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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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衣。”

……

“寒衣？”

“楚寒衣！”

无人应答，萧长歌不禁有些心慌，忙向殿外跑去，扯高了嗓门又喊：“寒衣？”      

阳光下，他安静地躺在躺椅上，修长的玉指无力地垂在一侧，春日午后温暖昏黄的光铺撒在他闭紧了的面目上，而她却只感受到了冰凉的冷水浇在了她的心上。

由内而外的冷让已显老态的她，更加步履蹒跚。长歌颤巍巍走近，轻轻抚上那人灰白的华发，颤抖的手使得她呢喃出声的音也变得发颤。

“寒……寒衣？”

……

无人应答，无声的眼泪涌出她的眼眶，她语无伦次：“寒衣……兮儿……寒衣……”

冰冷苦涩的泪水滴落在楚寒衣的脸上，这种不适让他蹙了蹙眉头，伸手摸了一把脸上的水渍，不情愿地将眼睛打开一条缝儿，露出迷蒙的神色看了一眼来人，好似被人搅扰了好梦般黏黏糊糊怨道：“长歌你挡我光了，好冷！”

萧长歌正是抽泣中，被他一怨，却是忽然散了心间阴云，忙抹干净自己的眼泪，破涕为笑。愉悦中又觉有些委屈——害她白担心，这个糟老头子！

“干什么，叫你都不应声……”吓坏我了，你知不知道。

“嗯？我……睡着了没听到。抱歉啊，小长歌……”楚寒衣渐清醒过来，意识到长歌的担忧，出声安抚。

“这会儿起风了，我们回去睡吧。”长歌得到安慰柔声说道。

“殿下……殿下……殿下……”

正要扶楚寒衣起身，却恍惚又听见什么人在叫殿下？

那声音飘忽不定，仿佛远在天边，又像是近在眼前，有些熟悉却又寻不到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