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季节,于姐一身红色旗袍,抬手与宴上人敬茶水,新娘早时不宜饮酒,倒是隔壁座位的路弦,捏着小玻璃杯喝了一口又一口白酒,酒液的醇香灼感贯穿喉咙与胃,太久不喝,是真有点发酒瘾。
“弦弦,你这把酒当白开水喝啊?”于姐一回头便闻到一股子深厚的酒味,与少女身上的玫瑰花香糅杂在一块,嗅半秒就头晕。“快别喝了!”
施言婕睡都没睡醒,眼上涂了闪粉,还扎了俩淑女辫,抱着牛奶杯认真道。
施言婕“姐姐你虽然是成年人,但也不能过度饮酒。”
一来二去,桌上的人全劝她把酒放下。
没人能想到路弦这纤瘦的身板,长着一张素净脸,居然这么能喝酒,跟酒撂子似的。
路弦摸了摸鼻尖,看着手里的酒杯被换成椰奶,对着众人的操心脸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路弦“其实我也就喝了三四杯……”
远在外地出差的路忱自然也收到了请柬,然而实在赶不回来,只得云祝福。随完份子钱,他没忘打电话给刘耀文。
这弟弟是唯一一个陪在她身边,且靠谱的人。
于是刘耀文在上课前的五分钟走出教室接起电话。
路忱“耀文,看着点路弦。别让她喝酒,最好是一滴都别沾。”
刘耀文“嗯,我知道了。”
刘耀文应下,但已经开始思考可行度有多高。
路忱依然不放心,那鬼丫头点子多又叛逆,到了那宴会上不知道多能造。他又嘱咐道。
路忱“她最能耍赖了,你可别被她磨软了。”
刘耀文默了几秒,回答他。
刘耀文“我会很硬的。”
路忱也默了。
路忱“……哥相信你。挂了啊。”
少年把手机收进裤袋,一扭头便对上了英语老师的脸。
老师脸上表情挺异彩纷呈。
刘耀文“……”
刘耀文礼貌低颔。
刘耀文“老师好。”
英语老师尬笑:“好,好。”
两节连堂的英语课,老师上台,见下面学生都到齐了,清了清嗓子。“随堂测验,课代表上来把卷子分一下,第一排同学往后传。”
马嘉祺睡眼惺忪,胳膊上全是书印子。
马嘉祺“什么隋炀帝,怎么变历史课了?不英语课吗?”
刘耀文“随堂测验。”
刘耀文接过卷子,一张长长的盖在他脸上,知识的清香扑鼻而来。
马嘉祺急眼了,直接清醒。
马嘉祺“好臭!怎么一张比一张臭!”
全班传出低低的笑声。
英语老师把眼镜布收起,色厉内荏。“马嘉祺,你在下面嘀咕什么呢?再吵上来讲台做!”
严浩翔“该。”
严浩翔在前边幸灾乐祸。
结果猝不及防被马嘉祺踢了下凳腿,挺大一声动静扑在课桌上,他的2B铅笔直接插进试卷,一分为二。
他太阳穴一跳一跳的,一回头就见着马嘉祺欠欠的表情,还明晃晃露八颗牙齿。
马嘉祺“兄弟对你好吧?”
严浩翔把笔扔了,两个字清晰响亮。
严浩翔“脑残。”
英语老师怒目圆睁。“反了是不是?马嘉祺严浩翔你们俩都滚上来!”
而刘耀文夹在他俩中间,一脸淡定地在阅读题下写出答案,又乖又省心,特别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