键盘跃然而上，刘耀文点了点屏幕，最后还是试探着发了一个机器猫的表情包过去。
特别中二。在刘耀文眼里。
但是很灵验。路弦真的回复了他的信息。
中二但有用。能博得她注意的东西就是好东西。
：下课了？
刘耀文不善于撒谎，但是这次却格外不诚实。回复了一个嗯字。
：怎么发这个表情包？
：好可爱哦。
：就是于你而言，有点崩人设。
刘耀文低头看着屏幕，想了好一会。他是什么人设？
他没反驳，可爱就可爱吧。
：我可以给你打电话吗？
路弦这次过了三分钟才回。
：不可以噢。等会要开会了。
……
下课铃响得猝不及防，刘耀文有些失落，不知道该回什么。
路弦的消息又顶进来，他走在人群最后，看见她回的文字，脸庞又染上可疑的红。
：乖。亲亲崽崽。
马嘉祺在微机室外等他。明明外面吹着凉风，但少年的脸还是很红，温度一点没褪。他揽上刘耀文肩膀，打趣道。
马嘉祺“怎么样，聊成功了没？”
刘耀文却推开他。
刘耀文“……关你什么事。”
马嘉祺小翻一个白眼。搞过河拆桥这套是吧？
刘耀文这是越学越歪了。
肯定被严浩翔带的。
由于要填写选科表，学生都留在教室里等发表。1班聊得倒是热火朝天，每个人都在替彼此出谋划策，有说服的，也有分析文理利弊的，很吵闹。
别的班更甚，比如2班、3班。
他们班离1班近，三分之二的女生都期望着能和1班的刘耀文分到同一个班。有单纯倾慕的，也有少女怀春的，比比皆是。
贺峻霖在表发下来那刻就填好了，特别迅速。
所有人都知道他急着去美术班接女朋友下课，对他的雷厉风行早已经不感冒。
李由然还坐在原位，一笔一划写着。她同桌好奇地凑过来。
龙套“由然，你选理吗？”
李由然“是啊。”
龙套“因为刘耀文？”
李由然“不全是。”
龙套“但是刘耀文真的会选全理吗？”
李由然“……不知道。”
对于刘耀文，她一无所知。不过要从成绩这块分析的话，他应该不会选生物。
1班。刘耀文填得也很快，笔盖拉开之后就利落地填满空格。
还是他一开始坚持的物化生。
他不是喜欢讨论的人，也不想与别人分享。填好了之后便带着马嘉祺严浩翔的表一同交到办公室里。
他一进办公室门就看见贺峻霖坐在2班班主任对面听着训话，神色很不耐烦。大概是因为选科表的事情。
龙套“马嘉祺选的文？”
胡同抿着茶水，点了点头，把他那份表拿过去。
龙套“行，这次终于走对路了。”
他一份份看过去。终于在看见刘耀文的选科表时，差点被茶水呛到。
龙套“等等，刘耀文，你留一下。”
胡同紧急把水杯推到一旁，紧皱眉头。
龙套“能跟我解释一下吗？怎么选的物化生？”
刘耀文的回答直白又坦然。
刘耀文“就是想选。”
过了一个学期，少年已然长得更高，背直身立，脸庞更显硬朗，那双眼睛一如既往的冷清，看过来时没有任何表情，嘴唇弧度有些刻薄。
周围一圈老师都很关注这个学生，加上天天翻成绩单研究着，早把他那堆高分值刻在心里。一时间，刘耀文受到的目光更加炽烈。
胡同苦口婆心地劝他。
龙套“很难学，你知道吗？你现在生物也只能考七八十，已经很拖理综的分数，更别提到时候你的年级排名，校排名。”
实际情况就是如此。生物并不是他的强项。而且赋分也难，往后往深了学，只会更吃力。仅仅因为想学，喜欢，这对他将来没有什么利处。
龙套“这样，你再考虑一下好不好？那边有椅子，你坐下来好好思考一下，生物，它跟别的科目可不一样，你哪怕是考虑考虑地理呢？”
胡同抽出一张新的选科表，递过去一半又猛地想起来什么。
龙套“你这个决定，有没有跟家里人商量过？”
刘耀文眸色深了些，并没有想要乖乖坐下来继续思考的想法。他对胡同的问题避而不答，只陈述着自己的决定，声线冷漠。
刘耀文“老师，这就是我的最终决定。”
胡同抬了抬眼镜框，不赞同。
龙套“我觉得你得好好琢磨一下。”
龙套“我给你家里人打个电话，看下有没有必要让他过来一趟。”
龙套“选科可是大事儿。”
刘耀文“我妈在外地。她不管我。”
刘耀文的声音强制制止他翻通讯录的动作。
龙套“你不是还有个姓路的哥哥吗？埠阳街那个户主。”
少年一怔，而后恢复常态。
刘耀文“他去外地了。”
龙套“那就拨个能叫来的人。”
刘耀文“没有。”
刘耀文话音刚落，那边贺峻霖突然开口，直接插入这个话题。
贺峻霖“他有个姐姐。”
刘耀文蹙眉，斜睨过去，贺峻霖那双桃花眼泛着邪气，有种坐等看好戏的恶劣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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