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1

黑匣子

黑子哲也我一直在做一个梦，有个小孩被关在了房间里，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无论他怎么喊都没有人来找他，渐渐地他也不在呼救，房间里很安静，安静地他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后来他晕倒了，之后不知过了多久，门被打开了，能隐约看到有一个人，可就是看不清他的脸。

正文

黄濑凉太小黑子的朋友也在吗？那你早说啊。

黄濑在一旁听着赤司和黑子的对话，马上感觉到了不对劲。

黄濑凉太【我好像又做了让小黑子伤心的事。】

紫原敦那也没用吧，拿分拿到手软，肯定会觉得烦啊，对吧，小绿。

紫原慵懒地开口问向绿间。

绿间看着坐在他眼前，整个脑袋都垂了下去的黑子。

绿间真太郎你们想怎么打都跟我没关系，我只是在尽我的人事而已。

青峰大辉不是不认真，而是对手太弱了，认真不起来啊，在比赛双方差距悬殊的前提下，还要让赢家和输家都感到愉悦和满足，这要怎么才能实现啊。

青峰靠在窗户旁边，此时外面正下着大雨，突如其来的闪电照亮了青峰无奈的脸。

黑子哲也我也…不知道。

他们在旁边左一言右一语的，其实对于他们说的黑子也不知道怎么办，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打比赛的性质到现在已经变了，但是黑子知道他们做法是不对的，而且这种做法让他难受。

之后换衣间便陷入了沉默，黑子没有再反驳，赤司也没有再说什么，但这并不代表事情结束了。

……

两人回到家以后，赤司就拉着黑子去了他的房间。

但进门以后两人依旧都是沉默，都没有先开口，也许是事情需要消化，还没有办法面对。

赤司看着眼前低着头的黑子，看着他一动不动的，不说话，也面无表情。

他忍不住问道。

征十郎怎么回事？

黑子哲也什么？

征十郎你和那个人是怎么认识的？

黑子没有回话，他也不想回赤司的话。

但这让赤司有些不耐烦了。

征十郎说话啊。是之前那次吧，骗我说是和同学的小组聚会。

黑子哲也……

征十郎哲也，你什么时候学会撒谎骗我了，谁允许你这么做的。

赤司这时的火气已经上来，他看到黑子不理自己，刚才还为别人的事情质问他，他觉得黑子现在是越来越不听话了。

黑子看着眼前的赤司居然吼向他，顿时也忍不住，发起脾气。

黑子哲也是赤司君逼我的，你总是这样，把我留在家里，从不许我自己出去，说到骗人，明明赤司君也骗我了，为什么只有赤司君可以，我却不可以，赤司君真的是太过分了。

征十郎你——

黑子哲也赤，不对，哥哥是个坏人，我再也不要你了。

征十郎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黑子的话踩中了赤司的底线，赤司伸手抓住了黑子的肩膀，手中的力气也慢慢加重，好像是要惩罚眼前这个不听话的人一样。

征十郎收回去，你把刚刚的话收回去。

黑子哲也我…我不要——

黑子这次不想屈服，他觉得这次要是自己认输了，那赤司仍旧会以为他自己是对的，每次都这样，这么专制，明明是他的错。

赤司看着强烈抗议的黑子，深呼了一口气，强制让自己的火气降下来，他就这么抓着黑子的双肩，眼睛直盯着黑子，低沉地说道。

征十郎你…哲也现在是在反抗我吗？

黑子听着后，心脏极速的跳了起来，他有些紧张害怕，毕竟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和赤司说话，而且是唱反调，难免有些底气不足。

黑子哲也我，我只是，因为这次是哥哥的错，你骗我。

征十郎但哲也同样骗了我不是吗？为什么要骗我。

黑子哲也因为你会生气。

征十郎那你觉得骗我，我就不会生气了是吗？

黑子哲也至少…至少你不知道。

征十郎那现在呢，我还是知道了。

黑子哲也嗯，但是…

黑子眨巴着眼睛，小心翼翼地说道。

黑子哲也你说过等你回来让我解释的，可你比赛的时候，为什么要那么做，你明明答应我这次认真的比赛的。

征十郎我认真了…

黑子哲也不是的，你没有，这根本就不能算是比赛，这分明…分明就变成了一场游戏，一场只供你们消遣的游戏。

征十郎那哲也希望我怎么做，让我们的队员疯狂进球，让他们只能看着我们的队员表演吗？

黑子哲也怎么会？

征十郎哲也，你还不明白吗？两队的实力差距太大，根本不可能一起打一场激烈平等的比赛。

黑子哲也不可能…

黑子听到这话后，双目无神，再一次陷入了难过的神情。

征十郎对，哲也，不可能，我们不在一个等级上，就像大辉说的，不可能让两方都愉悦。

黑子哲也可是…可是，今天的胜利比至今为止的任何挫折都让我难受，真的，即便除此以外别无他法，我也不想再经历那样的事了，所以，赤司君，我决定…放弃篮球。

征十郎你说什么？

黑子哲也赤司君，这不是我所喜欢的篮球，我已经…坚持不下去了，对不起……

说完，黑子推开赤司，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但黑子不知道，在他走的那一刻，赤司的嘴角微微扬起了笑意。

征十郎【哲也，我说过你不适合，离开篮球部，这样，你们就不会再在一起了，这还只是开始，我已经帮你计划好了之后的一切，你只要按我的安排走下去就好了，你是我的，哲也。】

……

黑子回到房间后，脑中仍然在不停地回放着今天比赛的画面，荻原那时候绝望的表情一直印在黑子的脑中，怎么也忘不了。

黑子哲也【那天我是不是就不应该出去？是不是我们不见面，现在我就不会这么难过了。】

想着想着，泪水自己又跑了出来，止都止不住，一滴滴地都滴在了床单上。

黑子哲也【为什么？问什么都要逼我呢，为什么好的东西总是留不住呢。

黑子哲也明明大家之前都很开心的，为什么不能像以前一样打球呢，只是因为大家都变厉害了吗？只是这样，就不能在一起打球了吗？

黑子哲也他们说现在进球很无聊，大家现在也不太训练了，都各自干自己的事，大家的关系也越来越远了，

黑子哲也还有，荻原同学他，现在一定也很难过吧，他是不是已经讨厌我了。】

黑子在床上想了很久，最后决定去荻原的学校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