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姐姐,我没关系的。”
刘耀文抬手抚上她后颈,汗迹被狂风吹干,铁栏外阴云密布,似乎即将迎来一场暴雨。
不仅仅是自己,这恶劣的天气仿佛也在怜悯他仅剩的那点可怜的自尊心。
他压下心里的燥乱,喉头紧窒,声音涩得难听,说给路弦听。
刘耀文“很快就过去了,会好的。”
这种无益无用的话用来安慰她,又像是在说服自己。
路弦在他怀里,默默地合上眼睛,睫毛却不应地颤动着,诉说着无力。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拗?
太过懂事,一点都不好。
他只有十七岁。未成年,严格来讲还能算是个孩童。
路弦调整好自己紊乱的呼吸,抬起脸,眼眶红透了,直直地望着他,与他陷入无言的对峙。可刘耀文还是没有开口,眼里充满悲恸,蓄着的晶莹却没流下来,像绝望的困兽,被逼到绝境也只想独自承受。
就这么僵持了几十秒,路弦突然缠上他脖颈,泄愤似地咬他。
又气又急,恨极地在他锁骨上咬出一圈红白的印子,他没反抗,脖子上青筋却微微鼓起,忽地,他唇上一痛——
路弦叼咬住他下唇,一丝丝血腥味涌上鼻尖。
她背对着风口,金发被吹得凌乱,声线颤抖、沙哑。
路弦“刘耀文,你怕一下吧,这么疼。”
路弦“可你就是不吭声,永远都这么被动,把所有事藏着。”
路弦“我真的想拉你一把。”
路弦“但是你得把手给我啊。”
刘耀文心脏狠狠跳动着,抽搐一般疼,触及她满是泪痕的面庞,除却难过,还有无法言说的酸涩。
从前无人与他说过这样的话,他也从未有过期盼。
但是路弦与他们不同,她不一样。他无条件地信任她,依赖她,臣服于她的温柔和眼泪。
于路弦,他是个麻烦,一直都是。
而这次,他又骗了她。
她肯定对他失望了。
沉默寡言是他的本性,执拗冷硬又是一种坏病,他改不掉。面对现实的难题时自私又无力,这就是他。
可他还是想把那些丑恶的往事藏住,不要再让它见光。
来时的路不重要。他想自己在路弦面前,一直都干干净净的。
所以这次,刘耀文还是选择了沉默和隐瞒。
路弦倏忽笑了,却也猜到了。他不会愿意撕开那层糖纸,他想就这样掀过这一页。
她当然难过,明明自己也不是泪失禁体质,却在这一刻有一万种想哭的冲动。
她想刘耀文毫无保留。至少对她是毫无保留的。
可他有自己的想法与决定。她左右不了,只能旁观,无能为力。
说不上失望,但细究起来,就像一块鱼刺卡在喉道,吐不出咽不下,扯一下就引起一阵痛感。
路弦抬手草草地抹掉泪水,抓住少年的手腕。
路弦“走,跟我去上药。”
路弦“伤口发炎你就死定了。”
算了,不想了。
她只期望,他不要再受伤就好。
#呢呢谢谢宝贝ʕ⸝⸝⸝˙Ⱉ˙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