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怎么说路弦有驯养天赋,电影院的自食恶果已经拉响了警铃,她开始明令禁止刘耀文靠近她,晚上不可以有晚安吻,放下牙刷后也不可以占便宜,他拉下脸来撒娇更是没有用。
她得治治他黏人的脾性。
连靠近都不准,自然没有拥抱,吃饭的时候路弦也离他远远的,坐在斜对角。
刘耀文空有想亲近她的心思,看到她的冷脸后却清楚一切都是徒劳。
但他并未因此后悔与路弦的那次约会,更没有意识到在电影院的所作所为极其具有颠灭性。
只是不免沮丧,还有些委屈,在家里还能强撑自然,在学校里脸色却是一天比一天冰。
马嘉祺离他近,最能清晰感受到他周身不可名状的低气压,他摸了下一直抽跳的右眼皮,语气微妙。
马嘉祺“刘耀文你怎么了?”
容他凑个胆子问问。
刘耀文笔一停,没再继续验算化学题。
刘耀文“怎么,我没怎么。”
听起来像绕口令,马嘉祺觉着旁边这位小他两岁的未成年表情略微瘆人了些,他撑着堆高的书本,好像才睡醒过来。
马嘉祺“你把这些练习册都写完了,之后写什么?”
学霸疏解情绪都是这么个疏解法么,才发一个月多的空白练习册,全部被他拿来写满,现在堆在桌角,方便他跟严浩翔借鉴。
虽说他俩能抄作业抄爽了没有后顾之忧,但好歹也是一起干过架的干柴伙儿,还甘愿做他的Q,于情于理他都得多关心关心人家。
比如问清楚他为什么脸色这么臭,像游戏里要刀了npc一样。
然而刘耀文的嘴太严实,根本撬不开,还是不愿意跟人交心。
刘耀文“我去上个厕所,上课帮我说一声。”
刘耀文说完便拉开课椅走了出去,后门透进些凉风,马嘉祺动了动腿,脸色诧异。
刘耀文从来没因为什么上厕所翘过课,一直遵守校规班规。可他探头一看,他桌洞里手机被带走了,校服外套也没穿。
马嘉祺“难道真去上厕所了?有这么急?”
马嘉祺纳闷。
严浩翔边往游戏里氪金边回过一点头。
严浩翔“他怎么了?”
马嘉祺“鬼知道。”
马嘉祺又手痒开始折书页。
马嘉祺“男人嘛,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
严浩翔骂他有病。
严浩翔“没听说过。”
马嘉祺“那要不然就是因为他姐呗,除了这我真想不到有别的原因。”
刘耀文不是个情绪化的人,面无表情是常态,很少能看见他笑或者生气,所以根据表面来判断发生了什么完全不靠谱。
上课铃响了两个回合,教学楼的走廊已经没有学生踪影,只有风吹动树叶的唰唰摇动声。
刘耀文捏着手机,站在美术教室前等贺峻霖赴约,估计一两分钟,等来的是一对腻歪过度的情侣,他并不觉得意外,只是面色沉静地看向满面春风的贺峻霖。
他嘴角又有他女朋友留下的唇彩印子,从来不擦。
夹着画板的周益嘉倒是没想到,在这竟然能再次偶遇上周电影院里有过一面之缘的男生。
还是这身规矩校服,表情冷冷的,带点旁人都惧怕的野气,看起来就不像是个会弯腰,怜香惜玉的人。
可上次他对那个女生做出的举动,分明推翻了眼前这张不近人情的皮相。
呢呢晚安家人们 早点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