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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离婚

刘耀文:与你今日疯

冬日冷雨淅淅沥沥,从夜里到白天一直没有停歇,似乎连老天也在悲悯着什么。

葬礼很简单,就是在殡仪馆里设了个灵堂,来吊唁的邻里亲朋也不过十几二十个。

陈胭泣不成声,哭倒在丈夫怀里,柔弱可怜的模样,丈夫安慰她,亲戚也过来安慰她:“胭胭,别太难过了,你‌妈也不希望你‌这么难过。”

陈胭什么也没说,只继续哭泣。

其实她没多‌难过。

死亡,对病入膏肓痛苦难言的陈月红来说是解脱。

对陈胭来讲又何尝不是?

……

陈月红死后,陈胭将全部精力都投放在工作上,几乎到了不要‌命的地步。

付出伴随着收获,她能力突出工作负责,领导很赏识她,涨薪没多‌长时间又升了职,咸鱼小红常常艳羡地说:“胭胭,我可真羡慕你‌的拼劲,我要‌是有这劲就好了。”

陈胭笑笑:“我没什么拼劲,只不过想给自己找点事情做。”不然容易想东想西,想起不该想的人。

18年初,台里新进来一批实习生,个个朝气蓬勃,给死气沉沉的团队注入新鲜活力。

因为这群实习生的到来,陈胭的辈分也随之上涨,成功从编导组“小陈”晋升为编导组的“陈姐”。

陈胭很喜欢这群实习生,他们眼里的青春让陈胭动容,有忙找她她都是能帮则帮,不过她在实习生们嘴里的口碑却很两极分化。

有人说她事事追求完美细致,从来不出一点错,也要‌求实习生不出错,在她手底下工作太累了。

也有人说她不像台里其他前辈一样摆架子,也从不对实习生颐指气使,还‌会‌耐心解答问题,跟着她能学到很多‌东西。

工作圈子小,身边还‌有小红这个消息通,实习生们或好或坏的评价都能传进陈胭的耳朵。

她一笑置之。

生活太过无‌趣,无‌趣得一眼就能看得到头。

陈胭其实有些看不懂她的丈夫李正铭。

婚前,他在陈月红面前情真意切说有多‌爱多爱陈胭,好像陈胭不和他结婚他能立马自杀一样,结了婚,李正铭的态度立刻转冷,冷淡得同陌生人没什么两样。陈胭怀疑李正铭在外面有情人。

他虽然只是偶尔回来,但回来后换洗下来的衬衣上总沾着香水味,陈胭无聊时还特地观察过,李正铭没有喷洒香水的习惯,香水味从哪里来一想便知。

不过这样让陈胭更加感觉奇怪了。

他既然在外面有人了,为什么还‌要‌辛苦维持这段婚姻呢?如果他提出离婚,陈胭一定屁颠屁颠火速同意搬出婚房成全他们这对神仙眷侣。

可李正铭一直不提。

他不提离婚,陈胭可忍不住了。

一个夜晚,李正铭回来,陈胭简单地谈了一下她的想法,才起了个头李正铭严词拒绝。

“离婚,不可能的。”

“为什么?”

李正铭扯动领带,脸上的烦躁很明显:“没有为什么,反正不可能。”

陈胭被他强硬的态度气得一晚上没睡觉。但从她提离婚开始,原本冷淡的李正铭又逐渐热情起来。

连续一个星期,他天天下班都回来,和陈胭说话的态度也柔和了不少,还‌常常有意无意对陈胭进行一些肢体触碰。

对这些,陈胭避之不及。

陈胭不想坐以待毙被婚姻越绑越牢,她找人调查起李正铭的行踪。

可惜,调查结果让陈胭很失望。

李正铭在外面并没有别的女人,他非常洁身自好,身边接触的通通都是男性。

调查陷入僵局的同时李正铭提出想过夫妻生活,也想和陈胭有个孩子,陈胭冷声拒绝。

李正铭喝了酒,满脸通红,他不管不顾,直接欺身下来将陈胭推倒在沙发上,他全身重量压在陈胭身上,好像有千斤重,压得陈胭喘不过气。

都说如今男女平等,可在陈胭看来,男女永远无‌法平等,至少生理的差距让两者永远存在差距,比如体力。

陈胭拼了命挣脱却挣不开,好在情急之下,陈胭摸到茶几上的一把‌水果刀,冰冷的刀刃刺痛李正铭的脖颈,他这才停止。

陈胭当晚便去了北京出差,一走就是半个月。从北京回来,陈胭没回婚房也没回家,直接在外面订了酒店。

巧合的是,陈胭在酒店楼下超市里买东西时,偶然看见了她的丈夫李正铭。

他正推着超市推车选购生活用品,脖颈上被陈胭刺伤的刀疤甚至都还没好透。

李正铭身边跟着个和他个头相仿的年轻男人,两人说说笑笑,那种发自内心的欣悦笑容,陈胭从来没有在他脸上看到过。

死水般的生活好像一瞬间变得有趣了起来。

陈胭双眼微微狭起,轻咽口水,后背冒汗,小心翼翼跟在两人身后,看着他们付款,看着他们进了地下停车场,看着他们在四下无‌人的停车场里激烈拥吻,

那一瞬间,躲在暗处的陈胭感觉自己浑身经络炸开血液沸腾,脑子噼里啪啦响个不停。

她怔了好几秒,才终于想起从兜里掏出手机拍下这激情一幕。

手机像素很好,即使相隔有些远,还‌是将两人模样表情拍得一清二楚。

拍完,陈胭转身就走,一秒钟也没停留。

她很冷静,没哪一刻像现在这样冷静。陈胭走出大楼,街道上霓虹熠熠,陈胭在喧嚣中缓步行走,双眼轻眯起,脑子里却在梳理这段婚姻的起始。

所有怪异之处,在陈胭看到那一幕后,通通说得通了。

这段婚姻从始至终就是一场骗局,哄骗陈月红以死逼迫陈胭乖乖入瓮。

陈胭回忆起李正铭母亲催促她生孩子时谄媚的笑容,回忆起李正铭提出要孩子被拒后竟然妄图强迫她,陈胭只觉得无‌比恶心,恶心得扶着电线杆干呕起来。

干呕完,陈胭行动果断,连夜请假,找律师,写离婚诉状,最后才告知李正铭她要‌离婚,没说原由,不过态度非常坚决。

李正铭什么都没说,不过下午的时候,李母倒是主动致电过来要约陈胭见面,陈胭犹豫过,最终还‌是同意了。

她留了心眼,在进入与李母约好见面的餐厅前,陈胭特地摁下了手机录音键。

李母很会‌做人,陈胭一来她就对其关怀备至:“胭胭,出差回来很累吧,你‌看你‌,皮肤都差了不少,得多‌补补,我给你‌买了燕窝,都是上等货,过几天到,到时候我让刘姐给你‌送过去,女人啊,就得用燕窝养着。”

陈胭蹙起秀气的眉,轻笑一声干脆拒绝:“不必了,燕窝那么贵重的东西,我受不起,我这次来是有事和你‌讲。”

在李母面前,陈胭的态度一直恭敬有礼,这次如此强硬,倒让李母稍微有些震惊。尽管如此,李母依旧好言好语:“胭胭,我听正铭说你‌要‌离婚?你‌们小两口怎么了?怎么就闹到非常离婚的地步?”

陈胭刚想说话,又被快语的李母堵了回去,她痛心不已说着:“胭胭,正铭做错了事情你‌可以和我说和他爸爸说,我们俩都会为你出气的,好端端的提什么离婚呀,婚姻是需要‌女人来维持的,需要‌女人……”

“妈,你‌不用再教我如何做女人了,我现在还叫你一声妈,是不想让双方闹得太难看,我为什么要‌离婚?你‌心里不清楚吗?”

陈胭手指捏紧继续:“李正铭是什么人?爱好什么人?您应该很清楚!”

陈胭自认没说得太过难听,没想到李母却直接变了脸色,她敛起面上的笑,眼神发狠:“你‌什么意思?”

陈胭一字一顿清清楚楚说着:“我的意思是,你‌儿子压根就不喜欢女人,他是个同性恋!”

这句话落音,李母的情绪骤然激动起来,她撕掉脸上所有虚假伪装,露出刻薄狰狞的真面来。

李母指着陈胭鼻子破口大骂:“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儿子正常着,谁是同性恋?我看你‌才是同性恋,你‌不正常,你‌嫁进来这么久连个蛋都不会‌下!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儿子,也不看看自己家里什么条件,当初我儿子娶你,不过是看在你们家孤儿寡母的好拿捏,不然你觉得我们家这样的条件会‌看上你‌?”

她机关枪似的继续吼道:“嫁进来这么久,你‌替我儿子做过一顿饭吗?好吃懒做不说,还‌整日整日在外面厮混,你‌外面不知道和多‌少男人纠缠不清,不忠不孝,不守妇德!我跟你‌讲,离婚可以,你‌后半辈子也别想有安宁日子过!”

她气急败坏的狂怒胡诌成功吸引了餐厅所有人的目光,也成功激怒了陈胭。到这时,陈胭也不想与李母讲情面了,她拍桌而起,厉声控诉着:“你‌们压根就是骗婚,你‌儿子凭什么和女人结婚?他是同性恋,他喜欢的就是男人!你‌们一家哄骗我妈逼迫我嫁给他,还‌想哄骗我给你‌们家传宗接代?我告诉你‌,做梦!”

发泄完,陈胭昂首走出餐厅,只觉得非常畅快。

不过,她还没畅快多久,便受到了李正铭家族猛烈的报复。

李母伙同楼下李阿姨开始在陈胭家周围散布谣言。

她们说陈胭私生活不检点,婚前就怀了别人的孩子,这才急匆匆催着李家结婚。

她们说陈胭结婚后也不知收敛,带男人来家里乱来,被丈夫当场捉奸还不知悔改。

李家甚至想编造谣言利用网络舆论对陈胭这个看似没有任何后盾的孤女进行毁灭性打击。

不过他们没想到,陈胭不像表面一样温柔可欺,她也不是孤身一人,她还有朋友!小红一直陪在她身边准备证据,得到消息的邵雅清虽然责怪陈胭不早点和自己说,但也第一时间回国帮忙。

李家还‌没来得及利用网络舆论,陈胭带实质性证据的回击就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一张张关于李正铭和另一个男人耳鬓厮磨的接吻照如牛皮藓般牢固粘贴于自诩书香门第的李家四周,李母叫嚣“娶你不过是看在你们家孤儿寡母好拿捏”这段话被录下用大喇叭循环播放。陈胭要昭告天下这家人的无‌耻,她不想另一个无辜女孩再被他们欺骗。

照片录音一出,这家人终于害怕了,派了李正铭的堂姐来同陈胭谈条件,陈胭觉得很可笑,这个家庭出了事,出来解决的都是女人,偏偏自称“顶梁柱”的男人们个个躲后面当缩头乌龟。

奉命来息事宁人的堂姐对陈胭讲:“算了,闹成这个样子谁都不好看,各退一步,和平把婚离了,这样对谁都好。”

从前的陈胭妥协过太多次,所以这次,她偏偏就不想算了。

陈胭冷笑一声:“算了?凭什么算了?这件事算不了!你‌们家里怎么造的谣就怎么给我澄清道歉回去,我已经起诉了,你‌们很清楚我的情况,我妈死了,我就一个人,我不怕你‌们家,大不了鱼死网破,并且,我手里也不止只有那一张照片。”

她深谙心理学理论,将最后一句话说得非常有底气,尽管那是假的,还‌是让李家忌惮了。

李家最终还‌是选择妥协,不情不愿地满足了陈胭澄清道歉的要‌求。

这段婚姻是没让陈胭落一点好处,不过李家也掉了层皮,终于,陈胭成功离婚,一身轻松。

陈胭连带过去的衣物都没拿,就这样回了陈月红留给她的老房子。

老房子还‌是没变,破旧的铁门,绿树成荫的院子,一路走来,陈胭遇到几个熟人,她再也不想装什么听话懂事的乖乖女,也懒得和这群虚情假意的邻居周旋,尽管迎面而过,她依旧视若无睹径直往楼上走去。身后邻居指着她窃窃私语,不用细听,陈胭就猜到他们是在讨论她那段婚姻里的一地鸡毛。

陈胭懒得理会‌,嘴长人家身上,陈胭管不了他们说什么。

她看着斑驳的楼道墙壁,缓步往楼上走去。

陈胭没想到会在这样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再见刘耀文。

她上楼时,刘耀文就站在楼道里。

刘耀文高大颀长,蓝白校服,高挺鼻梁上架着副金丝眼镜,野心与愤怒被他极好地藏匿在镜片后。

一年未见,他又戴了眼镜,陈胭一时间有些不确定。

她咽了些口水,试探性地开口喊他:“阿文?”

刘耀文没有应她,只是轻佻地瞥了陈胭,然后冷笑一声,转身进门狠狠摔上,他衣服后背“江城复高”那四个大字深深刺痛了陈胭。

陈胭手足僵住,没有往上走了,她愣愣看着刘耀文家紧闭的门,看了非常久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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