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瑜那我——
孟鹤堂我其实有些不想你离开七队。
孟鹤堂但我仔细想想,这样也好。
孟鹤堂有些突兀的开口,使得宁瑜扶在车门上的手停顿住了,下意识回头看向突然出声的他。
孟鹤堂微微低头凝视着静置的方向盘,没有与宁瑜对视。
他的神色一反常态,在透过车玻璃和紫外线隔膜闯入的日光映衬下,显得有些淡漠,与平日里谦谦君子的模样相去甚远。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宁瑜在形容自己的“瑜”字时,说也不过是一种石头。
虽然它可能更加珍贵、美丽、且易碎,但事实就是,玉作为一种石头,一般是捂不热的。
触到的温润暖意有时也像是隔岸观火,但反倒是这一刻,让宁瑜自认为触到了一些真实。
孟鹤堂我仔细想想,你离开七队也好。
宁瑜...为什么这么说?
孟鹤堂可能是不想你彻底消磨掉对这门的兴趣?
宁瑜我之后又不打算从事这一行。
宁瑜那作为路人,有没有兴趣其实也没什么影响?
宁瑜德云社也不缺我这样一个粉丝?
她说的太诚实了,让孟鹤堂找来的借口变得完全不切实际。于是他长叹出一口气,有些沮丧地抹了一把脸。
孟鹤堂怎么说呢——
孟鹤堂其实我在台上表演时,要努力去逗笑全场观众。
孟鹤堂无论是用真正的笑料还是哗众取宠。
孟鹤堂那些滑稽地、尴尬地卖力表演,如果观众笑了,对我而言那是莫大的鼓舞,那我可能就会更加投入。
孟鹤堂倘若无论我如何地表演,始终都没有听到笑声,那感觉犹如针扎。
就这样一说、甚至只是想一想,自己的表演让人完全不觉得好笑,孟鹤堂都有些想要打个寒颤。
孟鹤堂我会去想,为什么观众都不笑。是因为不好笑吗?
孟鹤堂那我该怎么表演才能让观众发笑呢?
孟鹤堂尤其在我发现,我没办法令每个人觉得好笑以后?
他在剖析自己,将孟鹤堂从不轻易示人那一面剥出给她赏鉴,连带着这种日常工作带给他的巨大压力和痛苦,都讲给宁瑜听。
将那些其他人、李鹤东完全没跟宁瑜提过的困苦窘境,掰开揉碎了讲给她听。
宁瑜在那瞬间望着车窗,有一刹那的失神。有些不妥帖的是,她听进了他的剖析,却有另外的感触。
他不知道,实际上在此之前她自己也不知道,她过去有多么期盼那个人跟她谈起这些话题。
——
其实从开篇至今,这是一个小鱼儿对东哥的满腔热忱一点点消磨的过程。
东哥不是渣男,他也不是不喜欢她的,就只是他经历过太多而她太天真幼稚,让李鹤东不相信这段能经历打磨,所以怯懦不选择开始。
实际上他也是对的,在他的“再等等”中,宁瑜一次次失望期待交织,将憧憬消磨殆尽。
然后孟哥出现了——
李鹤东篇故事还没彻底收尾,那孟鹤堂篇自然也就还没正式开始。
孟哥篇的故事会发生什么呢大家猜一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