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泡水冒着斑斓的光,路弦默不作声地清洗着手,力度重得好像要擦破皮肤。她真是被气着了。
那种味道就像黏在手指上,洗好久洗好几遍也感觉还附着,把她的心弄得很乱。他装可怜真是越来越有一套了,仗着她喜欢他、看不得他失落,加倍地得寸进尺。
她抽出纸巾擦干净手,一抬头,镜子里的人唇色鲜艳,微一侧颈,下颌还有排深深的牙印,吻痕明显。
他妈的。
路弦抿紧唇线,转眼便看见镜子里多出个人。
少年换了身衣服,灰色上衣黑色长裤。他倚在门口静静地看她,姿态乖张,眼底是深深的餍足之色。
她走前几步,实在忍无可忍,直接往他腹上砸了一拳。
路弦“变态。流氓。”
可惜这人肌肉太硬,遭了打也实在感受不到有多疼。
刘耀文隐约笑了声,把她拉进怀里低声哄着,低头亲了下她的眼睛。
刘耀文“好可爱啊。”
刘耀文“别生气了。”
路弦个子高挑纤瘦,此时却也只能被他摁在身前,娇娇小小的,没半分挣扎逃脱余地,就一瞬,那张皙白的脸猛地涨红。
路弦“可爱你妹!”
刘耀文“疼不疼。”
刘耀文丝毫不管她怒气冲冲要撕人的势头,认真地盯着她手心虎口那个位置,目光热热的,诚恳得有些无辜。
刘耀文“怎么不和我说?”
路弦“哦,给你弄的时候你怎么不管我疼不疼。”
路弦冷笑一声,看他急急忙忙地翻找外伤药膏,眼皮极轻地撩了下,那儿是红软,但比不得她嘴巴毒辣。
路弦“刘耀文,你就是翅膀硬了。”
刘耀文顿了顿,也不反驳她,拧开药膏的盖子,半跪在沙发前给她擦上膏体,清清凉凉的,有些刺激,她疼得咬下嘴唇,他垂着眼睛,轻轻吹着气,痛感被挫得减少大半。
路弦又匿麦了。
然少年抬起头,第一句话不是认错,也不是服软——
刘耀文“硬的不是翅膀。”
刘耀文“你很清楚。”
那双丹凤眼直直地望过来,侵略性杀到顶,十六岁的少年,心硬嘴更硬,但眼里的爱意不会骗人。
他就是想要她。无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想占有她,想夺走她所有的目光。
他看中了她的心软,也认准了她不舍得拒绝他任何请求。
路弦“闭嘴。”
路弦噎了好半天,才挤出这么两个字。
刘耀文“弦弦,不喜欢吗?”
刘耀文神色不急不促,蹲在她腿边像一只大狗,柔软的短发搭在额前,乖顺得不像话,他仰起脸,眼神直勾勾地,特别认真。
刘耀文“提前预支后半生的幸福,你不亏的。”
路弦还沉浸在他叫她弦弦的剧烈错愕当中,等真正反应过来将他的每个字都拼凑完整后,她震惊羞耻得说不出一个字来。
还能这么耍流氓的吗?!
虽然……他是很……
路弦“你……你不许这么叫我!”
路弦气得直接上手蹂躏他的脸,几乎是咬牙切齿的程度。
路弦“别占我便宜。”
二十二岁的人也有尊严好吗?!
那些街坊邻居叫也就算了,她尊老。可小辈要占她便宜,她可一万个不乐意。
少年面对着她,没一点脾气地笑着,脸上还有她的指痕。
刘耀文“那叫猫猫?”
路弦“才不要!”
路弦眯着眼,一脸不悦,那样子像极了猫,爪子也软绵绵的,没一点杀伤力。
刘耀文低着头,把她当宠物猫似的,无奈又服气地笑了声。
这么可爱。
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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