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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回篇 第一百五十三章 枫回路转

明堂拾经

千里江山凌霜雪,春去秋来终年去,不舍悲痛入情深深几许,浩瀚无垠难见君。

江山更迭,天下为谱,江湖为人,三交为合,缺一不可。

世人难图上千高山,见之泰斗不相识,井底之蛙眼底浅,以浅看深虽欲增,再饮香火作熏陶,不过使其作滋补,从此一入歧途难更改,半身不遂丢自我,难认自己终为谁?

欲念深如沉渊嗜,以为神相皆死石,得寸进尺起贪念,怂恿之下食骨血,撑破不住流血暴毙亡。

但以可惜当年人,险些剑走偏锋倾力举所爱,无人问津到也罢,姓名无知经年过,再回首来写真迹,皆因善弱引恶鬼,被之摧残得鸡零狗碎。

好在苍天有眼,天地有情,举高三尺有神明,不出三年偷者输,杀者偿,无人逃过无一善终。

但蠢者吞噬正主生,竟敢吞他人口沫来指摘来骂娘;深恶痛绝瑰宝有灵在,活灵活现反抗不得,于是吞其书写传授“诅咒”由头,污告其书写之人诅咒深。

恶人告状蠢为理,可惜天神尽看见,怒火未断且不停,烧得丑恶残魂碎,世上再无东瀛者。

世道有光终照来,天光云影共徘徊,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

光许暗生论先后,自相残杀斗不得,谁死谁生人尽知,恶者皆以披长月装作好,烬明自身倒自知。

哪有知道烬明二字,竟是恶者临终痛改前非?倒也不枉费天神降罚赶尽杀绝,长月金汤烧成河,化水万万别入江河中,恐毒无数再造孽,万死难辞其咎不了之!

脱尽万事多计较,眺望广袤无垠边际,人生在世多变化,哪有其余心思去同裹脚方圆之内人去周旋浪费光阴?

况且他们又大多大多无趣得很,它偷尽得不分糟粕精华,连外邦猢狲人的佛态姿容倒是学了个底朝天,忘了中州根本,古国华裳。

三千霓裳花想容,广寒上流千山雪,霜叶红于二月花。

中州广袤无垠,地大物博,万般多赖此归提,花草玉树皆是美,森罗万象包大千。

于是,偷盗的倭寇是除不尽的,开国后人来人往的多了,各国各地又经年常有人老死去,魂魄归一再来,指不定上辈子多少贪恋觊觎这块丰厚土地,转身又来做了这国人。

那又能如何呢?它花了大半辈子生生世世阴魂不散,只为了眼前这点蝇头小利,眼红嫉妒,堪堪无聊简短困苦乏味了却余生,到头来无人问津,草头一捧灰土而已。

人死如灯灭,生前所得到的东西诸多又如何?一旦死后肉身分离,魂魄随风散去,片叶带不走。

活着便为自己而活,死后事即便要死已然看得超脱,人生在世不过百年,有所为有所不为,生而为人,固然有自清骨,才能让人高看,互相抬举。

反观唯独那些自卑到自己都看之不起的人,才会拼了命的拉扯好的东西,菟丝花吸食菩提树,自不量力也。

故而段久卿也明白,鹤容世即便无疑是那菩提,高耸入云,清流见底,明艳依旧,长青万载仍不死。

他这人骨子里惜命,做了什么通天的好事也不屑一顾,于是他不惜灰飞烟灭,让自己再奔向另一个好去处。

段久卿眼下也无暇顾及其他,这场仗看似宁静,要是傅辞身后的那些民军来对付,可不会快刀斩乱麻。

也罢,以前云苏个体为国的时候,其他国的一国之主也皆是些奇形怪状的懦夫,早些时候个个因经不起算计,死的死忘的亡。

成王败寇,优胜劣汰,历来亘古不变的世间法则,有时候规矩大过天了,便不是什么美德了。

段久卿于是又赶到了院子里头,高声道:“我答应你们回去。”

“……这话是谁在说?”神帝大受震撼,一时半会没能反应过来,问了身旁人。

“帝君,是久卿殿下。”紫徽讪然一笑,走出来迎礼,“真是太好了,事不宜迟……”

“等会!怎么回事?”段印染听着不对,大喊一声掀开门帘跑出,目光批落在段久卿身上,“简直胡闹,我们这里这么多人,你有想过这么一答应下来……”

“阿爹,我一个人去。”段久卿淡然转脸答道,“反正帝君所说只是去北部商议,既然如此,我一人跟你们回去就好,多余的累赘也不需要了。”

她说着淡然笑了笑,煞有介事。

“还是胡闹!你不许走,庆儿得让你抱着才行!”段印染瞬间硬气一如既往,回绝了女儿不近人情的姿态,“兵荒马乱的,你不许乱跑,出了事的话,等到他有了意识,就会觉得自己没爹没娘的。”

“好吧,我央求阿姐跟我一块去,这就去抱他走。”段久卿爽快得很,半推半就的委曲求全,堪堪答应了,转身就要去屋里。

“您放心好了,北部都是我们在驻守,周边都很安全。”傅辞跟在他身旁安慰,“尚海城被破坏的严重,一时半会也没有什么奶水,您担心这担心那的,委屈了孩子就不好了。”

“庆儿又不是北部人,你们那的吃食寡淡,奶水也不一定见得多好,他吃不惯怎么办?”段印染眉头一皱起了屋檐,心里听得不太舒服,“实话告诉你,久卿身体虽是刚重伤恢复,可我有的是法子去让她有些奶水,喂饱了大的,小的自然就稳妥了。”

着实还不用担心饿着,委实算得很好。

“您这样调养也需要时候,现在时候不等人。”段久卿已是又走了回来,怀中双臂抱着襁褓,身后跟在那兰,经过段印染,走到院落内紫徽跟前,“走吧。”

“……唉!”段印染感叹,自知是彻底拦不住这个气冲冲的丫头了,甩袖拍褪,背手往屋里扎去。

“哎,您放心,我等会就跟着回去,久卿他们都是北部自己人,那里谁都认得的,能照应得了。”傅辞忙前忙后,跟上段印染屁股后头语气中直,自信得很。

他那点自所欲所求,路过的狗都嗅得到滋味,臭气熏天得很,恐怕是连着一路赶过来,大动干戈热火朝天,弄得大汗淋漓了。

段印染想着该怎样聚拢突然打乱了的计划,船大多是一时半会没有了,九重天那批人再少,比不了人山人海,一船也差不了多少……

段久卿心急,刚死了鹤容世,又多了个尚在嗷嗷待哺的孩子,她一个人无力回天,急功近利在所难免,拦不住的,拦不住啊……

“算了,中午到点了,准备准备起锅吃饭去。”段印染心乱如麻,又出屋门往厨房奔去。

“哎……”傅辞一时弄得不知该怎么说才好,觉得缓兵之计,于是暂时作罢,不再多嘴了。

一脚踏出破败大门,段久卿便被紫徽好生扶着,凌空驾云飞起,衣摆沾不得半点灰。

频频一会已是到达了码头,陆陆续续翩然落地。

“还好有船只留给我们。”卜凡松了口气,兴致勃勃的先跳上船去挑起抛锚,梯子整齐摆落,“帝君先带着上仙上来吧。”

“你可当真懂事。”段久卿不吝夸口,紫徽带着她环着臂膀跳上船,她又左右一看,莞尔一笑,“想来,帝君平时必然教导有方。”

“殿下实在过誉了,这些后辈数量繁多,我一人心有余而力不足,哪有这样大的本事教得个个得心应手。”神帝哭笑不得,随着段久卿跟前陪同一道走进船舱,“相较而言,您亲生的小殿下才是钟灵毓秀得很啊。”

脱口是夸赞不错,神帝的音容笑貌颇多感叹,惆怅若失。

“哦,庆儿不过才生下来几天,未开灵智,哪能光看表面皮囊来妄下定论,帝君抬爱,小儿受之有愧。”段久卿说话间已是坐下,环抱着的襁褓倒也安稳,她低头去看,婴孩的双眼眸亮的看着天,不免惹得人一笑。

“我听说,刚生下的孩儿不用时刻抱着,上仙,我已经铺好了一张小床,把他放过来吧。”花泷上前道,她做的如此妥帖细致入微,反常得有些奉承,紫徽见了惊的稍变脸色,又及时冷了下来。

“仙子有心了,那床铺在哪里?”段久卿一笑而过,随即如此询问,“孩儿刚是贪吃的时候,可不能离了我。”

“有道理,我法术熟练,能帮衬得了上仙一二,更不能离开。”紫徽亦是如此,好声好气的同花泷道,“不然的话,我们三人睡在一处,倒也方便些。”

“你们啊,操心得这样细致,平时在府里时怎么没见你们比卜凡他们有主意?”神帝豁然开朗,大开眼界欣慰不已。

“帝君您有所不知,这事男女有别,其他人也没我们更知道的了。”花泷喜笑颜开,乐呵呵的回了话,调侃道,“况且您又不是郎中,上仙现在大病初愈,受不得大风大浪,眼下得找个窗口底的地方才好。”

“窗口底?”朔风刚好听了个耳旁风,指了个方向,“那应该是船舱中间的位置,得再走进去些才好。”

“小郎君好生机灵,本事不小,能判出风向。”段久卿倒也心生感激,另眼相看,这会子看了这么久,她心知肚明九重天对于她孩儿的用意,但……

不出意外,能让九重天人丁洗牌的手段,世间也仅有他鹤容世一人了。

地界主神出了名的权势滔天,霸道蛮横,做什么都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段久卿只觉自己迟缓,之前失忆时候为何会是对他充耳不闻,又心存排斥,否则早就把他做的那些事摸索打听清楚了,也不至于……

说话间段久卿低头,襁褓平稳躺下,离了娘亲怀抱,伸出双手叫唤:“唔啊……”

“乖,听话,娘在。”段久卿有样学样,伸手去轻拍他的小腹,哄着他睡觉。

“好可爱的小孩。”朔风上来凑了个热闹,打着折扇扇风,“看着和主神着实相像。”

“小点声,别惊着他。”花泷不悦,转头批了他。

“上仙您看,还需要盖些被褥吗?”紫徽走来,手里捧着一叠脸布大小的被子。

“不用,入夜再盖吧。”段久卿抬头,又是轻笑。

“对了,之前在尚海城的那场聚会,所有凡人都被妖法上了障眼法,当时突然冲出来一个失控的壮汉,我看得清楚,就是上仙对付的。”朔风难掩激动,收散打掌,“上仙的身法当真是精妙绝伦。”

“皮毛而已,实在惭愧。”段久卿苦笑,“家传绝学荒废已久,能够用于锄强扶弱也算无愧于心。”

“上仙年轻有为,早早的膝下就有后,主神虽死,但死得其所,想必是为了他积累福泽。”紫徽转手把小被子折卷在怀里,语重心长,例行公事般,真假参半道。

她身为冥界掌事后人,如此隆重的责任沉石如山,心里已然做好了泯然众生,勘破生死的眼界,万般想不到被鹤容世突如其来的此举惊得轩然大波,谁人听闻皆是惊叹。

“多谢你。”段久卿坦然自若,眼眸微敛,“我想起来,有些话要找你们帝君单独说。”

“麻烦诸位小仙官照看我的孩儿,我去去就回。”言罢,段久卿身形飘渺,起身双手合一,至腰浅礼。

“谨遵上仙嘱咐。”其余人见此,顿时耳目一新,齐刷刷的作揖低头作揖应下。

段久卿转脸瞥过,广袖轻纱拂风掠,只身步伐轻快,船舱经不得多少远,神帝驻足船头,她找着上前去。

“帝君。”段久卿尊称一声,“想来您已经在此恭候许久了。”

“久卿,你父亲和我一如父子相互恭敬,应是你有什么事要问我才对。”神帝搁着外人,说出心里话,“你不在十四年,初次回北部,必然一无所知。”

“是,北部在我记事时已是无国,自然现在也用不着有诸多了解。”段久卿不当回事,张口傲气,“倒是您,不惜煽动所有小仙官,对我和犬子多加照料……意欲何为还请明示。”

她神色高挑,嘴角字字入心,明摆着想要神帝坦诚相见。

“这个……说来话长。”神帝面色难堪,吞吞吐吐遮遮掩掩,心里也没什么十足打算,“久卿,你别太紧张了,我们不会对你们造成任何威胁,只是这孩子继承的身份血统,天生注定不能不争啊。”

“不然呢?当年西部大肆侵犯我云苏国库,带走了无数财宝,我必须要去做主的。”段久卿毫不示弱,锋芒毕露,上前一步展露笑言道,“不知道您意下如何才是。”

“世上事,从来都是一人难成,团结一致才对。”神帝眯眼,该是觉得身旁吹来的风沙有点大了,“北部的皇城中,悉数都是云苏过去的物件,多年来从未有人真正进去过。”

“接下来怎么做,权归于你,久卿。”神帝目光定到她身上,一切尽在不言中,“别怕,你倘若当真信不过我们,也该信名利。”

“好。”段久卿咧嘴一笑,“我明白了,您也辛苦,别再站在这船头,风大。”

她倒也洒脱,心里困惑得了肯定,转身拂袖缓进船舱。

“呼呜——!”海上风着实如约而至,越吹越大了,呼啸浩荡得清晰可见。

“哗啦!”没一会,云中骤然淅淅沥沥下起阵阵大雨。

“不好,海上起风下雨了,小姐,现在可不利出海啊!”码头响起有人阻拦的呼喊,几个西装革履的人跟在重惊鸿身后,打着伞一把拉住她。

“不行,我刚才分明看得很清楚,段久卿身后跟着这么多人上船了,他们就是去北部的!”重惊鸿甩臂膀挣扎,“说什么都要赶上他们!否则进入皇城就没人帮我了!……”

“放开!”她发了狠,甩手间火花四溅,措不及防烫开,登时双臂高抬抖然展翅,一脚踩着船头浮雕跳上自家的船,乌云密布,覆盖天光,大半的入了夜,天塌下来了。

“大小姐你快下来!都淋了一身的雨了!”保镖拉着浮雕脖子,拼了命的不让船飘浮游走。

“快开船!”重惊鸿一双手臂袒露在外,浸透雨中嘀嗒流淌,一把拉起抛锚,“哗!——砰啪!”

“大小姐小心!”动静一出,保镖悉数跳上船去围上查看,纷纷扶起摔得脸朝天的重惊鸿,“大小姐!大小姐昏倒了……这可怎么办?”

“你们几个……愣着……干什么……”重惊鸿昏昏欲睡,被耳边声响吵醒,顶着头疼欲裂,狰狞皱起眉眼,“快把我扶进船舱……”

“不行的大小姐,我们会把您带回去的。”打伞的保镖劝慰道。

“蠢货,离家这么远,又一路刮风,我要是……咳!咳咳……”重惊鸿气得训斥,不知怎的呛口了,猛的咳起来,“咳咳咳!……快带我进船舱,避雨!……”

“大小姐说得好像也有道理……”另一边的被吓到了,唯唯诺诺的点头称是。

“算了,只好这样。”打伞的无奈,排开几步,“你去帮忙架着大小姐的双脚。”

实际如此的话,不死鸟生来火体阳元,这点风雨的寒气显然不足为惧,最怕的事是火上浇油,来不及恢复排出寒气,淋雨久了积少成多,便是无力回天了。

“呼——!……”大风刮浪袭来,一阵席卷,没了定物的船只飘洋浮去,卷入其中。

“船开了……”航行海中的铁皮船艇内,商照薰猛然睁眼,散腿站起,“水火不容,阴魂不散,这样的人虽说不足为惧,可要真的追上来,发起疯来,定会坏事。”

说话间,她站在窗前,望眼欲穿的悠然如此说。

“……怎么这么大的雨?你站在那做什么?”雨师赋闻声恍惚醒来,船身摇晃,他起来时险些没站稳脚跟。

“这艘船有炮塔吗?”商照薰正背的背影挪动,示意同他说话。

“一般来说,东瀛长期围海生存,为了防敌偷袭方便海战,船上都会有一个炮台。”雨师赋还未意识到事情的关键,从容回答她的问题,“你怎么突然……”

“赶快!”商照薰高呼,一步两下猛地回身,“重惊鸿已经出海追过来了!”

“……重惊鸿是谁来着?”雨师赋三下五除二,几秒穿衣穿鞋的速度完毕,收拾起进炮台操控室去时突然问道。

恕他贵人多忘事,重惊鸿这人真面目他没正眼以待,能记得的也不多,说得难听些,十四年来过眼云烟,也没几个好颜色让他印象深刻。

他雨师赋再如何堕落,又哪里是个好色之徒?寻常女子他完全看作寻常百姓,看都看不见,更别说去偷去抢了。

“她啊……是一只火鸟。”商照薰终于瞧见他架起炮台,低声淡然谈论起,“跟段久卿比起来,差不多只有种类上相似的一只火鸟。”

“那……它来了我们干嘛要对付它?”雨师赋云里雾里,顿时兴致大跌眼镜没了兴趣。

“如果我说,她志存高远,大杀四方呢?”商照薰叹气,突然觉得自己是到底为了个什么在此大操闲心,顿感疲惫,说话间刚出口就觉得自己甚是天真,判若两人,指着个方向一点就正不远处死气沉沉的一艘船:“对,就是这个。”

“说说看。”雨师赋压不下脸,拉了杆子操控得位置正着对准,那船映入眼帘,架舟而行摇摇晃晃的,“她成精了是吗?”

“当然。”商照薰点头,双手一拍,“她七八分是冲着段久卿去的。”

“她就该死!”雨师赋头脑顿时一个寒战,起冲云霄清醒得不止一点,加大了精准力度,控制台滴滴作响。

“你脑子怎么就这么慢呢?我们和段久卿沾亲带故,恩怨纠葛的,又和她刚刚决裂,她怎么可能容得下我们。”商照薰捂脸,甚是觉得雨师赋一到她跟前就八字不合,懒得动弹也罢,压根连脑子都不想转悠了。

“照你这么说,是该对付。”雨师赋长舒一气,大拇指按下操控杆的按钮。

“轰——!”一发炮弹打去,船只下涌起海水冲动,“啪——!”

“风浪太大了,躲过去了。”雨师赋眉头一皱,“再来。”

“谁的炮弹?!”重惊鸿倒是被炸得拔地而起,又被晃的往后坐下。

“大小姐当心点。”保镖恰好给她披上毛巾大毯,“大概是那些打仗的,追的打到海上来了。”

“东瀛人哪有这么大的能耐抗的到现在?别提逃出来了。”重惊鸿破口大骂,探出窗外,“可恶,是谁偷渡了东瀛人的船?”

“大小姐,我们已经出海了,一时半会也赶不回去……”保镖忧心忡忡。

“怕什么?惹不起躲不起了吗?!”重惊鸿探回来,又训斥道,“瞧你那点出息,把我看作是普通人了?”

“那大小姐……我们该怎么办?”方才撑伞的保镖倒是听明白了她的意思,上前追问。

“你们几个听我指挥去给我划船,等到这场雨过去了,便是我翻身之时。”重惊鸿挥手指着跟着她四五个保镖,大手一挥分外潇洒,“还不快去?!”

“明白了,大小姐。”齐排的低头,脸色要多黑有多黑,转身上夹板去时踏步声整齐同调,重惊鸿不亦乐乎。

刚好天赐良机,给她这么个机会跟这些人硬碰硬,她倒是记得段久卿的那些传记故事,里头不乏写她如何孤军奋战,斗智斗勇。

她哪有理由不觉得兴奋的呢?等着瞧好吧……重惊鸿如是想。

狂风骤雨重开宴,人无再少年;一别成归去,真假迷人眼。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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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末

微末晚上好各位!即将恢复事物繁忙的普通人(欲哭无泪)

微末那么顺带辟谣一下对于明堂拾经的一些外在谣言(扶额)

微末首先明堂拾经未完结尚在连载,一周一更双休更

微末终回篇是终章,明堂拾经开篇第一章是混沌篇,第二章民世篇

微末以及给大家一句不出于任何私人恩怨的一句话:不要以寻常小说概括明堂拾经

微末一个道理,尊重别人也是尊重自己

微末在此提一下《长月烬明》这个抄袭电视剧,原著黑月光也是抄袭作品,我两个一样都不喜欢,甚至遭受了长月烬明的暴击,明堂拾经还被抄标签去贴金宣传《长月烬明》导致明堂拾经在知名小说平台删文

微末杀鸡儆猴引以为戒,自古以来抄袭=偷,好比日本,韩国,那么他们的口碑我就不多说了,人人喊打的程度

微末这不仅仅对于中国来说是不利的,让我刷新眼界的是中国内部有这么多的小日本用这种方式自杀小说圈的文化归属

微末

微末具体的对于这件事我用此图表态,多的就不赘述了,你们好自为之

微末毕竟现在蹭了明堂拾经的影视剧都已经糊得差不多了,血本无归

微末什么叫人在做天在看,你们自己品吧

微末那么抵制长月烬明这个提示,我在简介也有写,希望大家过目一下谢谢

微末爱国请从地址中国各方面受欺压开始

微末那么我们下次再见!

微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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