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2

黑匣子

黑子哲也我曾看过这样一篇文：一场暴风雨打断了正常航行在海上的轮船的线路，所有人都很慌乱，船长呆在原地关掉麦机等待救援，舵手离开船尾放下船舵寻找方向，乘客走向甲板祈求上天保佑自己，迷失在大海的航船该怎么回到岸上。有人问，后来呢？后来，船只消失在了大海里。

正文

决赛以后，除去递交退部申请书，黑子便再也没去过篮球部了。

黄濑因为和黑子吵架，所以不敢去黑子的教室找他，本以为可以社团见到黑子，并和他道歉，可是他却发现黑子没有再来过。

一天，两天……

他终于等不下去了，可是教练却告诉他，黑子已经退部了，像是一道霹雳砸中了黄濑的脑壳。

黄濑凉太【退部，为什么？是因为之前的事情吗？】

他想起了黑子之前质问他的话。

黑子哲也〖为什么要这么做，黄濑君，这是对对手的不尊重。〗

黄濑凉太【我错了，现在我已经知道错了，我都来和你道歉了，为什么你就走了，不再等等我。】

等黄濑回到训练场后，一脸失落地蹲在一旁。

绿间在拿球时看到了他。

绿间真太郎你怎么了？

黄濑凉太啊？是小绿间啊，小黑子他，退部了。

绿间真太郎是吗？

黄濑凉太你一点也不惊讶吗？

绿间真太郎这有什么，我们的部现在怎么样了你看不出来吗，而且，我们马上就要升学考试了，也基本上都要退部了，黑子只是比我们早了一步而已。

黄濑凉太你说这话倒也是，但心里总归是不舒服。

黄濑凉太【我是不是应该主动去小黑子的教室里找他，这样会不会好一点。】

于是，他便向旁边的绿间问道。

黄濑凉太你觉得我应该去教室找小黑子吗？

绿间皱了皱眉，推着眼镜回道。

绿间真太郎这种事你为什么要问我？你要是想去就去……

黄濑凉太【说的也是。】

还没等绿间说完，黄濑便跑了出去。

放学后。

赤司和平时一样来教室找黑子。

但人却不在教室。

同学们都在各自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赤司来到门口，问着刚从教室出来的人。

征十郎不好意思，请问黑子哲也走了吗？

同学B黑子同学，这个，我也不知道。

赤司又看向他身边的人。

同学A我也没注意。

伊月熏他请假了——

一道温柔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

同学B班长。

同学A班长。

伊月熏嗯，你们先走吧。

同学B班长再见。

两人走后，赤司看着眼前这个笑眯眯地男生。

伊月熏赤司同学，又见面了。

征十郎你是谁？

赤司的问话像是就在他的意料之中一样，男生依旧保持着笑容，镇定地说道。

伊月熏我叫伊月熏，国小和黑子是一个班的。

赤司想了想，记起来之前他去黑子的班找他，也是这个人告诉他黑子的位置的。

见赤司好像是想起来了，他接着又说到。

伊月熏黑子今天下午请假出去了。

征十郎请假？

黄濑凉太请假？

等赤司刚说完，身旁有一道咋呼的响声传来。

伊月熏是的。

伊月从容地回着。

征十郎凉太？

黄濑凉太赤司，你也在，我来找小黑子，你知道吗？他居然退部了，他都没——

征十郎我知道。

黄濑看着赤司平淡说着知道。

黄濑凉太【原来不是没说，你只是没告诉我而已。】

赤司看了眼默不作声了的黄濑，继续向伊月问话。

征十郎他去哪了？

伊月熏这我怎么会知道，毕竟是黑子同学自己的隐私，我不好过多的询问。

赤司觉得这人好像意有所指，话里有话。

黄濑听到伊月也不知道，几人相互看了一眼，他便离开了。

在赤司觉得从他这里问不出来什么的时候，伊月熏又出声了。

伊月熏但黑子同学有提到什么——明洸高中。

说完，伊月向赤司微微弯腰，便离开了。

虽然这人全程很动作表情都很标准正常，但赤司总觉得这人的笑让他有种不好的感觉，而且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人要到黄濑离开后再告诉他这件事，他想干什么。

征十郎【伊月熏……】

……

而请假的黑子来到了明洸高中的体育馆。

他来时，里面的社员正在练习篮球。

他站在体育馆门口，正当他专注地朝里面寻找荻原时，身后有个声音叫住了他。

明洸校队队长黑子同学。

两人一起在校园里边走边说。

果然，那人提起了那场决赛。

明洸校队队长高中联赛的那场决赛太令人痛心了，像这样和你对话还是很难受呢。

黑子哲也抱歉，那个…

明洸校队队长你想问阿成吧，他转学了。

黑子哲也啊？

明洸校队队长还有，他说再也不想打篮球了。

黑子哲也为什么？

这句话着实让本来就心情复杂的黑子，内心上又加了一重负罪感。

那人停了下来，他低着头，好像仍旧没有从比赛的阴影里走出来。

明洸校队队长那场比赛对我们的伤害太深了，阿成是我们部里最喜欢篮球的人，我想大概也是最绝望的那个吧。

黑子听着也微微垂下了头。

这时，那人转了过来，面对着黑子，坚定地说道。

明洸校队队长抱歉，向你抱怨这些，可就算这样，也希望你不要放弃篮球。

黑子哲也为什么会这么说？

黑子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些。

明洸校队队长一看就能知道，现在的你和我们拥有同样的眼神。

其实那次荻原和赤司见过面后，曾对他说过：

荻原成浩〖比赛之前，我遇到了帝光的队长，他有着令人生畏而冷酷的目光，其他四个人也是如此，可黑子却不同，那个时候我因为深受打击而无语凝噎，但黑子眼神中仍有一丝温暖。

荻原成浩面对那双冰冷的眼睛，我束手无策，但如果是黑子的话，一定可以再次站起来，也一定能将他严重的寒冰融化吧。〗

明洸校队队长这个，是阿成留在柜子里的。

那人说着将放在包里的黑子护腕拿了出来，递给黑子。

黑子伸手接过护腕，看着荻原留下来的东西，黑子握紧了拳头。

之后，黑子便向那人告了别。

黑子走在明洸高中的小道上，细细想着刚才的事。

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就像荻原他们一样，他也想放弃了，他好累，而且他明白，现在的篮球不是他以前所喜欢的篮球。

他好像找不到自己的篮球了，也看不到赤司的了，剩下的篮球对于他来说是否还有意义，黑子不知道，也没有人给他答案。

地上的石子被黑子向前踢着，导致它不停地向前滚着，而前面的路它会停在哪里，石子自己不知道，现在的黑子就和这石子一样，陷入了迷茫。

突然，石子砸中了前面的一个人的脚，黑子连忙抬头向对方道歉。

黑子哲也对不起——

但看到那人的脸后，黑子被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