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范闲打着哈欠艰难地从床上爬了起来,然后就往谢昭的房间走。
谢昭就和他住在同一个院子里,距离也不远。
原本他祖母是要给他专门安排一个院子的,不过被他自己拒绝了。
谢昭不在房里,范闲又跑到他五竹叔的杂货铺。
刚好碰到他们两个人从外面回来。
“你们干什么去了?”范闲抱着那本谢昭丢给他的书打着哈欠问道。
“晨练。”五竹一板一眼地答道。
“晨练?”
范闲才不相信是简单的晨练呢,他兴奋地问道,“是打架吗?那你们俩谁赢了啊?”
他早就知道谢昭是天下最年轻的大宗师,但还一直都不知道他五竹叔的实力。
不过从小看他解决那些杀手刺客好像都很轻松一样。
“他。”依旧是五竹回的话。
遇上玉衡,五竹这个向来话少的反而成了代表回话的人了。
“哦。”范闲应了一声,也不觉得意外。
毕竟是大宗师嘛,他五竹叔会输也很正常,看来他五竹叔的实力应该就是在大宗师以下了。
因为不清楚玉衡在大宗师中的实力,范闲很轻易地就得出来这样的结论,没有多问了。
也就因此错过了一次知道五竹真正水平的机会。
范闲又看向在他们说话期间一直都站在旁边沉默又闲适地看着院子里梧桐树的谢昭。
“老师,你叫我看这个干嘛啊?”范闲举起他手里那本书不解地问道。
那是一本人体经脉穴位图,介绍了人体的各条经脉和穴位位置以及其作用。
内容十分之详尽,理解起来更是犹如天书。
“当然是背下来。不清楚自身经脉穴位,练什么武功?”谢昭语气同样不解地反问道。
似乎是十分不理解这样的问题怎么还需要问。
范闲被他这理所当然的语气给嘲讽到了。
不由无力地嘶吼道,“老师我才三岁!叫我背下这本书来,你确定我能看得懂吗?!”
谢昭却是蹙眉看了他一眼,“你不是已经识字了吗?”
“你怎么知……”话说到一半,范闲陡然一惊。
明明他都是趁人不注意自己拿着书自学的,毕竟才三岁还没到识字的年纪呢。
换做了平常的孩子,也没他这样清晰敏捷的思维。
“你监督我?”范闲不可置信地问道。
谢昭理所当然地淡淡回答,“你在儋州,我自然要了解你的情况。”
而他没说的是,事实上范闲的一举一动,又何止他一人看在眼里。
“难怪你明明是我老师,却从来都没来看过我……”范闲嘀嘀咕咕地嘟囔道。
没想到人家这是全部把他的情况掌握在手中呢。
谢昭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倒是五竹开口了,“他来过,你刚到儋州的时候。”
那个时候谢昭刚刚在边关和北齐进行又一次战役,事后才知道叶轻眉死亡的消息。
陈萍萍特意修书给他告知了范闲的事。
谢昭自然不会将故友之子置之不理,战役结束后曾暗中来过儋州一次。
只不过那时范闲还是个不大的婴儿,贪吃贪睡地很。
睡着了的他自然不知道谢昭曾经来过。
而谢昭本就不能随意离开边关,他来儋州次数多了也怕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反而给范闲带来危险。
这三年里谢昭自己也过地颇不平静,除了让暗卫看着点儿,汇报些他的近况,关注并不多。
直到今年范闲三岁了,差不多可以开始练武了,他才趁着那女人现在没有多少精力干涉来了儋州。
当然他的这些行动,那一位也都看在眼里默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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