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敛着眉,走过去把门关上。再回头,路弦蹲在地上,下巴搁在小臂,整个人蜷着,小小的一只,有些可怜。
像一朵失去水分的白玫瑰花。
路弦“刘耀文……”
她闷闷地喊他。
刘耀文“我在。”
他也蹲下来,将她一半的光盖住。她瞬间感觉不那么刺眼了。
路弦说不出什么话了,但心里又万分郁闷。她垂下眼睛,小声抱怨。
路弦“……我哥是个小气鬼。”
路弦“我真的尽力了。”
但是没想到路忱居然能做这么绝。直接勒令他们分居。
她又不能不听。否则真是雪上加霜。
她还指着让嫂子去劝他。
刘耀文“我知道。”
刘耀文担心她蹲久了腿麻,手臂圈上腰将人抱起来,低下头蹭她柔软的面颊。
刘耀文“我很高兴,我以为……”
刘耀文“我真的很高兴。”
是惊喜的那种高兴。
他没说出口的那半句,源于他的自卑敏感。
但路弦总是给足他安全感。她总是,眨一眨眼睛,伸一伸手,只说几个字,就给他很多很多希望。
路弦抬头,眼里泛着疑惑。
路弦“……你以为什么?”
以为……你要放弃我了。
刘耀文沉默了几秒,最终没有说。他吻了吻她泪痣,那里还余有咸涩的水迹,让他心很疼。
不知什么时候,他嗓子有点哑,抵着她脖颈发声。
刘耀文“只要你不放弃我。”
刘耀文“只要你没有这个念头。”
刘耀文“你不用担心。我会做好一切。剩下的,我会解决。”
路弦怔了片刻。
路弦“你要做,那我做什么?”
他果然还是笨蛋。
一个……学习很好,面面俱全,但偏偏运气不好,碰上她的笨蛋。
一个才十七岁的笨蛋。
可刘耀文才不管。他世界里,如果有排行榜,路弦绝对始终地占据第一位。他呼吸有些沉,但灼热急切的吻已经离开。
刘耀文“做你喜欢的事情。”
……
刘耀文“你只管喜欢我。”
他不想再见到路弦哭了。
她基本没怎么哭过,但是次次掉眼泪,都是因为他。
他才说完,路弦就又哭了,眼泪不要钱,断了线地掉,烫湿他的手腕,她埋进他怀里不说话,那串荧光色项链蹭着布料,兀地泛出明亮的光,那光把她照得愣怔,一时间停了抽噎。
少年顿了顿,把人抱到厨房,那份蛋糕没了形状,但还是很甜很香,奶油与蛋糕胚分离,黄桃块深深陷下去。
刘耀文看着懵掉的她。
刘耀文“吃甜的,心情会好。”
刘耀文“你说的。”
路弦忍不住较真起来。
路弦“我什么时候说过?”
可叉子已经岔进那块蛋糕。
刘耀文“十二月三十一日,你发的朋友圈。”
刘耀文记得很清楚,那天跨年。
路弦“噢。”
路弦皱着眉,伸手把奶油抹他脸上,也没邀请他吃。
直男小朋友。被抹了奶油,表情不再冷淡,花猫一样。她拿起旁边的手机,特写拍了一张照片,角度刁钻,但下颌线依然凌厉,涂上滑稽的奶油渍也依然帅得过分。
这次没设置分组,也没调成1:1,角度很明显能看出拍照人坐在少年大腿上,她左手搭在他腰线。
她当着刘耀文的面,编辑朋友圈。
朋友圈内容:吃甜的,心情果然会好。非常好。
下方小框里,特别提醒路忱,称得上公然挑衅。
刘耀文全程没一丝抗拒迹象。看她发布成功了,把她的手机拿掉,不管那东西一直在震动。
他靠在椅背,耳根红着,但眼神渐渐锐起来,温柔地问她。
刘耀文“高兴了吗?”
路弦“嗯。”
少年的手贴近她肩,颧骨蔓延着异样的赧色,莫名缱绻湿黏。
他掌心温度烫得她往后缩,可背后就是桌板,他凑过来,侧脸的奶油印显然,声线喑哑。
刘耀文“那能舔舔吗。”
刘耀文“我想让你更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