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在儋州待的这几天,并没有教范闲怎么练武。
除了每天给他泡药浴,解答他关于那本医经上的疑问就什么也没要求他做。
好像来这一趟就是来认认人,让他知道有这么个师傅。
当然范闲也知道,他年纪还太小了,就算练武也太早了一点,应该还要过几年。
谢昭也没在儋州多待,三天就离开了。
而等他走了之后,被五竹强硬地抓着他起早贪黑地扎马步的范闲才知道。
哪里是谢昭过几年才开始教他武功,分明是这位爷看不上教他基本功。
把这事都丢给他五竹叔了!
……
时隔一月,玉衡再次回到边关。
他先去了一趟军营看看,才策马回了边关的谢府。
谢府的上一任主人老镇北候,也就是玉衡的父亲三年前就中风逝世,他母亲更是早已经难产而亡。
玉衡又并未娶妻,谢家人丁单薄,如今府里上下也只有他一个主子了。
玉衡刚一进门,宅子里的仆从们该知道的就知道了。
牵马的牵马,准备热水的准备热水,还有饭菜点心等等。
所有人都忙碌了起来,却并不吵闹,每个人都各司其职,训练有素。
等玉衡沐浴完换了身衣服,饭厅里就刚好已经摆好了饭菜。
玉衡在主位坐下,其他仆人都自觉地退下,只有管家福叔仍然留在饭厅里。
福叔脸上带着高兴的笑,亲自站在桌边给他布菜。
玉衡轻轻叹了口气,“福叔不是说了嘛,您年纪大了,这些事就交给别人来做。”
“您坐下,和我一起吃点儿吧。”
福叔是谢家的老忠仆,从前受过老镇北候的救命之恩,对老侯爷忠心耿耿。
他没有成家,无儿无女,从小看着玉衡长大,尽心尽力地服侍照顾他。
对玉衡来说比起仆人更像是自家叔伯。
福叔笑呵呵地摆摆手,“公爷放心,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动一动呢。”
“我这中午刚吃完,老人家可吃不下了哝。”
现在正好是午后,玉衡也没有勉强,只是坚持让福叔不用给他布菜。
他以往用餐本也没这些习惯,福叔也就坐下了。
等玉衡好好吃完这餐饭,就有人把残羹都清理好带下去,奉上漱口的清茶。
直到这时,福叔才开口问道,“公爷,那边……小姐怎么样了?”
问这话时,福叔小心地觑着玉衡的神情。
当然这不是因为他对于他家公爷有什么畏惧才这么小心翼翼,而是……
玉衡原本放松了些的眉目,闻言又不禁浅浅地蹙了起来。
不过他也明白福叔的关心,没有瞒着他。
“婉儿的身体很不好,先天病弱,患有很严重的心疾和气疾。”玉衡越说,眉便蹙地越深。
福叔的脸色也一下子难看起来了,“怎么会这么严重?!”
虽然说这孩子不是因为他家公爷的意愿出生的,但好歹也是他家公爷如今唯一的子嗣。
福叔当然也是爱屋及乌,日日牵挂着的。
尤其是一开始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就是从一封病危的求救信里得知。
这换了谁不提心吊胆?
作者已非人哉今日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