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剂致眠,路弦靠在床背上,仰着脸看了十几分钟电视,昏昏欲睡。
角落里的刘耀文教着初中生游戏通关,时不时侧过眸留意路某人的情况。
施言婕“文哥,这个小人怎么操控才能更……”
施言婕兴冲冲地开口,却见少年抽身走向病床。
刘耀文“困了?”
刘耀文弯下点腰,把被角盖殷实了些。
路弦有点小尴尬。不久前她还在他面前哭过,跟他耍小性子。
然他无微不至的照顾,实在要她找不到继续生气的理由。
她躺下来,清醒了几分,睁着大大的眼睛,抓着被子的手悄悄使了点劲,不过两秒就把自己的脸也给挡住大半。
在刘耀文眼里,这不算是一个太好的习惯,更何况她现在还发着烧。
他扯了扯被子,目光落在她细白腕子上,青筋脉络在灯光下尤为明显,确实羸弱。
刘耀文“会闷的。”
路弦眼睛一眯。
路弦“刘耀文,你管太多了吧。”
刘耀文低笑一声。
刘耀文“姐姐,抱过了,亲过了,我还没有资格管吗?”
诡异的红爬上耳尖,渐渐烧往脸颊,顾忌场合特殊,她恼起来也压着情绪,但那双红了的眼睛不会骗人。
路弦“你,你有病啊,别说这种话。”
刘耀文很乐意看她破防脸红的模样,但也清楚逗弄也得有个度。他勾起唇角,转移话题道。
刘耀文“手冷不冷,要不要拿个热水袋?”
路弦“不冷。”
声线梆硬。说完,她又撇过脸,眼睛也闭上了,明摆着不想搭理人的样子。
小闹归小闹,刘耀文最后还是去找护士要了两个热水袋。
一个垫在她手下,一个放进她被子里。
大夜,施言婕没睡着,枕着胳膊望着病床,而刘耀文就坐在床头,低头盯着熟睡的路弦,目不转睛,也不嫌累。
施言婕啧了两声,真不理解。人好好地躺在床上,又不会消失不见,至于盯得这么死吗。
等到灯暗了些,走道上脚步声渐渐弱下去,刘耀文回头看了眼已经困睡着的施言婕,手里还攥着PSP。
静谧空间里只能听到路弦浅浅的呼吸声,少年悬了一天的心终于落定。说生气肯定是生气的,从拥挤的人群里将她抱出来那一刻,他就抑着没有发作——
她病成这样,身上滚烫,还不停地揪着他衣襟掉眼泪。
他早就忘了怎么生气。
对着她,他总是束手无策的。
他垂眸,暗含报复情绪地咬了下她的唇角,却又像寻求许久未见的安全感一般,动作温柔缱绻。
手撤回去的一瞬,路弦不适时地睁开眼睛,掐了水似的,还懵着,话间的诘问语气却异常明显。
路弦“你敢搞我?”
她抿了抿唇瓣,被他咬过的地方还泛着疼。
私下作案,这得扣分吧?
刘耀文“……”
少年不说话。
路弦“刘耀文,你别把脸别过去啊。”
路弦察觉到他害羞了,顿时恶趣味又涌了上来。
她故意说道。
路弦“你耳朵红了。”
路弦“我看见了。”
刘耀文攥紧了手指,压根没想到她会醒,更没想到还会面临被抓包的尴尬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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