳头打在了奈布的手掌上,而后者却一动不动。奈布的脸上露出轻蔑的微笑,口中喃喃道:“就这?”

奈布突然收紧手掌,紧紧地捏着理查德的拳头,然后向右旋转。理查德想要抽出他的拳头,可是奈布的手像是用铁做的一样,紧紧钳住他的手。没过一会儿,理查德的脸上就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军人的意志力是很强的,由此可见奈布的力道有多恐怖。

奈布看着理查德的表情时,似乎很满意。看了一眼旁边的菲欧曼,他左手猛地一甩,然后众人就看到了令人震惊的一幕,理查德的右臂脱臼了。哪怕是玛尔塔也惊呆了,她知道奈布现在的实力,毕竟她已经知道了奈布就是那个令整个国家闻风丧胆的著名杀手,但她从来没想到过他的力量居然这么大。

奈布也是毫不留情,右脚用力踹向理查德的小腹,然后理查德整个人就飞了。奈布看着理查德狼狈的样子,双眼满了不屑。当初你对我做的,我会一一还给你的,但不是现在。

奈布右手拉住玛尔塔的左手手腕,继续向审讯室外走去。没有人拦住他们,哪怕亚当也没有这么做,他被吓到了,他万万没想到当初弱小的他会有这样的实力,但他为什么还在这里做警察?

在离开这里之前,奈布再次看了菲欧曼一眼,用菲欧曼的话来说,他的眼神中满是示威的情绪,还有不屑。

当初你做了什么对不起别人的事,你终究会得到报应的。

法国的数学家拉普拉斯认为所有的事情都命中注定,一件事情会不会发生,都是冥冥中有了定数。这个观点在哲学领域中被称为“决定论”,也是极端机械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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