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节微机，刘耀文旁边又没人。电脑台台有用，但是马嘉祺跟严浩翔都占在最后一排的空位玩桌游。
马嘉祺还时不时骚扰一下他。不过大部分时间，他都是置之不理，只留一个无情冷漠的后背。
他提交完课时任务便打开了扫雷，玩半天没踩一个雷。
严浩翔偶尔抬头，看见他电脑上一片绿色数字。他扫到现在都没结束游戏，最上边刻着俩字：高级。
扫雷这种游戏本身很难玩，可到了刘耀文这儿就变得异常小儿科。
忽地，马嘉祺兴奋起来。
马嘉祺“靠，路弦姐居然也用这个表情包。”
严浩翔收回目光，凑过去看他手机屏幕。
严浩翔“什么表情包？”
严浩翔“奥特曼？”
马嘉祺“路弦姐真跟我们这些人没什么代沟，表情包都这么好玩。”
刘耀文手指顿了顿，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回过头的同时，鼠标一动，键响，错位，雷炸了。
游戏over。血淋淋的失败大写加粗。
马嘉祺被他眼神震到，抬手摸了摸鼻梁，没发觉什么不对劲。只提醒他道。
马嘉祺“刘耀文……你炸了。”
……
他确实是炸了。
刘耀文想起中午给路弦发的消息。他问她吃饭了没，她回没有，在忙。
干巴巴的。之后再也没有后续。
他很笨，不会聊天。
想打一通电话，可他又担心她还在忙。
可他刚才听见的，马嘉祺在和路弦聊天，还聊得特别开心的样子。
他有些嫉妒，所以脸色也不见得多和煦，眼神说不出的锋利。
刘耀文“你在和她聊天？”
马嘉祺“对啊。”
马嘉祺回答得理所当然。一脸“有什么问题吗”的表情。
才回完，他就给严浩翔拐了一下。严浩翔眼神暗示，他后知后觉，关了手机，有点错愕。
不就聊几句天么。
马嘉祺很干脆地把手机屏摁灭。
马嘉祺“我不聊了。我打牌。”
刘耀文把扫雷页面关掉，神色仍然冷厉，就是耳根有点诡异的红。那是被他人戳穿畸形占有欲的羞愠。
他收回目光，口吻平静。
刘耀文“不，你过来。”
马嘉祺匪夷所思。
马嘉祺“我过来干什么？”
刘耀文陈述道。
刘耀文“上课。”
马嘉祺烦得啧了声，本来这小他两岁的书呆子就不好相处，结果现在又加冕了，成了处于热恋期的小书呆子。他能不担待着点么。
他好脾气地坐过去自己位置。
马嘉祺“学霸，上什么课啊？”
说完，移动着鼠标打开自己的工作日志。
万万没想到，刘耀文云淡风轻的一句，飘过来。
刘耀文“教我聊天。”
马嘉祺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马嘉祺“……什，什么东西？”
刘耀文耳朵已经赤红，但还是耐着，又重复了第二遍，挺认真。
刘耀文“教我聊天。”
马嘉祺声音压低一些，染上点兴味。
马嘉祺“你是说，教你跟路弦姐聊天？”
马嘉祺“这还用教？”
马嘉祺“你俩不是已经在一块了吗？”
刘耀文“我不会聊天。”
刘耀文“我很想和她聊天。”
马嘉祺抬眼，一下就看见少年通红的耳廓。
微机室里拉上了窗帘，很暗，空气还有点闷。
但他敢肯定，刘耀文是因为害羞才红的脸。
好新奇啊，小书呆子居然是个不折不扣的恋爱脑。
马嘉祺实在压抑不住，笑了声。
马嘉祺“随便聊呗。发发表情包，问她在干什么。”
刘耀文“我找她的时候，她在忙。”
马嘉祺“那就不忙的时候再聊。”
刘耀文“我没有表情包可以发。”
马嘉祺“你没有表情包？一个都没有？”
马嘉祺想不通。刘耀文这样的人要放在古代，好像也不是不可以生存。
秉性就跟寺庙里的清心人一样。
刘耀文“猜拳，骰子。算吗？”
马嘉祺嫌弃。
马嘉祺“当然不算。那是默认的。要不你去我们班群偷几个？”
马嘉祺“我经常发。”
马嘉祺也就象征性说说。没想到刘耀文直接拿出了手机，他那软件里干净得不行，白花花一片，就两三个联系人。他光明正大地划来划去，没觉得自己手机里有什么隐私。
马嘉祺傻眼了，提醒他。
马嘉祺“这还是在课上。”
刘耀文以前从来不会在课上看手机。
刘耀文“嗯。”
刘耀文只是淡淡应了声，丝毫没有心虚感。
刘耀文“偷完了，然后呢？”
马嘉祺“然后就去聊啊。”
马嘉祺多看了几眼他手机屏幕。公众号没有，一望到底就一个孤零零的班群，还开着免打扰。
这人真他妈是个社交孤儿。
刘耀文从善如流点进置顶那个窗。
马嘉祺还想继续指导来着。顺便八卦一下。
然而刘耀文却责令停止这段教学活动。一到关于路弦，他一点不给人看。
小气吧啦的。
刘耀文冷冷道。
刘耀文“你回去打牌吧。”
马嘉祺“……？”
合着是撑死徒弟，饿死师傅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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