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排队挂号花了点时间,白净的校衫在这一众成年人里违和得有些明显,前边起缴费争执的中年夫妻瞥他一眼,悻悻地给他让开位置。
刘耀文“医生你好,不打针,只吃药可以吗?”
刘耀文弯下腰,把病例单递给其中一个医生。
医生一看单子上的姓名,眉毛皱得老紧。
“这小姑娘发高烧肯定得先打针啊,趁着她还睡着,赶紧给她打了。”
刘耀文迟疑了两三秒,而后道了声谢,从休息区捞起包带子,往角落方向走。
她那么怕针头,怎么可能会甘愿打针?
等会该怎么哄啊。
他还没想好,迎面碰上负责医生。
“小弟弟,你姐姐情况挺严重的,身上都红一片片了。你先在这照看下,我去找下药。”
女医生为床上的人掖好毯子,走半途又转过身来。
“对了,这还有个小孩呢,你可看住了。”
刘耀文差点忙晕头转向了,这会才想起来床边还蹲着个施言婕。
哭过的缘故,施言婕声音还有点哑,见他回来,缩了一下又大着胆子抬起头。
施言婕“哥哥,路弦姐刚才一直喊你名字。”
刘耀文听言,盯着床上耐不住疼还时不时犯呓语的路弦眉头紧锁。刚才诊断写的扁桃体发炎,刚送来的时候他想喂水,她各种胡搅蛮拒不让他喂,咳嗽不停。
还一直喊他名字,这会不知道难受到什么地步。
他弯下腰,用手探了探她脸颊,烫得他指腹都有烧意。
他的手从头到尾都是冰凉的,惹得发烧人士忍不住凑进他掌心,皮肤滑腻温热。然而免费的降温工具走得太快,路弦还没凉快一秒就又滚回火炉。
路弦“给我……”
她声音染上点哭腔,睫毛一敞一合,眼尾红得妖冶。
生病的人总是无理取闹的,尝不到甜头就要生气。
只是刘耀文没想到,路弦平时那样冷静绝对的一个人,黏糊起来可以这么可爱。
而且她哭起来真的好漂亮。
于是他很没出息地把手又贴回去,顶着身边初中生讶异的目光,喉口紧窒得不行。
路弦却不亦乐乎,虽然脑袋灌了铅一样沉重,眼前还朦朦胧胧的。
她纳凉,纳着纳着又咳嗽起来,把脸咳得充红。
施言婕小朋友担心道。
施言婕“她脸好红,还一直咳嗽,会不会烧出毛病来啊?”
刘耀文很自觉地换了只手,继续给她降温。
刘耀文“等会打针。”
施言婕眼睁睁看着那只肤色稍暗的手已经快滑到下面颈窝,而姐姐没半分抗拒意思,还依恋似的蹭着。她默然陷入沉思。
良久这小姑娘才问出声。
施言婕“路弦姐姐能愿意打针吗?”
然没等刘耀文给出答案,路弦忽地翻过身,甩开他的手。
大概是温度不够凉了。
恰在这时,医生过了来,叫施言婕去旁边长椅上休息一会,她准备挂水。
刘耀文失笑,借他人窥不到的空,手心抚弄着路弦细软的长发,低叹道。
刘耀文“小没良心的,刚才不是还很想要我。”
少年换了个位置照看她,方便医生把吊瓶挂起来。三瓶,大概要挂到夜里。
医生打开碘伏盖子。“你把她叫醒吧。”
呢呢顾糯星2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