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弦考了驾照第一次提车上路,副驾驶坐的是刘耀文。
她系好安全带,抬手换档,看了眼旁边整理着书本的少年,他临近月底有最后一次小考。
路弦“我本来以为,该带我哥去兜风。”
路弦“没想到被你抢占先机。”
刘耀文怔了怔。
刘耀文“我不是故意的。”
一双眼睛定定地望着她的脸。她今天化了全妆,眼线上挑,唇瓣殷红,一长束的流苏耳链垂下,与金发相得益彰。
他多庆幸,她来接他时车停在街外,没下车,只静静地等他下课。
这样明艳的枝桠只属于他一个人。
路弦“嗯?”
路弦没想到他会把调侃当真,指尖点了点方向盘,忍着笑意,故作正经道。
路弦“看着我干嘛?好好看书。”
这趟是要去工作室拿成品。顺道接的刘耀文。
少年动了动手指,捋平折角的书页,耳朵红透了。明明是明目张胆地看,却比偷看被抓包还要不自在。
大概十来分钟,路弦拔了车钥匙,带少年走了员工通道。
谆意的牌子低奢,刘耀文略为拘谨地跟着她出入各种楼层,在电梯口,他依稀听见缝纫机嗡嗡的声音,还有股莫名的香味,说不出来是花香还是人造香,四面八方都是墙孔,微风吹进来,吹不散闷暖。
绕过一扇门,再走过天桥,员工的办公室一片静谧。
路弦“这个点他们都在忙,你不用担心。”
路弦打开房间门,玫瑰花迷荡的甜香肆意地往外溢。
少年紧绷的状态总算是松缓了些,她的办公室也都充满着她的味道,生活气息浓烈。
长达两米的桌子上堆满稿纸、画笔,还有研究所用到的布料,角落里有两个假人模特,脸上画满数字符号,沙发上铺着印满草莓图案的垫子,还有她的毯子,香蕉玩偶也在,小玻璃桌上乱乱的,有零食也有废纸,还有几把大小不一的剪子。
女人背对着他,小心翼翼地取着展示柜里的黑色衬衫。
他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弯腰将那些剪子归置好。
路弦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些,把衣服放在扁平的盒子里。
路弦“别收拾了文哥,去试衣服。”
说完,她又瘫倒在沙发上,抱着香蕉玩偶捏弄着,玩得乐哉哉的,裙边被带上去些,薄薄的白丝贴束着腿窝,花纹繁冗,漂亮纤细。
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把外面那件大衣脱掉的。
少年几欲吞咽喉咙,却还是口焦舌燥,眼睛里烧着簇黑火。
他隐忍得抿紧唇,弯下腰给杂物袋绑了个死结。
刘耀文“姐姐,这没地方可以换……”
路弦“就在这儿换啊,你还害羞吗?”
路弦坐起来,拿着那件衬衫走到他面前,皮鞋踩在地板上哒哒哒的声音戛然而止。她有些奇怪地盯着他发红的脸。
路弦“空调温度太高了吗,你都出汗了。”
刘耀文脸更红了。他摇摇头,艰涩地发出几个音节。
刘耀文“没有。”
路弦不疑有它。他确实一直都很容易出汗。
她将手里的衬衫翻来覆去地查看,拉链相碰发出缭乱的声音。
路弦“你应该会穿吧,不然我帮你穿?”
她有些担心他会被拉链勾卡住。
更重要的是,他满身肌肉,万一把衣服扯坏了怎么办?
这件衣服布料虽然紧实,但没什么弹性,实实在在的棉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