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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回篇 第一百五十九章 启城开山

明堂拾经

转头空,青山依旧在,来时再无君。

段久卿一路跌跌撞撞经过人群中间,身旁无人,身后跟着个摇摇晃晃的尾巴。

堆积如山的往事一团乱麻,鹤容世没能处理干净的,段久卿得一件一件去做。

林竹的死算是被当成了靶子,致子已经魂消身灭,来的匆忙去的匆忙。

剩下的东西也不一定跟着消散了,妖魔鬼怪的种类层出不穷,段久卿也没能完全见过,一生匆匆忙忙的身处乱世兵戈,无暇顾及平生光景,恍然耗尽了一生力气。

年少时的天地狭小,段久卿也抓不住看不透,浑浑噩噩的错失了很多活灵活现东西,譬如少女该有的不顾一切的天真。

可好在她脾性算顽劣,未曾磨练改变过多少,心中总是立着一根柱,顶天立地无坚不摧。

她想着鹤容世为什么能够做到放得下,释然的一瞬终究成了她彻骨的遗憾,那么身为神的他,上无生死忧患,下无亲缘老衰,徒留的骨灰,才是和她存在的唯一关系。

无父之子对她怀中的孩儿不痛不痒,鹤容世在时也算是养了他一遭,生下来没几天都再见过他一面,想来那个时候他已经铁了心要走。

天涯何处无芳草,段久卿也想过倘若能有机会碰面,鹤容世又会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所谓另当别论,他能做到独自一身轻,当然是能过的潇洒快意,只是不知道他后来的路,能不能和自己走到一起。

前半生如此得意洋洋,老来个个无人问津,时代更迭,冲荡洗刷,至于是否记不记得,都是另一种好处。

她走的无情道历来给自己铺好了路,鹤容世心里也清楚,段久卿必然会回来,重新规整太平盛世。

所谓人的意志无法磨灭,人生来世上必有所为,无论雨师赋还是商照薰,他们都是能自己站在地上的人,注定无法虚与委蛇,利益相冲。

值得的对手旗鼓相当,棋逢对手的高下不分手段,实力纵横万种可能,唯有志在高山流水,都能称得上枭雄二字。

没有人能在世上久了无坚不摧,弱时懂得栖身藏匿,安稳度日下韬光养晦,所有的一切折损荣辱,到头来也不过是胜败乃兵家常事。

段久卿以为如此,把孩子当作是条命,她要护着活下去的一条人命,只不过林竹死了,孩子活了,她有心无力,做不到救下全部。

民生艰苦,活着便是偷了腥般的侥幸开心,段久卿当然明白,百乐门里的舞女生平凄惨,短短一生早死横世无人问津,终其一生赚钱求存,落了个命悬一线的下场。

段久卿对此没说过一句话,但铭刻于心,这世道的规则变化,弱女子的尊严一文不值,委曲求全换得蚀骨作柴,到底是得寸进尺,助纣为虐。

故而她性情早就在浑然不觉中变得狠辣了,凡以遇到杀人偿命,作恶多端的强盗行凶,必然以死相拼也在所不惜。

她那时察觉不到,以为自己仇深似海,结怨成疾,连是鹤容世也看着不对付,于是度过了最最煎熬漫长的一段光景,继续饱受着十月怀胎痛苦的折磨。

她那时候恍若才是又回到了从前的宫闱里头,圈养金笼中,日日毫无图谋,顶多偷偷摸摸独自一人和外界的联系藕断丝连。

所谓鹰隼高飞,折翼落入笼中鸟,从此便是死了不会动弹,无人能救。

饮鸩止渴,自取灭亡的爱恨嗔痴,儿女情长,何尝不是飞蛾扑火,互相折腾斗争折磨,至死方休。

人之本性自私自利,就算有爱也非即为“爱”,割舍不得放手不下,便是没了曾经一腔热血沸腾的情欲,所剩无几互相索取不得,剪不断,理还乱,我见青山应如是,相看两厌。

故而人人对待所谓爱情,皆为嗤之以鼻的是以口口声声相爱的人,粗鄙无文,胸无大志,寸心眼界,始终草草一生,也无法观望万千风景,畏畏缩缩小家子气。

突然顿悟,生来悲苦的人无欲无求,一眼望到头的便是想着如何度日如年,长此以往,便是连想活下去的念头悉数殆尽。

彼时这样的人在世上最是为人鱼肉,可惜生来一片温良仁善的天性难灭,怎么看着都不像这个世上该有的人了。

死路一条,光暗相冲,世上无论五行相生相克,从来以多胜少,弱肉强食,最寻常不过的道理,从而那些披着凡人躯壳陨落在地上的善意,顶多是来这世上走一遭。

所谓牵挂的,早已毫无意义,以退为进,离开这片发恶发臭的地方,才是对她们而言最好的归宿。

无人会为你之谦让善良有所挂怀,人之傲慢愚钝罪不容诛,那片小镇死不足惜,今后就算有千千万万个诸如此类,佛挡杀佛。

“咚咚……”段久卿叩门,朱红大门挂满凸出有序的金墩,修缮的城门还是一如既往,亮洁如新。

“这样敲门会有用吗?”重惊鸿抬头眺望,巨大的阴霾高耸刺目,看不见丝毫人气,“要不要我喊一声……”

“不行,有失体统。”段久卿摇头拒绝,抬手低头看手腕,“刃衣。”

“在,公主有何吩咐?”条条衣袖抽身落地,汇聚为一个身量与段久卿一般无二的女子来。

“开城门吧,顺便再看看里面还有没有人。”段久卿淡然吩咐,目不转睛看向城门,静得眼中空无一物。

“太好了……”重惊鸿欣喜不已,暼斜暗自端详着一旁的段久卿,“好厉害的法术……”

“不是法术,顶多法宝。”段久卿不曾看她,随便回答了一嘴。

“吱嘎——!”厚门缝开,一阵一阵动静不小。

“走吧。”段久卿端着襁褓,即刻走去。

“城门开了……”从内飘出人声惊呼,紧接着跑来一道宫女短服的身影,肉眼可见的大喊呼唤着,“公主!是公主回来了!”

“奴婢蕊儿等了您好久!总算把您盼回来了……”她气喘吁吁的骤然停住脚步,“看到您平安无事实在是太好了,怎么没看见主神……”

“我们在外的时候遇到了一遭战事,他不幸身亡。”段久卿略有低头,袖口中拿出了盒子,不大,顶多四四方方的,“这是他的骨灰,拿去吧。”

“是。”蕊儿欠身接过,低头脸色难堪痛苦,“您放心,奴婢会处置好的。”

“现在宫里都还有谁?”段久卿连是一问,现下这么大的皇宫总不能无人看守,虽说今时不同往日,偌大的一座空城,里面有的物件金银数不胜数,放着没人看管也不好。

“有是有,只不过现在这座皇宫顶多充公了,能叫来的人也只有一些民军。”蕊儿如实回答,跟在段久卿身旁走,“好比现在的管制,北部大多都是民军在管了,什么城门口有搜罗……”

“现在的中州人,品性可怜,又行事愚笨小气,打了十四年的仗,固然穷酸潦倒。”段久卿无言以对,只能以此说话,“所谓的良人风骨荡然无存,愚钝不知变通,怪不得外界说中州人人可欺,至于民军,又能是什么好的人手?”

“那公主打算该怎么办?民军一直觊觎这座皇宫,的确和我们不能是一条心,除此以外又能有别人来帮衬吗?”蕊儿不禁焦急,她多年看了许多人和事,心里总是门清的,明白今时不同往日,中州不认云苏,翻脸不认人。

“我得去找找傅辞,虽说他行事不太合我心意,可民军要清扫我们这些旧相,我一人当然是会遭到围剿,没人敢来帮我。”段久卿走了许久,总算塌上了台阶,“只能维持一段时候了,中州人自有一番作为想法,我也无法改变,只好顺着他们去做试试看。”

“前面中宫里头陈设变得怎么样了?”她抬头,依稀之中可见满堂鎏金。

“都摆满了,公主要坐的话得往旁边去。”蕊儿讪笑着,一回头瞧见了重惊鸿,“重小姐,想不到你也跟着回来了?”

“是,蕊儿姑姑。”重惊鸿扯出一个笑脸,“我是来收我哥哥的魂魄的。”

“当真劳烦您们举手之劳,我不会打扰多久的。”重惊鸿适才左顾右盼,这么大的地方空荡荡的,静谧无人,日光照耀下竟是会如此安好,实在不敢想得多。

“那好,奴婢便不打扰了,这就去收拾厢房,再去准备轿车,城中地方扩大,行走不便,重小姐最好不要乱走。”蕊儿行礼笑了笑,欠身退出殿外。

“他的魂魄暂时可以取出来了。”段久卿挥手,手腕处飞出一道火光,“这里阴阳相对,不死鸟的魂魄待久了有利于恢复。”

“谢谢……”重惊鸿抬头,满目琳琅皆天壁雕,“我要守在这吗?”

“当然。”段久卿回答轻快,“守灵的区别只是没有棺椁,你也最好服丧,我会找到一个合适的容器让你带他走,在此之前足足要守七天。”

“不胜感激,我大致明白了,我会照顾好自己,其余的您不用再多操心。”重惊鸿当即屈膝跪下,磕头拜谢。

“倒也不必为难你,这里出行困难,缟素当然会给你备上,有什么话也可以告诉蕊儿。”段久卿寥寥吩咐,转身走过她身后,“不打扰你了。”

其余的倒也说不上什么话,段久卿也不便搭理,重惊鸿到底过来求什么,为的是什么目的,也与她无关。

蝼蚁过多,她大抵也无心去想,总而言之也没那个兴趣去低三下四和她争斗,她想的什么,仇恨还是愤怒,皆与自己无关紧要。

从来事态单薄,她冷眼以对,独自散步在周外宫闱,烈阳高照,不紧不慢的想着走回去,自己的宫内的笔墨纸砚用着顺手,大概是最不起眼的一些物件,兴许还在。

想着起身高飞浮于云上,纵观全城光景,唯独皇城一道金碧辉煌恍然夺目,显得周围景舍黯淡无光。

“呼……总算回来了。”朔风兴高采烈的开门,尽数等着迎进了全部,这才合门闭上。

“白公子,我们不在的这些天,你还算好吗?有没有饿着?”卜凡迎面便是瞧见了坐在大厅的白少君,嘘寒问暖。

“没有……谢谢关心。”白少君手里还拿着啃了几口的窝窝头,大半个见了底,说话难以吞咽支支吾吾的,“放心,我……没吃多少,还给你们留了许多,总算等到你们回来了。”

“你倒是夸张,我们离开不过三天不久,至于这么怕弹尽粮绝吗?”花泷把头抬到了天上,趾高气昂的批了白少君一嘴,着实看之不起。

堂堂一个沾亲带故的男儿,有手有脚,不学无术,尽是十四年来守着一亩三分地,老实本分的只想着依靠有所庇佑,一事无成。

“我……昨天夜里半夜醒来,看到外面狂风呼啸,想着海上一定是起海啸了,担心你们出事……”白少君呜呜啊啊的,说话间把头埋得越来越低,“你们没事就好。”

“花泷,别这么无礼,白公子自己命苦还一片好心的担心我们,实在是不容易。”卜凡前来说好,走到他面前坐下。

“对了,白少君,你可知主神虽死,但跟我们回来的还有另外一人?”神帝当头坐下,别过头来同他说话,“段久卿身为你的养母,已经回到了北部,去了皇城,想来不日就要把你接走了。”

“您说得是真的吗?”白少君一个激灵,颤颤巍巍站起身,浑身颤抖着,屈膝淅淅沥沥的跪下,“那可真是太好了……谢谢大家,谢谢帝君!”

“你用不着谢我,她回去的时候跟我们要回了主神的遗骸,免不了应有一堆事物要处理。”神帝不假思索的打量这白少君,“怎么回事?是带回来太匆忙了吗?怎么没给他一件像样的衣服。”

冷不丁的责问,当下引得其余人一惊。

“啊,帝君,确实是我们粗心大意没顾上,怠慢了白公子,我这就带他去换洗。”卜凡望外一看,一眼瞧见了晃晃悠悠的朔风去了房中,顶着头皮应下,拉着白少君,“跟我来吧。”

“哦对,时候也不早了,我也应该去张罗着中饭了。”花泷也行一礼,随即身后跟着不少人一同前去厨房,带走了大半。

“帝君,眼下看来,段前辈极有可能会寻求民军的帮助,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紫徽见着人少,坐下说话。

先前花泷急功近利,显然是让段久卿感到了威胁,为保妥当,固然会选择背水一战,又和自己有亲缘关系的傅辞。

至于傅辞……中间势必插着一个那兰,段久卿生平连鹤容世都是爱搭不理的,又自打云苏更迭以后,最是在意那兰这一个姐姐。

段久卿母亲逝世,仅剩那兰一人于她而言算是亲厚,最有关系的还是当初那兰和傅辞有婚约在身,就算傅辞人老珠黄,论及合适,眼下绝无其他可能后备人选了。

四合院的厨房门虚掩着,散发飘逸出浓浓炊烟,蒸汽沸腾。

眼看着这样的房子气派,舒适无甚大用,徒有其表没什么便利,当初鹤容世也没多花心思去筹备设计,想着随便打发了就好,故而要住在这的话,必须人真的很多。

“噼啪——!”柴火崩裂生火星,来来往往的人切菜端盘,免不了要样样多做。

“来信了。”段印染从外面遛回来,手里显然有一封信笺。

“您来得正好,赶快坐下边吃边说。”那兰迎他扶进来坐下,“久卿已经到了北部了?”

“是啊,看看她来信又是要说些什么。”段印染别无话说,段久卿眼下显然魂不守舍,要去通过不断做事来洗刷心里的愤恨,平息痛苦。

他拆开一看,略是看了一两眼就转头朝向傅辞,“信里面有提到你。”

“又是什么急事?她遇到什么困难了吗?”傅辞皱眉,想到北部严峻不少,理所应当的紧张起来。

“久卿说要你去支持她做一件事。”段印染如是说,“她可以把皇城掌权传让给你,只要你帮她这一回。”

“我大概知道是什么事了。”傅辞松了口气,“公主的顾虑我大抵可知,未必需要这么大的筹码,等到完全解放以后,将会没有所谓的皇权,我们都可以就此解脱。”

“但愿可行,你打算解脱,很多人又会虎视眈眈的想着抢夺打败,重新攻入中州,倘若你们还是一尘不变的话。”段印染摆手,“当然,我知道你已经仁至义尽,按照你们所谓的组织纪律,现在我应该被你们带走改造才对。”

“哈,您又说笑,云苏上下谁人不知您最是豁达明理?能让出云苏整片土地,这件事无人敢做,史无前例。”傅辞哭笑不得,不禁指着天调侃,“再说现在的上海受到太多损害,您如果愿意的话,应该过去北部晒晒太阳。”

“这冬天的太阳,不是在哪都一样吗?”段印染不求甚解,抓耳挠腮,“不过久卿这丫头胡闹,哪会照顾得了庆儿,那就一块去吧。”

“什么时候出发?”那兰闻言,喜笑颜开,“久卿着急吗?她可有说时间?”

“吃了这顿饭就走吧,在船上也能好睡些,一觉醒来就到了。”傅辞兴冲冲的自作主张,“您觉得呢?”

“这样也好,反正我们几人又没病没灾的,怎么样都行。”段印染妥协盎然,“带上孟挽歌,锁好门,收拾收拾。”

“不行,那我这么多孩子该怎么办?”孟挽歌绝口反驳,倒是一直以来没怎么出过上海城,远门都是奢求,“我过去了也没什么事做,你们去就好,房子还得继续修缮,防贼人都是些问题。”

“好吧,孟先生操持许多,家大业大,着实不好脱身现在离开。”傅辞亦然点头,“快吃吧,饭菜都凉了,等过了一月,满月酒的时候,孟先生就能来了。”

他不忘如此夸下海口,段久卿生了个大胖小子,满月酒固然少不得,段氏子孙皇室之后,势必要跟着母亲姓段的。

“说得对,快吃吧。”那兰夹菜塞到了段印染碗里,“您要是吃不饱,路上可就没得吃了。”

“净是教训起我来了。”段印染笑笑,端起碗便划起筷。

“公主,该用膳了。”这会已然端着饭盒,走入房内放在桌上。

“蕊儿,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吃。”段久卿轻手放下笔,到有一瞬大功告成的放松,“把饭菜收了,准备沐浴。”

“这个……空着肚子沐浴对身体不好,公主再怎样也不必这么着急。”蕊儿大抵反应过来了,段久卿带着的孩子那能有假?看着才生下来不大,十有八九便是皇长孙不错了。

段久卿又一向忍不住污秽,必然在万事筹备过后,放松身心,最先想到的就是洗漱沐浴了。

“那赶快去烧热水吧,我等着。”段久卿摇头,不肯讲究,“我要是不洗干净,吃下去的饭也是脏的。”

“是,奴婢明白了。”蕊儿到底拗不过,转身便去准备。

段久卿抬头可见开山白云,晴空万里,心里遐想着倒也快意。

“什么?屋里头的就是……您曾经一手教出来的高徒?传说中昔日无人可比的……成神之人?!”堂内一阵唏嘘跌宕起伏,拼拼凑凑成了一句完整的话。

“可是他怎会摔断了腰?!连轻功都不会!”有人煞是不信,“他能是我们大师兄?师父您这是看上他了,想收他为徒,也不能论资排辈这样抬举吧?”

“少说这些有的没的,为师什么时候骗你们了?!”景焕云拍案,示意禁声,“云生,方才你去他房中换药,他可有什么不对劲?”

“啊?不对劲?什么不对劲?”适才扶着鹤容世回来的少年愣是一惊,摆手疑惑“他顶多不再遮着脸了,还一直叫疼,忧心忡忡的问会不会一辈子残废。”

“他有提到什么人没有?”景焕云闻言,脸色吃瘪不太好看,耐着性子追问。

“这个,我之前也问了他许多,他也没吐露过多少,大概是有人家也没家人了。”云生摇头,“反正他怂得很,哪像有武功的样子?”

“而且大师兄我们从未见过,长什么样也不清楚,师父您是最近忧思过甚太累了吧?”云生不忘如此提及,对于鹤容世着实是连一幅画都没留下,物是人非,认错也有可能。

“哼,他这死小子骨子里就怂,又会装模作样……你们不信就等着看,守上他一段时间,等他好的差不多了,就不会装死了。”景焕云信誓旦旦双手拍案,“都听清楚了吗?!”

“是,师父。”别无他法,其余弟子见状只好齐刷刷得被吓得站直,正声答应。

“公主,热水已然备好了。”蕊儿走进房中,来来回回端进一桶又一桶热腾腾的瓢泼大水,“唰啦。”

“孝服给重惊鸿送去了吗?”段久卿走来更衣,倒是想到了这么一件事,随口一问。

“您放心,都早早送去了。”蕊儿如作答,“公主小心脚下,别踩着水。”

云浓重叠,屏风具掩,重峦叠嶂,隐天蔽日。

愿有来时,今飞非昨日,人非故人,一见如故,方得始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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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末

微末米娜桑冬日快乐⊙▽⊙

微末秋冬肝火旺盛,记得喝玫瑰花泡茶清热解毒!

微末以及要放平心态,毕竟这个月的歹毒得从BL开始……

微末还是那句话,颜值不够不要硬撕,咱鞠姐就是被这玩意害惨了(JPG),反正听句劝,毕竟能以XMG概括自己演的路招摇也没人可以做得到了

微末以及人不行别怪路不平,以爱为营白鹿很多衣服,连我穿上都合适,显直角肩得很

微末当然了,毕竟geigei的粉丝连反黑都不会😄,对GG的罪行视而不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指鹿为马🐴,别人的大白话听不懂,义愤填膺GG发言XMG就说别人欺负白鹿GG🌚👍咱就是说完全没有想怼的意愿斗志了

微末首先内娱确实很多时候不看脸,但是白鹿GG连做人也不行,综艺也自用公勺,剧外WS许凯

微末我们观众也不会反感一个好好做事上班的演员

微末前提是她得合格,服众才行

微末白鹿粉丝纵然雌竟行为不知错,那么我祝你们成功

微末毕竟能粉也是缘分,我不该过问,可是美是客观的,不是鞭策他人强人所难的

微末当然了白鹿GG在我眼里也从来都不是个明星,我反感她也只是出于她的霸凌嘴脸已经侮辱女性人格

微末宁安如梦更是一言难尽,希望你们粉丝能够去好好读书,可爱的东西二次元也有,但并不能带上以爱为营的那对土丑CP

微末当然,意志自由,觉得我是黑粉可以规避,以上我就说这么多,难得对一个网红这么看不下去

微末以下八卦和我的读者们聊聊这个月的白鹿,听句劝,别看,护眼,护心,看了容易上火长水泡,堪比赛过我的人间烟火

微末宁安如梦没必要,千篇一律还尬脚

微末只能说看点好的,审美是联系一个人的境界素养三观的

微末当然,出于礼貌和尊重,我们不能轻而易举的质疑别人的外貌去冷暴力贬低别人,但是白鹿GG可以让你非常放心,毕竟粉丝随正主🙏🌝

微末好了,还是那句话,冬天来了保重自己!衣服适合不适合都要自己去试试看,而不是看别人穿不好看就自卑,人和人是不一样的,以及,努力才是社会上最好的价值观,人活着就是要无愧于心,而不是随波逐流,自甘堕落!

微末努力的人会和我一样成功的!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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