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化时装周正式开展时路弦还有些不敢相信。
现场立体迷离的灯光充盈整个空间,几何立体形状的玻璃柜中的美丽服饰很迷眼睛,来看展的大多是高校生,反馈场地情况时无外乎都在说,惊喜感很重。
她作为策划人之一,又兴奋又满足,这周熬的大夜都算不得什么了,与来客合照时,泛红的双眼弯着笑,眼皮上的星型亮片闪着流动的碎光。
今夜一样很受欢迎的还有宋亚轩。他不是爱说话的人,但从开展到现在整整一个半小时,他一直在给人介绍理念,馆子里面大部分作品都是他学生的。
到九点左右,宋亚轩婉拒完索要联系方式的女学生,走到中岛,连灌了几口冰水。
许守则:“宋老师真惨,我这下是不眼红他的颜值了。”
于书乐翻了个白眼,用四川话骂他。
连路弦都听懂了。
总负责人看到他们疲累的模样,走过来宽慰道。“大家伙等会拍完照去喝酒,丁医生上飞机前订了酒店。”
路弦“我就不去了。”
这几天刘耀文没少发信息给她,提及最频繁的字眼就是酒。她在这件事情上做不到自我约束,索性直接拒绝聚餐。
倒是宋亚轩似乎看出点什么猫腻,还冲她笑,阴得很。
总负责人只惊讶了一瞬,后头体谅到她来北京之后都没怎么合过眼睛,回江城前一天还是得好好休息,多嘱咐了几句就走了。
两个男生却是有些失望。
展会结束,路弦套上镭射外套,直接盖过大腿,还没入夏,风有些猛。
她没站在中间位置,与于书乐挨在一起,右手边是宋亚轩,肩膀上陡然一重,想都不用想,手臂主人是宋亚轩。
从中学就养成的习惯,拍照老爱搭人肩膀。她习惯了,对着镜头微笑。
与众人告别后,路弦只身回了酒店。也幸亏她没去参加聚餐,喝了一杯巧克力咖啡后腹部开始绞痛,姨妈从来没准时过。
她吞了两颗止痛药,躺上床准备新一季的单品设计,电容笔在平板上勾来画去,不规则落肩的婚纱出了一个雏形,笔尖倏地顿住,她才发现自己画了两只黑色的乌鸦在腰间。
没抑住笑,路弦面无表情地擦掉那两只鸟。
果然,婚纱还是穿在别人身上更好看些。
盯了几秒那草稿,乱成一团的思绪被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打断。
路弦“喂哥,怎么了?”
路忱“我想和程洛结婚了。”
路弦一顿。
路弦“那你想着呗。”
路忱“日子商量过了。”
路弦“什么时候?”
程洛家只有外公外婆还在,路忱去年去过一趟洛城,去和老人家晒结婚证。
路忱“七月七。”
路弦“知道了。”
可路弦知道他哥其实早等不及了。
上一代父母婚姻的不圆满并没有影响到路忱,在与程洛确定关系之后他就说过一定会娶她,四年以来着急火燎的,比谁都恨嫁。
所以当路忱真放出消息时,路弦平静得不能再平静。她早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况且她哥最爱搞突然袭击。
但即便如此,路弦还是以很认真的口吻祝福他。
路弦“恭喜你,哥。”
路忱笑了声。
路忱“行了知道了。蒋小飞给我来电话了,我得让他眼红下,你挂了吧。”
路弦“……”
路弦“路忱你滚蛋。”
她挂了电话,再看了眼稿子。
大约,有方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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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呢杜韵甜1
呢呢别担心,十八岁绝对玩把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