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过磨难,才更显生机,若是扛不过,便是死路。
徐念卿知道,留在汴京就是和这树一样,要么赢,要么就是被这儿的皇帝抓到砍头问斩。
危险与生机并存,只有赌一把,才能知道最后的结果。
……
过了几日,徐念卿的病是彻底地好了。期间晏云之和桑祈也再没有来找过她,卓文远也同样如此。
科考上榜的几人,近日忙的不可开交。先是接受了皇帝的册封,然后又是在国子监里举办了告别宴会。
令人惊讶的是,桑祈的名字竟然没有在册封单上。
徐念卿在郊外养好身体后就回到了庆丰楼。
听闻了此事后,也不免想找些麻烦给晏云之。
她放出了几句风言风语,便惹得朝堂大乱。翌日朝堂之上,晏云之本欲为桑祈求一个官职,却不想顽固派一个又一个上书建议不给桑祈官职。
最后,官家还是封了桑祈一个典籍。
顽固派势力庞大,想变革难如登天,不过晏云之够聪明,一点一点地来,日积月累,终有一日,这天下不变也得变。
若晏云之同改革派的人般急于求成,恐怕便也不会有今日的地位了。
徐念卿提笔正在写些什么,听到敲门声便道:“进来。”
浅酒推开门,走了进来,手中还端着饭菜:“殿下,吃些吧!”
“每日都是这些……”
“妈妈特地做的,说是在殿下完全好之前,不能吃别的,只能吃这些。”
自打她受伤以来,妈妈每顿饭都为她准备清淡的食物,清淡倒没什么,只是顿顿都吃一样的,倒令她一闻到味道,就作呕,一点儿都吃不下。
浅酒在这方面强势得很,徐念卿在吃饭时,每每看到她的眼神,都会不自觉地将饭给咽下去,哪怕最后还是吐出来。
她刚想开口咽下眼前的饭菜,卓文远却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外。
“殿下……”
卓文远此时出点在这儿正和她意,徐念卿将饭菜推远了些,眼神示意浅酒出去。
浅酒走后,徐念卿才道:“听闻新科状元郎忙得很,今日怎么有空来看我?”
“无论多忙,来看殿下的时间,也总还是有的。”
他这话说得动听,令人听了心生愉悦。
徐念卿浅笑:“卓公子的计划,我听贵妃说了,这可是一举三得的好事啊!只不过,若是成功了,你的阿祈怕是要从此恨上你。”
“这有利于我们的计划,不是吗?”
真是难以想象,现在计划在卓文远心中,竟然比桑祈还要重要了,简直不可思议。
卓文远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分明他心中一直记挂着年少时桑祈对他全部的好,却又忍不住要来看她。
感情之事,他从来都看不透。
“我明日会去桑府求婚的。”他想看看她是什么反应。
却没想,她只是一怔,随后祝他成功。
两人似乎没有什么话能说的,他们之间唯一的牵绊,不过是合作夺权罢了。
若没有这个理由,两人或许永远都不会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