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弦抱着他脖颈,很认真地用舌尖舐去那些甜奶油,有草莓味儿。只是这一舔弄,把他的脸弄得很湿,她像只猫儿,没骨头,白净温软地依附在他怀里,双瞳藏着不可言说的诱惑力。
刘耀文整张脸都红透了,蔓延到衣领下看不见的皮肤。
直到她抽了两张湿巾,想给他擦脸,他才如梦初醒一般贴紧她腰,低着头吻了下去,凶劣温柔地咬上她舌尖,全是清甜的水果汁液气息,他绕着她舌根舔吸,
肩胛骨紧了紧往下沉,好像要把她亲到窒息。
她格裙薄,柔软之下就是他发硬的肌肉,贴着他滚烫温度,此刻被他摁着索取,大部分时间都在努力换气,发出的嗯呜声娇拧过了头。
明天他们就见不到了。
今晚也许是最后一晚。
所以格外用力,格外暧昧。门里亮光,窗外月,皆坦然地照着这满室凌乱。
自这天起,路弦不住在埠阳街了,路忱与程洛那房子离十中也远,在商业街附近。路忱住进来时,还担心自己一边忙工作,一边还要抽时间照顾小孩。
但没想到,刘耀文压根用不着他操心。
起得比他早,一个人去外面晨跑,回来还给他带早餐,有时候是自己做,该承认不承认啊,这小崽做出来的东西还挺好吃。
功课也不用他辅导,上次送他的五三沉甸甸堆在箱子里,早做完了。房间里摆满了竞赛奖杯,还有三好学生奖状。
……
路弦那边也忙工作,忙得有条不紊。偶尔程洛会打电话劝他,说想他,但路忱不傻,这是来当说客的,他一眼就看穿了。
可这两个人压根就不像被拆散的苦情侣。
一连三个月,他没见着刘耀文接过一次电话。
但他不知道,每每夜里,少年都躺在床上睡不着。
连续几个月的失眠让刘耀文很难熬,精神状态也有点萎靡。在学校他笑都不笑了,马嘉祺有时候故意逗他,他全程面无表情,偶尔还会发脾气,把课桌挪开一尺距离。
他上下学独来独往的,偶尔低头目光沉沉地看着手机。
没人知道他手机里是什么。
他很少做梦,但是路弦走后,这房子里没有她生活气息,他枕头旁边是她碰过的钢笔,他紧紧捏着的时候,就好像牵住了她纤细的手指。
他开始经常做梦,时而是会在凌晨被热醒,额发湿透的美梦,时而是噩梦,梦见她喜欢上了别人,又或者不那么喜欢他了。
她没给他发过几条信息。基本上是回复。因为在忙工作。
但是他每天夜里都会给她发信息,可能是关于学习,也可能是简单的诉说想念,就像此刻,他又被梦主宰了,脸上潮红,他烧湿的指腹点着屏幕。
好想你。姐姐。
发送成功。
这条消息上方是他做的火腿饭,路弦回了一个委屈的小表情。她馋。
光想想她可怜的表情,他身上像被火烧了一遍,心里很烫,那儿更烫。
临近期末考,刘耀文知道她不会回复自己消息,便把手机放到一旁。还有三个小时就六点钟,可他眼睛合不上,了无睡意。
这大抵是什么病症。
路弦不在,所有情绪都耷拉下去。
什么都感受不到。思念像座水笼,他快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