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瑜刚把家居服换上,听到有人按门铃,抓着手机去到门边,
宁瑜谁啊?
李鹤东李东。
宁瑜虽然也是听出了他的声音,但还是透过猫眼特意往外面望了望,确认确实是正主后才打开了家门。
站在门口的李鹤东单手习惯性还撑着门框,见宁瑜把门打开,手还没收回,倒是先笑了,
李鹤东你倒是比我想象的要到的早。
李鹤东看来是车技见长?
宁瑜看出来了吧,还是得多开多练嘛!
宁瑜你之前一直说转天、转天带我练车,结果总是忙的时候忙,不忙了恨不得不是补觉就是聚餐。
宁瑜的话倒没有埋怨,更多还是有种自己眼见能干了的得意,李鹤东只是听着,看着她眉眼间流露的笑意,被带着笑了,却很沉默。
过去他总觉得,宁瑜算是他甜蜜的负担,这个傻白甜姑娘如果没有他照拂、或者说没有他能够依靠,会是如何小可怜根本无法可想。
李鹤东记得那个多年前路边猫着哭到失声也无人关注的宁瑜、也记得再重逢时在老太太纠缠下手足无措的宁瑜。
还有那个永远脑回路古古怪怪、泪点极低的哭包。
然而事实是——
李鹤东不让我进去吗?
宁瑜啊?啊!
宁瑜下意识侧开身留出他踏入的空间,一如既往对李鹤东毫无一个年轻姑娘对成年男性该有的警惕。
李鹤东自那次起就没再踏入过这道门,也不知道是阴差阳错还是宁瑜刻意为之,以至于宁瑜这次侧身的动作太流畅,反倒是李鹤东迟疑了迈进的步子。
不过他还是拎着手里的袋子,走进了宁瑜家门。
房门在身后啪地合拢,宁瑜给他拿换的拖鞋,瞥了一眼他拎着的袋子随口问道,
宁瑜手里拿着的是什么啊?
李鹤东酒。
宁瑜嗯?
这显然是宁瑜绝对没有想到的答案,她满是讶异地看向李鹤东,不知道这是来的哪一出。
李鹤东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挑眉与她对视,看着这姑娘强装的镇定自若一点点转为讪笑,就知道没猜错。
他太了解她了,本来也没什么猜错的可能。
就知道什么“罗悠悠跟男朋友去夜宵和酒吧”,她铁定是一开始打算跟着一同去的。
宁瑜这不是又怕你说我…
李鹤东这我能说你嘛?我也没管的有这么严苛吧?
李鹤东怎么,对酒吧感兴趣?
李鹤东老秦爱去那边儿玩,下次你问他什么时候方便,带你去看看。
宁瑜旋儿哥也是这么说来着。
李鹤东往里走,视线扫过墙上的挂画停顿了下,然后拆开了他拎过来的袋子,拿出来几个小包装的酒瓶。
宁瑜这是?
李鹤东我不是跟哥们合作要开家酒屋吗?
李鹤东过来让你尝尝,哪种你这种新手会觉得好喝。
宁瑜选址选好了吗?
李鹤东…还没呢,得多看看。
宁瑜选址都还没呢,你现在就开始忙着挑酒啦?
李鹤东……
李鹤东正好你不是也想喝酒吗?
李鹤东我想着找个由头,正好来跟你聊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