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瑜接下来请欣赏相声《汾河湾》,表演者孟鹤堂、周九良。
宁瑜稳定情绪站到话筒前报幕,看着第一排架好的长枪短炮,以及在她说完节目后一窝蜂涌到台前的姑娘们,她觉得孟周果然在七队还是最有派头的了。
她回身往侧幕口走,周九良已经撩开帘子在众人的欢呼声中走了出来,待跟在他身后的孟鹤堂出现时,那热情又往上攀了一攀。
周九良不易察觉地轻轻冲宁瑜点了点头,小先生是个特别注重这些细节的人,礼貌地表达感谢。
孟鹤堂倒是特意觑着她的神情,擦肩而过时轻声说了一句“没哭啊”,就淡定地走到台前正中。
宁瑜哭笑不得地觉得,自己哭包的定位已经深入到了七队众人心中了。
——
孟鹤堂扮上让大家看看我两个小辫儿。
周九良辫子太长,都到胳肢窝了。
周九良跟您交代两句啊,乐队老师啊,没有。
孟鹤堂那完了唱不了了
孟鹤堂我这儿都入了戏了,你没有乐队怎么行啊?
宁瑜跟换下大褂穿着常服又溜达回来的秦霄贤一并坐在场口,宁瑜小声感慨
宁瑜孟哥这个扮相,真的有点儿好看。
秦霄贤是,看着让人上头。
宁瑜挑眉看他,心想小伙伴这是什么措辞。
周九良您上场,我打家伙。
孟鹤堂好。
周九良极为有先生作派地手拿折扇踱着步,挥手示意拿着手帕的孟鹤堂
周九良叫。
宁瑜和秦霄贤一并望着台上扮着可爱小傻子的孟鹤堂,好看是好看,可爱是可爱,但总觉得忘了点儿什么。
宁瑜旋儿哥,这对吗?
秦霄贤没串活啊,都到这茬了,节奏也都挺好。
秦霄贤来听既是怕宁瑜无聊,也是跟着师哥学习,觉得孟哥和九良的尺寸拿捏得都挺好,哪儿有什么不对的。
宁瑜环视一周看着竖在场口旁边的折椅时呆住了,她又懵懵地听着孟周表演到哪一段儿了。
孟鹤堂叫什么?
台上还没发现不对的孟鹤堂理直气壮问。
周九良叫板...
孟鹤堂跟谁?
孟鹤堂跟谁叫板?我跟谁叫板?
孟鹤堂后台跟谁叫板谁不弄死我?
孟鹤堂我顶多能赢刚下去那姑娘。
周九良不让您跟人打架。
孟鹤堂哦
典型的孟式小傻子憨笑。
周九良就那姑娘,您也不一定打得过。
被点到名的宁瑜可顾不上想自己又双叒叕被七队cue了,她伸手扯了扯老秦衣袖,在秦霄贤疑惑的回望中,指向孤零零靠在墙上的折叠椅。
宁瑜是我的错觉吗?
宁瑜为什么《汾河湾》,它还在后台?
秦霄贤顺着她的手指望过去,看着本该被搬上台的椅子,也愣住了。
台上。
周九良这时候已经注意到事故发生了,却不动声色继续往后演,顺便看还没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孟哥的热闹。
实际上,就连台下常来的观众,也陆陆续续注意到奇妙的局面发生了。
就只有孟哥那个小傻子依旧没发现,格外入戏地、颇带感情地呼唤“丁山儿”。
宁瑜看着舞台之上从扮相到行为举止都演出分“娇俏”的孟哥,跟个垂耳兔似的摇头晃脑。
与台下那个细腻敏锐的温和男人有着强烈的反差。
宁瑜与身旁秦霄贤对视,不约而同挂上了看好戏的笑容。
——
就是堂良忘拿凳子的那场《汾河湾》……
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