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锢蝶翼

路弦“不是说好看吗？”

路弦被他弄得哭笑不得，顿时也不知道从何哄起。

刘耀文“但是，就是……”

刘耀文别扭地侧过脸，仿佛对她习惯性顺毛的行为有些不满。但也没几秒，便妥协一般伸出手臂，一股脑地圈住面前的人。

哪里都好看，连头发丝都好看。

路弦被他抱在怀里，头脑里还不清不楚。

路弦“就是什么，说呀。”

少年埋进她颈里，耳根蓦然红了些，而后掩饰性地蹭了蹭她温软的皮肤，语词迷蒙低沉，像呼吸紊乱时发出的咕噜声。

刘耀文“就是太好看了……”

刘耀文“很漂亮，让我感觉抓不住，我有点害怕。”

就像绿野仙踪里那只容易迷路的漂亮蝴蝶。

路弦愣了愣，手才挨到他刺扎的短发，因这话硬生生停了半刹。

她失笑，张开手掌揉乱他的头发。

路弦“在乱说些什么。”

刘耀文却将她抱的更紧，害怕她消失般，揽住她腰的手臂微微颤着，加重语气否认着。

刘耀文“没有乱说。”

刘耀文“是认真的。”

路弦嗅到他衣间沾有薄荷的清香，不自觉地摁压着他后颈那块硬润的骨头。为解开他的郁结，用着一副郑重其事的口吻说道。

路弦“可我不会飞走啊。”

路弦“我一直在你怀里，我就在这里住。”

路弦“知道吗？小朋友。”

少年目线轻合，环着她的力度不由自主轻了些，很明显有被她的话取悦到。但无奈自尊心强，他并没表现在脸上，末了，还压着唇角重申道。

刘耀文“……我才不是小朋友。”

傲娇，幼稚，但可爱。

路弦伸手，掌心覆在他腹肌上，与他隔开一小段距离。

她轻眯着眼睑，橘柚色的唇瓣匀起一个小弧，明目张胆的挑衅与勾兑。

路弦“可如果是大人的话，是不能随便和姐姐接吻的。”

刘耀文“……”

刘耀文沉沉地理着眸里堆积的情绪，欢喜，迷恋，亵渎。

所有有关于情爱的，都被他用来幻想路弦。

可他在面对她的每一次里，都应接不暇。

路弦无畏地撞进他情欲翻涌的眸，了然地歪了歪头，无声地等着他。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分钟，也许就半分钟。

少年抚上她的唇瓣，肆意地蹂躏着那处温腻，直至指腹染上那簇橘色，才心满意足。

像是真正禁锢住了将飞的蝶翼。

刘耀文“我知道。”

刘耀文“姐姐，我听话的。”

万籁俱静，枕间磨褶深重。

少年额发被汗水溺湿，颧骨泛着异常的潮..红，夜色被低低的梦呓撕破。

他又开始做梦。

梦里的主角没有更换过。被单掩去所有颜色，只留他窥看一截冷白的腕，青蓝血管明显，单薄的皮肤一蹭便是圈圈暗红痕迹，隐着暧惑。

指节间缠绕着的是姐姐纯黑色的长发，领带零乱，温水被翻倒，晕入地毯。

耳边似有人在轻轻呼吸着，然后又逐渐乱糟起来，变成哭叫，再后来。

那哭哑了的嗓子又在一遍遍喊他的名字，周而复始，没有停止过。

而他说了什么，不知道。

什么都听不见。

神智恍惚，只能感觉到那双通红的狼眸，渐渐沾上不容人拒绝的凶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