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奇怪的称呼?
路弦听进耳朵里,想了几回嚼碎了也没能理出个所以然来——
又乱辈分又羞耻。
她噎了下,迂回道。
路弦“我比你大啊。”
路弦“文哥。”
刘耀文总算找到她话术里的bug,欲靠嘴上功夫扳回一城。
刘耀文“那跟你现在叫的又有什么区别。”
既然没有区别,为什么不可以喊呢?
路弦像只活蹦乱跳的兔子,看准了套却不往里钻,聪明得很。她眨了眨眼,伸手捏他软软的脸。
路弦“是没什么区别。”
路弦“所以我叫你文哥,都是一样的呀。”
刘耀文“姐姐……”
他无奈地把尾音拽长,撒起娇来熟门熟路。
路弦把手收回去些,转而揽住少年的脖颈,脸贴进他怀里,温软的唇瓣还在抬头间或擦过他的皮肤,暖息透进去,然后调皮地钻进他的肋骨。
路弦“你怎么这么难哄?”
路弦“斤斤计较,小心眼。”
路弦“我都还没开始和你算账呢。”
她戳着他心口,弯唇笑了起来,黑发粘连贴在颌侧,皮肤白嘴巴红,艳丽又冷清,把他看愣了一瞬,眸子呆呆地望着她。
刘耀文“什么?”
路弦把被汗水浸湿的头发勾到耳后,外套的拉链折下三分之一,露出受闷已久亟待呼吸的颈部肌肤,总算是感觉到一点清凉。她没有松开手,就那么直直地看进他眼里。
路弦“你昨天不是出门没带伞,是离家出走,对吧?”
路弦“我才发现你真的好叛逆啊,刘耀文。”
刘耀文被她这深深一眼看得神色窘迫,耳朵充血般红,吐翕发涩。
刘耀文“不,我当时是……”
路弦“嗯?”
面前的女人睁着桃花眼,好整以暇,明显已经做好了迎接他的驳辩的准备。而他却还在紧张着神经,脑子里的电都过成一条灰色的直线,几乎耳鸣。
他垂下睫毛,眼尾微微拢合,展现出两道月牙似的红痕,挤压在一块何其无辜,却又赤忱。
刘耀文“姐姐……我承认,我当时真的不剩一点理智了。”
刘耀文“可是你知道的。”
刘耀文“只要站在我对面的人是你,只要是你亲口说的那些话,我都会毫不例外地失去理智,失去判断能力。”
刘耀文“我就是这么幼稚,不成熟。”
他不敢轻易触碰那天的记忆,疼痛、酸麻、晦涩,这些东西相互交织,如一对立体代码强行入侵大脑,蚕食掉所有组织,唯一剩下留给他的,便是路弦走后空无一人的房间传出来的沉沉死气。
他无数次警告自己要成熟,要学会处理摆在当前的种种阻碍。
可真当矛盾发生,争吵结束时,他反而找不到那个成熟的自己。
路弦松开他,指尖微颤着捏紧拉链的头,心跳像患了暴躁症,她试图让自己镇静下来。
千万不要被他这几句示弱的话压倒软化。她本身就该是尖锐的刺。
因为这些话感动,太不该了。
她努力放平语气,再次抬起眼睛,循着他的思路轻声开导道。
路弦“刘耀文,其实我对你的影响也没有那么深。”
路弦“你不要太喜欢我了,真的。”
路弦“这对于你来说,不公平。”
刘耀文却对这场从一开始就不对等的单恋毫无闪躲之意,面对她时,黑眸里永远盛着绝对的坚定。他回答她道。
刘耀文“已经晚了。”
饶是路弦再过清醒,理智,他也要将她拉下来,邀请她一共沉沦。
少年的喜欢从来不是玩笑,更不会戛然而止。
刘耀文“姐姐,你的一举一动,说的每一句话,都能影响到我。”
他指节瘦长,轻轻点在她的心口,随着嗓音压低愈来愈沉,已经完全不顾此刻彼此脉搏心跳跳动得有多疯狂。他只要她,也只想对她证明。
刘耀文“我想让你明白。”
刘耀文“我的心永远受你支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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