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路弦负责围观大厨做饭。她身上有股酒味,还有天然的花果香,杂糅起来莫名的香甜,靠近他时惹得他耳根发红。
她眨了眨眼睛,看向锅里的辣子鸭胗,里边两片调味的香菜。她记得这小孩不是很喜欢香菜味儿啊。
少年在这时候转过头来,细心嘱咐。
刘耀文“吃菜要配果茶,不然会胃疼的。”
明明才十七岁,怎么这么能操心。
路弦把瓷盘送到他面前,话语多少带点玩笑意味,但拖长了音就等同于撒娇似的。
路弦“知道了,小耀哥哥。”
刘耀文脸又烫起来,最近养白几分的皮肤晕出一小片红,他端过盘子,声音哑下去。
刘耀文“小心烫。”
她这次没明着戳穿他害羞,只是点了点头,把辣子鸭胗放到一旁,一副很乖的样子。
两人在厨房忙活了十来分钟,刘耀文刚洗好手要给带鱼刮鳞,刀还没握紧,头顶白茫的灯啪一下就灭了,瞬间,整个屋子陷入沉默的黑暗。
路弦还在偷吃水果派,牙齿才咬下橙子肉,眼前突然就黑了,吓得她手指一抖,虎牙咬在舌头上。
“嘶……”她疼得抽气。
少年立即循着微弱的光走过来,语气焦急。
刘耀文“怎么了?磕到了吗?”
路弦手腕被他抓紧,能清晰感受到他紧绷的情绪,她忍着舌尖细细麻麻的疼痛解释道。
路弦“没磕到,就是咬到舌头了。”
她缓了好一会儿才回归正题。
路弦“文哥,停电了。”
应该不会是跳闸。家里的电路没这毛病。
刘耀文气息终于平和下来,按住她手腕。
刘耀文“我去阳台拿蜡烛。”
刘耀文“你站在这里不要动。”
他怕她走动起来会磕碰到哪儿。
路弦准确无误捏上他脸颊肉,有些无奈。
路弦“我又不是瓷娃娃。”
但她不想和他争,直接推他出了厨房。
路弦“去吧。”
少年取了蜡烛回来却找不到火机。这东西平时用不到,他不知道放在哪。
路弦问。
路弦“路忱最近抽烟了没?”
刘耀文想了想,回答道。
刘耀文“嗯。但是路忱哥都是关上阳台门抽的。”
于是路弦皱起的眉头又松了点。
算那个老东西还有所忌讳。
路弦“那应该在放CD的台子上。”
路弦直接走到柜子前,一顿盲摸,其中还失手打翻了好几张碟片,都是路忱当年的珍藏。
少年绕过茶几,贴近她肩,低声提醒道。
刘耀文“应该在最上一层。”
路忱哥和他差不多高,肯定是放在最顺手的地方。
路弦刚要退开给他让位,没想到他直接一抬手就拿了下来,薄薄的家居服面料蹭过她心口,黑压压的高大影子笼罩下来,要命的压迫感。
她有点站不稳,腿窝一动,肩膀磕在柜子的中央,正面迎上他清冽的气息。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忍不住控诉道。
路弦“刘耀文……你胸肌刚压我脸上了。”
刘耀文“……”
他呆住了。
捏着火机的手指紧了又紧,背脊一僵。
他低下头去碰她额头,指尖覆在温热的皮肤上小心翼翼地蹭了一下。
刘耀文“我,我不是故意的。疼不疼?”
路弦在黑暗之中依稀能看清他脸。
路弦“……不疼,是软的。”
说完,她没多顾忌,蹲下去把那几张碟片捡起来。
刘耀文退开两步,怕再次误伤她,垂下眸的那一瞬间,他呼吸猛地一窒。
路弦还在堆那几张碟片,并没注意到自己领口的排扣散开了,肩窝和锁骨在一片漆黑的环境里白得过分,他甚至能看见那寸皮肤上缀着几枚暧昧的红痕,全是他的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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