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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尘—天机算

错位时空:奕商辞

……

“至于卿卿……应该是我唤陛下您罢?”

他走近,靠近她,低头,紫珀般的瞳孔好似装满了摇曳的烛火,透亮、温和又灼热,明明还映着她的身影,却不知为何,像死潭一般波澜不惊、花落不闻,寂静无声、悄然无息。

他那墨色长发轻轻的从肩膀上滑落,他的容貌在逐渐靠近她,她第一次这般近距离观看他的眼眉、他长长的睫毛和不作任何粉饰的嘴唇,不知为何,她竟然有些不知所措,身体下意识的往后倾,绣金长袖动了一下,床单被她抓出一个褶皱。

他就这么看着她,目光从她那艳艳熠丽、华美名贵的头饰到金步摇、云流苏游移到她那柔顺繁长的发丝,最后落在她明眸皓齿、肤色似雪的面容上,以及惹了朱绛的唇间。

只见他顺眉颔首,长长的睫毛似染了些许光点,他的右手环抱着她的腰,满嗅着属于她身上的无名香气,额头不自觉的贴上她的额眉:“陛下此举,没那么简单罢?”他的语气漠然温青,眼里却闪过一丝动容。

她的心声,乱了节奏。

他观察着她的神情变化,讶异,紧张,期待和少许的羞怯。这般模样……她会喜欢我吗?

忽而,九祈的嘴角微动,微笑:“想知道?回应我下诏那天啊~我们合卺酒都还没喝呢……”这明显有戏谑的意味。

百里弈商:“……”他的耳边明显浮现了一层红晕,还有,两颊上那微妙的虹光。但,他并没有放开环抱着她腰围的右手。

像是在做一个重大的决定似的,他深吸了一口气,紧接着,他的容貌离她越来越近,最后——落下一枚唇吻。

她没料到。夜深烛动,短短几秒,他别扭的移开面庞,却又顺势倒进在她胸前,墨色的发丝散乱着,他的左手不知何时也紧紧的抱住她。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罢?”

“卿卿”

心跳已经快要失去控制了,她瞳孔微缩,整个身子不明所以的软了下去。不,不对,为什么心跳的这么快? !

她的大脑在此刻飞速运转,转转不已。

“陛下的心跳,我听见了。”不知是不是酒喝多了,他嘴里念念有词。微醺么……他突然就不想放手了。女人柔软的胸膛里,脉搏永无止境的跳动着,和他的心声一样,一样快……而又乱。

啊……还真想维持现状啊,他眷恋着,眷恋着她身上无名的花香,眷恋着她的一切。人终有情,而命不可转,以后……又怎么下手呢?

九祈的大脑轰炸了,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她猛的一推,奕商一个猝不及防被推到在地,发丝散乱,眼里是说不清的意味,他微微抬头,侧视着,他那双紫珀宝石般的瞳勾人摄魂一样,红袍滑落,他跌坐在地,左脚和右脚平躺,却弯曲着,那不像是狼狈而是……娇弱动人。他神色未变。

清醒后,九祈晃了晃脑袋,伸手预备将他扶起,他却闭上眼眸,遂然起身,轻轻拍了拍沾染了灰尘的华丽婚服。

“是在下失礼了,陛下,还望谅解。”他抬手作揖,无比标准的鞠躬低头。

“今夜,在下睡书房即可,陛下也早日歇息,保重龙体。”言罢,他转身,长发随他的动作而飘散,他端起放在桌上的合卺酒,这是婚礼的最后一步。

他举起其中一杯,递到她的面前,她看见,看见他那节骨分明的手。手肘内关节隔着衣物相触之时,他们明确感受到……两人的温度。

合卺饮毕,桌上独留两只空酒杯。

他转身,预备出门。

九祈看着他墨色的发丝舞动着,心里不知何种意味。

“明早,朕不想去早朝了。爱卿,留下来罢,正巧还有不少事务要处理。”

“而且(笑)……明早众臣们要是看见朕毫无疲乏之色的就坐在龙椅上,你说他们会不会觉得——你不行呢?”

他左手拿着的酒杯突然被捏爆,并且僵硬的转过身了,作揖行礼:“臣,领命。”

于是,灯火通宵,案板上的书籍奏折逐渐减少。

……

七月十六,新婚燕尔

清晨,秋风席卷,带起一地又一地的枯叶池。

案几上,纸笔散乱,他缓缓睁开酸痛的眼帘,昨夜的红袍还没换下,却在案几上睡着了……他预备起身,迎接他的却不是灵活自如的双腿,而是……整只脚都麻痹了。他挣扎着起身,然而双腿麻痹了一整个夜晚,根本不听他的使唤。大意了

以至于……现在站都站不起了。

想想也是,案几不高,他几乎是长时间的跪坐。腿部神经被压迫了整整一夜,一时半会还真恢复不了。

关键麻痹了既无法动弹,也无法摆脱掉麻痹的难受感。他扶额,右手撑起脸颊,事已至此,只有等麻痹感退去,等神经缓过来。

背后那装饰的华美的床铺,睡的正香的女子忽而睁开惺忪的眼眸,她坐起,扶了扶额,脑袋还有点昏昏沉沉的,她几乎习惯性的边揉眼睛边下床,迷糊中瞥见一个火红色的身影,她猛的惊醒。

对哦!昨天是新婚之夜,等等,昨天发生了什么??九祈晃了晃脑袋,睡迷糊了吧,昨天不是让他批改公文吗?她下床简单理了理衣襟,随后来到他身旁,想看看进度如何了。

然鹅……却看见他像是浑身无力似的,酸软的倚靠着案几,而表情却极其丰富。“你这是……朕的皇后,你在干什么?”

奕商选择了无视,别过了脸。

这举动可就让她不高兴了,紧接着再度靠近他:“昨晚可是洞房花烛夜……朕还没见过那家男子这么冷落新婚妻子的。”

他没有回答。

九祈嘴角抽搐,好哇,反骨是吧?得治一治!想法出现,行动落实,她一把抓住他的手,高举,然鹅他依然没有转过头来,九祈:“朕的皇后啊……是不是该听话一点?”

奕商:“陛下,公文已批完,若……”

九祈懒得听他汇报进度了,双手抱住他的肩膀,预备强行将他的头转过来,而他一个错愕,身体一抖,由于脚麻痹的原因没有控好方向,竟然顺势跌落在地!九祈一个没注意就被一起带下,发丝散乱,他背贴着冰冷的地板,有些茫然的看着面前——她的容貌。

在她身下,他像是没有丝毫气力一样,没有做出任何动作,不,应该说,就他目前腿麻的状态,根本不好做出什么。

什什……什么情况?!

九祈在此刻觉得自己像个强抢民家良男的悍匪。

等等,她认识的段奕商,不,百里奕商,百里明月什么时候变得身娇体柔易推倒了? !阴谋呢?诡计呢?之前的高冷形象呢?

奕商:“陛下……”

九祈光速起身:“咳咳,你可是我的皇后,就算我真做点什么,也是理所应当罢?”

他再度尝试着站起来,然而还没站稳走几步,一种无力感瞬间袭涌,有再度跌倒倾向,九祈也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的将他拉起,勉强扶住了他后,她才想起询问来由。“你……”

“说来惭愧,只是昨晚处理公文时……醒来后,腿部有点麻痹。”

此言一出,九祈愣了几秒,就……挺……嗯,好吧。

九祈:“咳咳,爱卿辛苦了。关于凤印……”

他的神色再度漠然下去了,接过凤印,就意味着……

腿部的掌控权逐渐恢复到自己手上后,他轻叹:“多谢。”

由于九祈上无太皇太后,下只有一个年幼的妹妹,整个后宫只有他一人,所以以宫廷的繁荣缛节来说,他也不必去请安拜访什么的,况且,他成为皇后本身就很奇怪了。

“皇姐!皇后哥哥在哪里呀!”在他刚准备推开门出去时,一个雀跃的声音从廊道传来。

推门一刹,他垂眸满是疲惫之色被赶来的小女孩撞个正着。女孩蓦然抬头,金色的眼眸楚楚动人,略露讶异之色,好俊美,她想着。

“拾灵?!”

九祈闻讯,火速出门,立即下蹲抱起女孩娇小的身体。“皇姐,那个人就是皇后哥哥吗?”她探出小小的脑袋望着身后的人儿。

九祈:“这个,拾灵昨天不是见过吗?”

拾灵:“没有……小云根本不让小灵出来,小灵很想看的。可是侍女姐姐说什么都要拦住我。”

拾灵那水盈盈的眼睛看向他,奕商见此,他说:“公主殿下,万安。”

听到这,九祈忍俊不禁:“好歹也是皇后,倒也不用那么循规蹈矩。”

奕商:“……”

他转身预走,九祈叫住了他:“大清早的,你这是要去哪里?衣服都不换?”

他:“凤鸾宫。”

九祈:“哦……?那好,准了。”

回自己寝宫为什么还要批准才能去?算了,他放弃了思考。

“是”奕商拂袖而去。

拾灵偏过头,这两个人……

……

早朝之上,大臣们早早就了开会,然鹅却被九祈的贴身侍女告知:今日圣上身体不适,还请大臣们自回。

所以……大臣们开始了窃窃私语,各种有的没的想法浮现,例如真的抱病,或者昨晚太激烈什么的……

“安静,既然陛下龙体抱恙,我们自回便是。”

一个浑厚而沉稳的声音压制了密密麻麻的声音,他转身,望着来金銮殿的阶梯,在众人目光下一级又一级的下楼,是镇国大将军巳齐浊。

手握军权的他,大臣们也识趣的住了嘴,一个接一个随着他的步伐下楼。

女子为帝,总是饱受非议。

巳齐浊,时年三十,拥有一头在伊王朝里罕见的棕金色的头发,曾经是太子麾下的,太子逝世,四皇掌权,民声愤起,这些他全看着眼里,当年九祈那决然毅然的态度和行动,他好似看见了太子的身影,是的,他比任何人都要仰慕太子,本有意太子继位,他定将做其的左膀右臂,但……世事逐流,有些事终不得遂人愿。

想想也是可笑,皇室血脉里四个皇子,五个公主,太子被迫害至死,二皇子不问朝政,六皇子也在当年夺位之战终不幸身亡,四皇子最终也落的个流落荒野、客死他乡,剩下的公主们早就远嫁和亲,除去尚还年幼的小公主和如今为帝的九公主

身为女子,她在这个王朝里坐上那个位置他很难想象她经历了些什么,他原本也以为她不会再像平凡女子一样平稳的过后半生,而今,终是觅得一段良缘,不,他希望是良缘。其实她立谁为后都好,却偏偏是摄政王,这个权朝倾野的摄政王,她此举究竟是玩闹,还是……出于别的目的,什么都好,千万别是真心,只因为过于危险。

他走在路上,深吸一口气,择日入宫问清楚好了。毕竟……这个王朝好不容易从伊宁王的昏庸暴政中活下来,谁都不希望自己国家再度迎来灾厄。身为镇国大将军的他,更是如此。

他硬朗的身躯转过,棕色发丝随风而动,他望着那宏伟辉宏的金銮殿建筑,深沉而黑的瞳孔游移在周围,大臣们陆陆续续的出了宫,只留他一个人在殿前矗立了许久。

如果最后真的出了事,他哪怕起兵造反、背负千古骂名成为篡位帝王也要力保这个国家。他长叹。只愿家国兴荣、长长久久,天佑华夏。

……

凤鸾宫外,早已有不少宫女守候,他刚走近没几步,宫女们便迎了上来,他却挥手全让她们离开了。

推门,宫内整洁干净、简约又不失华贵,而且装修风格还颇像摄政王府,也是她安排的罢。

他倚靠着墙壁,顺势滑落,坐在冰凉的地板上,最终……还是进来了。

他低头,华贵而精美繁复的红色婚服被蹭上了少许灰尘,他右手食指划过鼻梁,似乎还留有她的温热气息,腿麻一事他竟然没有做出挣扎,反倒是放任。他轻轻一笑,有自嘲和玩弄的意味:“你说……该怎么办才好呢?”

忽而,一阵风动,他神色阴鸷,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一瞬间,有让人不寒而栗之意味:“可是……能怎么办。”

阴谋和诡计怎会轻易显露。

天机算,可算出这一天?

他回想起曾经拜访国师的算伊王朝的国运的那一天。

国师长安山雨的演算可曾出错过?

……

……

—未完待续—

问:所以男主到底是个什么性格?

作者君~嗯……大概或许应该是害羞的兔子、傲娇的狐狸、阴鸷的狼、心机腹黑的蛇的结合体?

甲: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乙:我懂了,是四不像(划掉)莫非有什么精神方面的疾病?

作者君~那倒不至于,单纯这个人比较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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