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把写有小组名字的纸条交上去,回来的时候还看见温婉眼睛红彤彤的,活像只撞了树的兔子,他啧了两声,大力拍上少年的肩膀。
马嘉祺“厉害啊刘耀文,果然是金刚。”
刘耀文正和严浩翔下五子棋,被他这么一拍,笔下的圆差点岔出去。
严浩翔翻他一个白眼。
严浩翔“取的什么名?”
马嘉祺“人为鱼肉我为刀组。”
严浩翔“……”
刘耀文“……”
马嘉祺“不是,你们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取错了?”
他把两人下五子棋的纸张抽走,揉成一团。
马嘉祺“这名儿恁威风,符合我们三A实力。”
然而并没有得到剩下俩A的赞同,只有无边寂静。
马嘉祺“你俩属蛇的吧,真他妈冷血。”
马嘉祺摸了摸手臂,假装被冻到的样子。
是夜,刘耀文洗漱完,客厅开着灯,玄关处的棉拖仍然安静地躺着,等待着女主人回来。
他微一拧眉,刚起了打电话的念头,门锁咔嚓一声被打开,路弦提着两斤冒热气的小龙虾走进来,眼尾拨挑的黑色眼线妖媚异常。
但更让他错愕的是,她染了一头金发。
短短四个小时,原本的栗棕色消失得干干净净。
路弦“吃宵夜?这份是微辣的。”
路弦没顾得上与他复杂的眼神交汇,只是弯着腰换了棉拖,过肩的金发盖住锁骨,露出少部分冷白的皮肤。
变了。从上到下,连发梢都是透明吸睛的金色。
刘耀文还是没能消化眼前所看到的一切,漆黑的双瞳逐渐染上郁色,黯淡到压迫感急剧从躯干里不停地抽迸出来,榨干每一缕空气。
刘耀文“姐姐。”
他略微失神地扼上她细白的腕子,低而急迫地喊了一声。
路弦忙着分盒掰筷子,被他这么一抓握,筷子险些滑出掌心。
她转过脸,略显乖张的妆容无端生出些距离感,那对眉眼清冷冷的,把江南终年的烟雨都交待干净。
路弦“怎么了?”
他手下力道又重了几分,紧紧贴着她细瘦的腕骨,没缘由地开始结巴。
刘耀文“怎…怎么染头发了?”
路弦“一直想换个发色,正好今天有空。”
路弦“怎么,不好看吗?”
路弦抿了抿唇,于是皙白脸上少了抹艳色,金色确实很适合她,张扬又清冷,少了以往的软腻,只剩下片纯澈的白。
很像他小时候在凌晨时分的山野朦朦醒来,第一眼望到的,满月下刚绽开的醇红车厘子。
刘耀文“没有,没有不好看。”
他低下头,话说得极慢极轻,却是再也没抬头去看她的眼睛,心里被搅拌得不成样子,涩麻占了大半。
路弦终于察觉到他情绪的不对劲,先发挣开他的桎梏,把其他一切放到一旁。
微凉的指腹贴上少年的下颌,扯开明媚的笑。
路弦“怎么了呀,不习惯这个发色?”
刘耀文“嗯…”
他像只毛绒小狗,圆长的眼尾被纳成一个小小的括弧,低顺地望着她,而后动动隐形耳朵,唇角往下撇,说不出的难过失落。
刘耀文“很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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