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露水重,云层深厚,体感阴冷。刘耀文草草冲了个澡,拉开落地窗把衣服晒出去,不知是那老中医涂的药水太刺鼻还是怎么,风吹过来时,他还是能嗅到一股辛辣苦涩的气味,夹杂淡淡的皂粉香。
他担心会被路弦发现伤口,T恤外还套了一件帽衫。
他例行公事地向她讨要晚安吻,将要分离时却被她抓住衣襟,她皙白细嫩的指尖被棉麻材质磨出一轮红印,那双剪水眸直勾勾地盯着他,似乎藏了什么话要说。
刘耀文“怎么了?”
刘耀文掌心附着桌沿,指节泛青。
路弦却不应答他,垂下长睫凑近他颈窝,细微地嗅。
很快,那片被她温热气息光顾过的皮肤荡起一片不显眼的红色。
少年不露痕迹地偏了偏下巴,心跳慌张失措。
就在他以为事情会因为这药味败露的时候,女人又缓缓松开了手,退回原位,面色如常。
路弦“你换沐浴露了吗?味道有点奇怪。”
刘耀文吊着的心终于安定下来,如实解释。
刘耀文“没用沐浴露,是手工皂。”
路弦侧过脸,把平板关闭。
路弦“听马嘉祺说,你去打球赛了?”
刘耀文太阳穴隐隐一跳,马嘉祺?
刘耀文“……嗯。”
路弦脑子里迅速地过了一遍区内的球场,伸手捏了捏他脸,揶揄道。
路弦“我们小耀兴趣转移了?不是只爱学习吗?”
刘耀文果然红了脸,认真道。
刘耀文“不会影响学习的。”
刘耀文“我想多存点钱,再过两周就不打了。”
路弦似乎并未怀疑他,目光落在他手臂上。
路弦“你手刚拆完线,还不能剧烈运动,打球的时候注意些,不要受伤了。”
刘耀文手指动了动,名为心虚的情绪涌上来。他刚要回答,她的声音却轻飘飘地,钻进他耳朵。
路弦“阿文,别让我心疼,好吗?”
时间如齿轮一般碾过,江城的天气变得无常起来,时阴时晴,乌云压低至高高的电线杆,笼下巨大的黑影。街道上,店里,电视里,广播播放着气象台报道,未来一周局部将迎来罕见的暴雨,且伴随极强的紫外线。
日光照耀,强风吹拂,来来往往的路人都持着一把伞,嘴里抱怨着江城这不可理喻的鬼天气。
路弦完成这个季度的KPI时,窗外已经起风,风大到吹打在栏杆上会有阵阵可怖的呼啸声,仿佛能将一切铜铁都摧碎。
她放下水笔,看见那盆被端下台子的石竹正处在风口,被夹击得掉了好几片花瓣,湿黏黏地沾在墙壁上。
石竹坚韧,花枝经风吹了好几回依然完好无瑕,打颤也像自傲。
小陈敲了敲门,报备道。
小陈“弦哥,供应商那边说时间再议。估计是因为天气太糟了,唉。”
路弦“没事,已经定稿了。”
小陈“诶?这么快?!”
她兴高采烈地抱住路弦。
小陈“不愧是我弦哥,效率就是高!”
要知道这次设计可是从伦敦展会开始着手的,前前后后花费了近五个月的时间,只要供应商那边不出什么意外,计划顺利进行,市场上一定会有强烈的反馈的。
小陈“弦哥,我们等会下班去温泉街做个按摩呗,我办了卡,我请你啊!”
小陈热情邀请。
小陈“你上次不是腰痛吗?这个技师真的很有名,听说好多人去了一趟之后,生活质量明显提高了。”
路弦“等会没时间。”
路弦看了看手表。
路弦“我得去一趟江下郊区。”
小陈懵懵地看她整理包包。
小陈“江下郊区?去那干嘛?”
路弦不假思索。
路弦“去抓娃娃。”
小陈“啊??”
小陈看着她提着包离开办公室,一头雾水。
什么抓娃娃?江下郊区那边有钓娃娃店?想抓娃娃不就下楼左拐的事吗?还要跑大老远去郊区抓?难道郊区那边的娃娃更可爱???
呢呢尽量多更一点 谢谢宝宝们的支持 虽然我真的虚了
呢呢谢谢宝贝OvO
呢呢提前祝七夕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